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坐在窗前,呆呆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呆。手中,是伊向天在车上时,给她的东西。
那瓶孕避药。
她想起他给她时的表情,拉过她的手,将那药瓶放于她掌心,他望着她,眼中満是悲痛:“落,别伤害自己!我舍不得…”
她心悸,找来找去找不到的药,居然在他的手里,而他只说了一句话,她便已懂得,他所说的伤害是指什么。
孔她在第二天,又特地去买了药,所以,这种血淋淋的伤害不会发生在她的⾝上。
他说:“我给你时间,我们如同以前一样…”
她的心里乱极了,其实现在的样子,她完全可以提出离婚,而他应该也巴不得吧,可是离婚后呢,她真的会和他像以前一样?她会把这一切当作是一场梦,什么也没发生过?
陂不可能!
她知道他会一如既往待他好,可是他越是待她好,她会越觉得內疚…她已不是他手掌心中的公主,她已不是他纯洁的女孩。
雪落还在发呆,房门却突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瓶也就那样滚落。待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时,她更是惊惧地瞪大眼。
两三天不出现的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而且还冷着一张脸。
她知道他向来不会给她好脸⾊看,可是…她的视线不噤悄悄移向那瓶滚落的药,而他却像是没有发现。
只是慢慢踱到她面前,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她。
那小巧的脸蛋,那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眸子,那怯怯的样子,他怎么就会看走了眼?
他伸手一把扣住雪落单薄的下巴,凑近她,语气冰冷:“我警告你,别去招惹她,管好你自己!”
她的脑袋空白了几秒,因为他突然间的凑近,随即,又因为他的话而恢复了思绪,别去招惹她?她…是谁?
他一把放了她,雪落只觉得下巴处被捏得生疼,看到他转⾝走出去,她也才终于想明白,她…是那个女子。
“我怎么了?”雪落站在那里,开口,什么叫别去招惹?她招惹谁了?
“你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明白!”他只是顿住脚,却并没有转过⾝,只是冷冷扔过句话。
雪落觉得好笑,她明白什么?
“我不管你怎样的喜欢她爱她,我不管你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我做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哪里惹到你了?”
只觉得委屈,何必要被一个人这样子冤枉?从没有人这样子冤枉过。她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要让他如此冤枉她?
雪落不噤提⾼了声音。
他倒因为她的话而转了⾝体,室內灯光清亮,他俊逸的脸上只有比月光更清冷的笑,而她站在窗口,感觉到气温骤变,一阵冷过一阵。
“喜欢她?爱她?”他笑出声“谁告诉你的?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关心我?”
她不想再出声,说多了又有何意义,大家就这样相安无事多好,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是不想看到我吧?可惜很对不起,这里是我的家!”他却显得悠闲起来,并不打算出去,向前走了两步,也因为看到角落里白⾊的小瓶子而顿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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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不想再理会他,你站在这里,我可以走!正打算要出去,却看到他弯腰,伸手捡起那瓶药丸。
或许是迟早的事情,她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他在看到药瓶上的字眼时,瞬间眯眼,但也只是一会儿,唇角便扯开抹笑。
“这种药,吃多了不好,你告诉他,下次让他预防…”
他的话还没说完,雪落早已气得发抖,他是什么意思?将人想得如此龌龊与肮脏,如此的侮辱她!
她想都没有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甩手过去。却是被他一把抓住。
他一把拖进她:“别乱打人…你还没有资格打我!”
“别把人想的都像你一样下流龌龊!”她是真的很生气,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抖,眼神晶亮,却是充満着恨意!
“是吗?那是不是都得像你一样纯洁地背着人去偷偷幽会老情人?”
她渐渐红了眼眶,手腕处被他抓得生疼,但没有挣扎,只是望着他。他看到有泪意涌上她大大的眼,在她的眼眶內旋转着,可就是不掉下来。
那样的倔強,倔強得犹如她一样!
他突然就甩下她的手,头也不回,转⾝离去,将门关得噼叭响。
她眼里的那丝倔強也在门上关上的刹那,倏然滑落。而她,亦跌坐于床上。
每一次都是这样,面对着他,她都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气,多大的精力去对付他,只是几句话,她便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失了所有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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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很安静,伊向天没有出现,苍穆也依旧不见人影。
雪落每天上学放学,隔天回妈妈家,陪妈妈吃饭说话,妈妈的病自从那天之后,又是一副老样子,谁都不认得,幸好有梅姨代替她照顾,也让她放了不少心。
周五快放学时,有同学在外叫她:“欧阳雪落,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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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病发作,痛苦不堪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