原来,那帮人敲门后,发现了穿着粉裙的刘潇桦,一声娘气,还没挨着说两句话,被他用肚兜扇了回去,说是“公子们可是想来捧个场子?”结果,那帮人,便被恶心了回去。
凝霜说的时候,笑得厉害,刘潇桦却故作生气道:“要不是你这砒霜长得有模有样,我还懒得出卖自己的⾊相去救你。”
“是啊是啊,小花最好了。”
“那是,若是匡义早些来这儿,这事儿就得靠他办了。”
“嗨,你们两人的恩情旧事怎得扯上了我?”匡义边问我刘潇桦做的小菜可合胃口,边与他们说着话。
生这事的时候,匡义并不在这儿,因为他在大唐,但依此看来,他与刘潇桦来蜀国的目的的的确确是探蜀国的虚实,而这屋院也是一个最好的掩饰,谁都不会去猜想住在这里头的两个翩翩外埠公子便是周国的细作。
几个人,在屋里头一起吃饭,这是我长大后最开心的一次生辰,虽然没有齐王予我的祝福,虽然没有娘和小宝,但我能有他们这样的朋友,亦是很开心。友情,我也有过,和娥皇姐姐,和芳仪,和从嘉…虽其中还夹杂了些许亲情的意味,但不知为什么,总有点隔阂。然和匡义他们一起,我却觉得心里格外的轻松,说错什么,做错什么都不需要在意,因为他们都很大度,大度地让我感觉就好似真正的一家人。
就这样,我住在了这个屋院里,加入了这个只有快乐的家庭,只不过,我亦跟着凝霜一起喊刘潇桦作“小花”看在我和匡义是儿时的朋友,他便就忍气呑声地撅嘴认了。匡义平曰里都不在屋院中,我又为他画了副画像,将那掳走芳仪的男子与芳仪都画在了上头,如此,他亦可以查的清晰。
我与匡义终究没有选择再去问凝霜,因为我不舍去让她回忆那段曾经让她痛苦锥心的事,就如我自己也在学习洗涤⾝上的苦涩一般,忘却是件难事,而蔵着过往记忆中美好,忘记其中的苦痛更是难上加难。
七八月的时候,蜀地有些难耐的热,只有待得夜晚,这热意才去了好些,我偶尔上街,这儿不若金陵繁华,不过据说蜀国皇帝孟昶与花蕊夫人在这儿的行宮逍遥,所以,很多地方都设了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