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什么没有发生过?发生过什么?”
她心里怦怦乱跳起来,不知是因为情绪一下子集中,还是因为激动,喉咙口的沙哑也好转了些。
她盯着他的后背,一脸不可思议,疑惑不解。
他没有说话,只是顿了下,继续朝着门口而去。
距而她又岂能放过,不问明白,她又怎能吃得下药?
“请把话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吃药?”
这么突然,而且,还要当作?
玛他走到门边的脚顿住,仍然没有转⾝,只像是庒抑着情绪,不使自己暴发出来。
然后,她听到他轻轻的声音,像是带着利刃般划过她的心尖,形成淤血,在不断膨胀膨胀膨胀…
“我不想我的老婆,生下别人的孩子!”
他在她一片茫然怔忡中回过头来,冰冷的脸阴在黑暗中,整个人更让人觉得寒冷与疏离。
他站在那里望着她,再一次开口:“把药吃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次,她终于听明白了,也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
只是这一句:不想他的老婆,生下别人的孩子?
当真犹如当头一棒,直打得她眼冒金星,脑袋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她小小的脸上慢慢转为恐惧,哪怕是在昏⻩的灯光下,仍然能看到小脸失了全部血⾊,她不断回想着那个时候的事…
她只是觉得热,觉得口渴,觉得…
她的手无意识抓住胸前,她只记得那个混蛋吻亲过来…然后…然后…
她没有躲开吗?
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可是,这副⾝子不会说谎,明明就是欢爱过后疲倦的⾝子,下⾝,没有多大的不舒适,但是…还是能感觉…
她眼瞪得大大的,倏地抬头望向他,她…她难道?
他仍然站在那里,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只是冷静到异常地声音:“欧阳雪落,把药吃了…”
可是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真的…
“我…我…”
她张了张嘴,试图想要说什么,可是到了最后,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浑⾝热炽难忍,只想要找个疏怈的缺口,她只记得那个叫凯特的混蛋,一步步逼近她,然后…然后凑近她…
她想要推开,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没有推开他…她…
不!
雪落的脸上眼里全是惊恐,倏地坐直了⾝子,定定望着门边的人,慢慢头摇。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急急下床,不顾自己⾝上传来的酸痛,走到了他的面前。
“穆…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那个人…那个叫凯特的…他…他…”
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心里慌乱地语无伦次,一个劲摇着头,一个劲不相信。
他仍然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看着她脸上因为焦急因为惶恐而出现的惊惧,他并不想吓她。
如果,她能更理直气壮点,如果,她能怪到那是药性的作用,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他也才会更狠下心点。
可是,看着她像是做错了事的样子,看着她那样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強硬起来的心又在一点点软化。
——
而一想起看到她在伊向天那里的样子,软化下来的心又瞬间筑起心防。
他拉过她,将她置于沙发內,走过去拿过药瓶,扔在她⾝上:“把药吃了…”
她只坐在那里摇着头,并没有动。
他二话不说,便弄瓶子,倒出几粒药,走到她面前,伸手摊开掌心:“吃了…”
雪落望着那药,心里如同一团乱⿇。
她应该马上拿来吃掉,他都已经说过了,只要她吃了,他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下不了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
她突然间尖叫出声,挥手就将他手掌心中的药打飞掉,随后奔入浴室。
“欧阳雪落!”
他叫了声,她的动作又急又快,在他追上之时,早已将自己反锁在浴室內。
“欧阳雪落*门!欧阳雪落!”
他拍着门,不知为何,心里升腾起一股恐惧,总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
门却关得死死的。
他都后悔教会了她使用密码锁,现在情急之中,却怎么也解不开。
“欧阳雪落…”
苍穆边叫边踹着门,楼下的佣人管家听到楼上的声音,全都涌了上来。
“少爷…少爷?出什么事了?”
苍穆让到一边:“把门给我撞开…”
管家和佣人们对望了眼,于是开始撞起门来。
密码锁的门不比一般的,全方位十二个孔位,全都上了锁。四五个人一起撞,撞了大半天也没有一点动静。
苍穆等不及,转⾝朝着天台奔去。
从上面攀沿下来,可以到达浴室外间的蒸汽房。
蒸汽房与浴室內只隔着玻璃门,玻璃哪怕再坚固,用力一敲,终也得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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