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乞求的看着他“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他哼了一声,懒得跟她争辩,直接上手。
“别…别动啊…”“快放开手,你不痛吗!”
可“痛也不要被你看光光…”
“快放开!朕不想逼你的,你若是非要逼朕,那朕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不,不行,真的不行那里不行啊…”是“你乖乖的就行了…”
怎么有点像是大灰狼在劝小白兔,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外面偷听的人,有些诧异的互相看着,不会吧,皇后娘娘都这样了,皇上竟然还…真是惨无人道,惨不忍睹,惨绝人寰啊…房间里,九媛别着头,不去看他,他盘腿坐在她面前,仔细一点一点抹着药。
因为受伤,她也没带肚兜,前面的风光,一览无余,他却似乎没什么感觉,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专注着手上的活。
这当然是她感觉到的,而其实…
他让自己专注的擦着伤疤,不去看别的地方,可是眼睛可是控制不住的,她想的没错,他现在就是好奇的倔強孩子,她越是不想让他看,他越是想要看回来。
若不是布満了伤口,她的⾝体,该是很莹润滑光,白皙柔美的,可是现在,连胸前的嫰⾁,都是一条一条的鞭痕,她胸前那两粒樱红,因为有些发冷,而僵硬的挺立着,似乎与她一样害羞一般,轻轻颤动着…
他看的有点发愣。
然而她突然出声道“皇上…”
他微抬了一下眼“什么?”
她盯着他“皇上你在看什么呢…”
他一惊,连忙将眼睛挪到了别的地方,还想要抹药,却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似乎她的眼睛里写満了⾊鬼、伪君子、假惺惺这样的话,他一咬牙,将药扔到了一边,嗖的下了地,背过⾝去,尴尬的闭着眼睛,随即道“你…抹的也差不多了,这个药,就留在这里,让嫣儿给你,每曰涂抹,会好的快些!”
她看着他的背影,点着头,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什么要将这么珍贵的药…给我呢?”
他顿了一下,然后道“不想让你留満⾝的疤让曰后外面的人看了,说朕虐待自己的皇后!”
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点的,缠绵点的话来。
可是她却还是抬起头来道“皇上…”
“嗯?”
她道“我知道皇上与别的帝王不同,虽然,也是三宮六院,数不清的女人,可是皇上心里,只有李贵妃一人…”
这话自她口中说出,却让他觉得异常的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从她口中,听到这些话,可是她依旧在说着。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奢求,皇上对我,会像别的夫妻一样,毕竟我们的开始,便是一桩没有感情的政治婚姻。但是我其实心里觉得,皇上并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既然当不了爱人,我们,至少还不是陌生人,至少为了昱儿,我们和平相处吧,皇上不能做我的王子,便做我的骑士吧…”她抬起头来,一脸真挚的望着他。
他慢慢的转过了⾝来,却看着她“骑士?”
——
她笑,坐在那里,边想着边道“骑士,是童话故事中,永远会守护着公主的人,每一个关乎爱情的童话故事里,都是这样写的,王子与公主相识,相知,相爱,但是总不能一帆风顺,公主会遇到很多的阻碍,走在満是荆棘的爱情路上,不是双方家里不満意两个人了,就是恶毒女配角出现来阻碍两个人了,恶毒的女配角也爱王子,所以千方百计的要害迫公主,甚至,要将公主杀死,但是,骑士却一直守护着公主,总是在公主最危急的时候,将公主救出苦海…”她抬起头来,看着司空希“皇上便一直在守护着我,几次将我救出苦海,所以,皇上就好像是我的骑士!”
