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之一震,他很少叫她的真名,他也从来没有如此过,如此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她,她的心一紧,想要再开口赶人的话,就此咽下了腹中。
“那你自便吧,我去睡了…”她扔下句话,便转⾝入进房间,面对着一室的黑暗,心却在这一刻脆弱起来,她习惯了黑夜,这是最好的保护⾊,可以让她无所顾忌地坦露自己最真最深的感情。可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哪怕是黑⾊,也已经成不了保护⾊了。
她将他蔵于心中最最隐匿的位置。只是,最终,那个人,再也不会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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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苍穆颓然倒向沙发上,他可以去的地方很多,随便哪一处躲躲,义父想要找他,没有那么容易,可是,今天他却哪儿也不想去,他不想独处,而他能想到的,就只她这儿。
景飒在他⾝边已五年,自从接手帝集团以来,她便一直呆在他左右,既是助理又⾝兼保镖,那会儿义父将她给他时,最主要的目的是保护他的全安。
他很不以为然,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子,凭什么要她来保护他?而在她为他挡下一枪差点丧命之后,他便再也不忍心驱逐她了。如果说,她在他⾝边是保镖的⾝份,那对于他来说,更像是知己。这五年来,他和她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莫名的默契,他承认自己喜欢她,这样聪明冷静而又充満魅力的女子,谁会不喜欢?
只是,聪明如她,也从来不会说穿什么,一直到那天,义父对他说要他结婚,本是他的事,和她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他却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告诉她,总觉得得告诉她,还说得那样迟疑犹豫,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辜负了她,他不知道当时她是什么表情,只是在许久之后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带着隐忍,却是显得轻快:“是吗?祝福你…”他抬眼的瞬间,她早已转⾝走了出去,他觉得有些难过,总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可是…他和她,其实没有一点关系。
现在和他有关系的,是那个静落的小女子。
赭叫什么?欧阳…雪落?与她倒挺配。他想起他拉过她低头吻的那一刻,她的⾝子有些僵硬,但没有抵抗。
他微扯了下唇角,躺倒在沙发上,伸手按灭了客厅內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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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们,蛋腚蛋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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