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准的枪法,也只能说明他们是经过了训练的,打死了罗伯特,打伤了马修,却对于翠姨,毫发无伤。
是不想伤及无辜,还是另有原因?
这倒很像天道帮的做法,冤有头债有主,从来便不会伤及无辜。
苍穆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大批的医生护士忙涌了进来,对着马修进行抢救。
坤他被挤退到一边,望着医生护士在那里忙乱,好一阵子,才缓和了下来。
“怎么样了?”
苍穆忙上前问。
违“目前陷入昏迷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能醒过来的机率…很小,费尔顿先生,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鱼贯走出了病房。
醒过来的机率很小,那也就是说…有可能就此永远醒不过来了。
那他所说的伊向天三个字,是不是也没有答案了?
他退了出去,转而又去了翠姨的病房,有护士在那里看护,看到他进来,忙起⾝:“刚打了镇静针,她已经睡着了…”
他略点了下头,站在床头望着她。
他几乎就是她带大的,可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在费尔顿家族里,到底是什么⾝份。
没有人告诉他,而他也查不出来,以前那些被掩盖的事实,或许现在知道的人,只有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的马修-费尔顿知道了。
如果他永远醒不来,那么这一切,是不是也该随着逝去的人一起埋下地底?
⾝上的机手响起,他拿出看了下,是严绪然的。
“有人来看你,在休息室…”
严绪然只简单说了句便挂了电话,他也忙转⾝出了病房。
休息室內,坐着三个人,一个是严绪然,还有两张,久违了的面孔。
“你们怎么来了?”
“老大…听说义父…过世了?”
司任和孟绍南看到苍穆进来,忙站起⾝。
苍穆微点了下头,坐入他们面前的沙发里,一副疲倦的神情。
“现在是什么情况?”
孟绍南开口问道。
“最棘手的时候,也是最纠结的时候…”
严绪然开口道,声音依旧带点玩世不恭。
“怎么说?”司任转头望向他。
“最棘手便是…想到了方法却怕伤到某人,只有停滞不前,最纠结呢,就是知道了那个第三者,却动不了他…”
“我还能回加州吗?”
苍穆突然间开口,望向严绪然。
“那得看他们的行动!他们接下去的一步,便是将你拖下水,如果有人肯做证人,那我想,你哪儿也去不了…”
“还有证人?谁会愿意做?”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狡猾在…不把证人公布于众,那么,即使你知道谁是证人,你去杀人灭口了,公众又不知道,他们可以继续编造两个人…或者是更多…总之,把你推上去便可!”
严绪然的一番话,又让在座的几个大男人沉默起来。
法律讲究的是证据,而很显然,那个人对于法律有着足够的知识,能将所谓的证人证物保存得很好。
却是先利用了公众媒体,引起哗然,让所有的人先关注此事,再最后出击,将他们一网打尽。
“老大,你说说你的看法!”孟绍南开口。
“严律师,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吧…你去找伊向天…”苍穆却是开口。
“你不怕伤害到某人?要知道,如果不成功,那可就是…”
“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老大,还有我们,你只管吩咐!”
门口,传来迟御的声音,绽着一脸笑,望向所有的人。
“你跑哪去了?”
司任不噤蹙眉,三个人一起来的,结果半路他个死丫的给他玩失踪。
“我那不是听说咱们的大美人被抓了,我心疼嘛…”
“你去查了?查到了?”司任挑眉。
“没,我只是出去转了一圈,我郁闷而已!”
“魅影有鬼影和风影在调查,应该就会有下落的…你们听候安排吧…”苍穆开口。
正想起⾝之时,休息室的门又被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亮了下件证。
“穆-维托-费尔顿先生,我们联邦调查局的,现怀疑你跟劳伦斯-桑德斯的死有关,还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为首的人还是上次机场的那人,那次如果说对着苍穆还有些客气,现在,可是没有一点情面可留。
或许是认为他们已掌握了所有的证据,而他苍穆大势所趋,所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现在已没有一点点利用价值,也不必再对着他阿谀逢迎。
他对着⾝后的人微扬头,⾝后的人随即奔到苍穆⾝边,一左一右想要架着他。
苍穆只是平静地望着他,又瞟了⾝边的两人一眼,轻轻拂开了那两人:“不用这样子的阵容吧,你还怕我逃了不成?”
“费尔顿先生如果没有做亏心事,又⼲嘛要逃走呢…”
“说的是,有些人做了亏心事都没有逃走,我们又为何要逃走…”迟御忙笑嘻嘻回了那人一句。
那人脸⾊一凛,没再开口说话,对着两个手下使了下脸⾊,转⾝朝外走去。
苍穆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你先进去修养几天吧,你也太累了…”
严绪然边把玩着机手边说道。
苍穆没有理会他,走到门边时,却是顿住了脚,转头望向迟御他们:“谁替我去加州,把她带离国美?”
“老大,你说,她肯乖乖听话?”迟御开口。
苍穆沉默着,随后,没再说一句话,跟着那几人出去。
医院的门口,全是守候在那里的记者,一时间,闪光灯,镁体灯,噼哩叭啦照个不停。
苍穆没有理会,只是跟着调查局的人坐进车里。
这是他们都设好的,哪怕封了所有的报社新闻媒体,可最终的结果,他还是会上头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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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帮
伊向天坐在大班椅內,本就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更加寒冷。
不一会儿,南宮允儿被人拖到了面前。
看到坐在那里的伊向天,她本就惨白的脸更加苍白起来,她颤抖着声音,开口:“天…天哥…”
她怎么能不知道惹怒了他后的结果,或许这一出,她真的料想错了。
“欧阳雪落呢?”
伊向天转头手中的茶杯,淡淡开口,没有望向书房央中跪坐于地的人。
“雪落?我不知道啊?我…我才试音完回来没多久,一整个下午,我我…我都在外面,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伊向天手中的杯子早子掷出去,发出砰地碎裂声。
南宮允儿吓得尖叫出声,随即嘤嘤哭泣起来。
“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你应该知道…”
他望向她,眼里一片冰冷。
南宮允儿只是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承认,如果承认了,那她就必死无疑了:“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下午回来,都是和助理一起的…她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况且,她是你的妹妹,我又怎么敢去惹她…”
南宮允儿哭哭嗒嗒,时不时瞟着座椅內的人。
座椅內的人却突然间笑了,站起⾝,颀长的⾝子一步步靠近她,随后蹲在她面前,倏地一下攫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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