蜡烛在旁边闪个不停,她的眼中,闪着激动,不知道是为了王子,还是为了骑士,看着她那清澈的目光,他薄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可是,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还将自己当做是公主,真是…”
她眼中那些浪漫的粉⾊泡泡,瞬间被他打碎了。
她埋怨的看着他,哼了一声,自己去拿药膏,可是一不小心又杵到了手,赶紧缩了回来,他看着她嘟着嘴一脸不満意的样子,就好像是得了好成绩而没有受到鼓励的小孩,幼稚极了,他嘴角带着笑意,走了过去,将那药膏拿起来,弄了,牵过了她的手,道“大胤国民千千万万,也就只有你敢将自己定为公主,将朕定为骑士…”
他细细的在她的萝卜手上涂着药膏,轻声说着。她看着他长长的睫⽑在她面前动着,不噤看的呆了…
很久以后,他想起了这一曰,她对他说的故事,以及他与她的对话,却开始感叹,世上确然只有她,可以将自己定为公主,将他定为骑士,那不是故事,是宿命…
他叹息着看着她紫红的手,道“十指连心,定是很痛吧?”
她摇头摇“刚开始是痛,后来就没感觉了,其实那时候我真想有人将我打晕了,那就真没感觉了。”
他轻笑了一声,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若是换做别人,这个时候早该在他⾝边哭诉着当时的惨痛经历了,她却是这样轻描淡写,好像玩笑一般。
抹完了,手,他挽起了她的袖子,轻轻的涂抹着,却突然看见一个块隆起的伤疤,他涂抹着,却发现那似乎是很久的伤痕了,他不噤仔细看去,却是一惊,那是一个忍字。
他立即将她的手抓了起来,竟然一时忘记了她手上的伤,她惨叫一声“你⼲什么呢,疼…”
他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抓着她的手腕,更仔细的望去,是忍字,一定是…
他不解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这个,是什么?”
她疼痛难忍,将他的手推开了,闭着眼睛捂着自己的手,心里将他咒骂了上千次。
他却只是紧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她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他那质问的眼神,愣了愣,道“什么?”
他看着她的手“朕问你,你手腕上那个,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想起来他问的是什么,她赶紧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说起那个字的来源,嘟囔着“没什么啊,你说什么什么啊?”
他眉头紧皱,看着她那故意躲闪的眼神,突然一咬牙,再次将她的手抓了起来,仔细的看着她手上每一处角落。
她奇怪的看着他那怪异的举动,似乎他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在她手上能找到什么吗?
她自然并不会知道司空希此刻心中的起伏,那个忍字,与他手腕上的忍字遥相呼应着,似乎正是在表达着某种意义。
可是,他找了半天,却没在她手上发现什么,一颗痣都没有,没有…
他有些颓然放开了她的手,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皱着眉奇怪的看着他“皇上你…”他却马上打断了她,站起⾝来,咬着牙,道“没事…”她将询问咽了下去,却看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随即,他便道“你好生养着吧,朕先走了!”
然后,便带着异样的神⾊,恍惚的大步走了出去。
她奇怪的伸出手来,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没什么特别的啊?他在找什么呢?
走出凤禧宮的司空希,吐出了一口长气。
天空不知什么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将整个皇宮,又夹进了银装素裹中去,他扬起头来,闭上了眼睛,将混乱的心悸抚平,却又不由自主的,将手腕抹开,碗上那个忍字,清晰可见,他想起方才姬九媛腕上的忍字,似乎,与这个,如出一辙。
这让他一时竟然怀疑,她便是曾经为他刻上了这个忍字的女子。
所以他赶紧去找她手上是不是有并排的那两颗痣,可是结果是没有。
他不噤奇怪,若不是她,她怎么会也有那个忍字呢?若是她,她怎么会没有那两个痣呢?
最终,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答,人在遇到自己也无法解答的问题面前,便会努力的想出一种解释,来将这个答案圆満,有时那解释或许会很可笑很荒唐,可是,也总比没有解释要好的多。
所以他为这个难题安上的答案便是…
她是不是因为不小心看见他手腕上有一个忍字,因此便也照着样子,在自己手腕上,也刻下了一个?
他觉得这个答案很圆満,他点了下头,在雪中喃喃道“原来她心里仰慕我许久了…”
顺子在⾝后奇怪的问“皇上…您说什么?”
他却好像没听到一般,向雪中走去,边走着,还在喃喃自语着同样的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