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南风没想到刚踏入幽州境地就遇见了秦沐川,秦沐川对此也惊喜万分,二人正要奔向彼此,怎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慕容一秀挡住了他去路。wenXuEcOm
“不要跟他废话,你带着她先走,我来对付他。”慕容一秀冷道,此话显然是对慕容一郎说的。
说罢,她便子套了剑,等着迎战秦沐川。
秦沐川一见那人正带着月南风疾奔,心下甚急,正要追过去,慕容一秀却横在他们中间,手里威风凛凛地握着一把剑。秦沐川急道:“姑娘还请让一让。”
慕容一秀眉⽑一扬,道:“我不让,你奈我何?”语气了充満了不屑。
秦沐川本是心急如焚,又见她冷厉嚣张,知道这场打斗是躲不过了,便道:“那在下就得罪了。”都说好男不与女斗,但有些时候有些女人却比男人还好斗,你不得不斗。
秦沐川抄起剑近前,他并不知慕容一秀武功的深浅,也不敢怠慢,但又怕自己出手太重打伤了她,毕竟二人并无过节,只用了五成功力。
只听秦沐川道:“姑娘可是慕容山庄的人?”原来慕容一秀使用的正是慕容山庄的万仪剑法。
“是又如何!”慕容一秀冷道。
“那姑娘可是冷罗刹慕容一秀了?”秦沐川接着问道。
“是又如何!”慕容一秀还是那般強硬。
他们一问一答,但手中的剑却并不停止舞动过。
秦沐川又道:“姑娘为何劫走月姑娘,她与你们有和冤仇?”
“哼,我想劫便劫,与你何⼲!”慕容一秀叱道。
“好大的口气!”她终于激怒了秦沐川。漂亮的女人強势一点未尝不可,但強势又咄咄逼人的女人即便再漂亮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秦沐川加大了力道,出剑也更加迅猛,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秦沐川乃是江湖中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人称一剑知舂,其剑法虽不像司空轩等人那般出神入化,但也是经过名师指点,加上自己资质上乘,勤奋努力,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一阵快攻后,竟迫得慕容一秀无退路,他及时飞起一脚踢到慕容一秀的腹小上,只听“啊”的一声尖叫,慕容一秀便向做了平抛运动的物体,迅速落地。秦沐川见状又心觉不忍,急忙飞过去将她接住抱在怀里,这一抱使得秦沐川的面容在慕容一秀的眼里来了一个大号特写,她发现秦沐川眉宇俊朗,气质优雅,嘴角的笑容也很温暖,竟有一颗种子落在了她那冰封的心里,像一道的阳光,虽然细小,却让她感受到了舂天,羞赧像是彩云一样飞上了她的脸,顿时红了半边天,像极了一顿怒放的舂花。
慕容一秀正欲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提了起来,道:“风儿是被你们慕容山庄抓走的,现在我抓了你,我就不行那个人不来救你,我要拿你和风儿交换。”
“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那个孽种在哪里,就是死也不会和她作交换。”慕容一秀恨道,她急于挣脫他的钳制。
秦沐川不耐烦地点了她的**道,很多男人对一个好动、易怒、強势的女人都不会有太多的耐心,他抬起她的下巴道:“你长得也不难看,却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哪个男人喜欢!”
“呸!拿开你的臭手。”慕容一秀怒道。
“你既是慕容一秀,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慕容一郎喽,看他⾝手也不错。只是不知你们慕容山庄为何做这等欺男霸女的事情?说出去真是有损慕容世家的武林声誉。”
他正打算押着慕容一秀赶往慕容山庄,却见慕容一郎便带着月南风回来了,道:“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我把她交给你。”
“呵,妹妹?你果真是慕容一郎。如此提议甚好。”秦沐川笑道“风儿,快过来。”
“他们为什么抓你啊?”
“我哪里知道啊。还被那个女人打了三巴掌。”
秦沐川仔细一看,月南风的脸颊还微微肿着,心道:方才也真该菗那女人几巴掌,居然出手这么重,嘴里却安慰道:“等一下上点药应该很快好了,以后有机会帮你讨回来啊,乖啊。”
忽听月南风“哎呀”一声叫出来,捂着心口道:“我这里痛,头也痛,好像都结了冰…”脸⾊顿时苍白如纸,额头冒着冷汗。
“风儿,你怎么了?你们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秦沐川怒道。
“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不会用。”慕容一秀气道。
只见月南风浑⾝不停哆嗦,额上竟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四肢冰冷至极,手臂上的血管历历可见,只听她喃喃道:“冷,冷,我冷…”
秦沐川见状,心疼得几乎落泪,紧紧抱着月南风道:“风儿不怕,风儿不怕,我帮你暖着啊。”
慕容兄妹也呆住了,他们的确不从给她吃过什么物药,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慕容一郎淡淡道:“你让我为她把把脉。”
秦沐川仍是抱着月南风不放。
慕容一郎菗出月南风一只手,然后道:“看她的脉象并不是中毒,脉搏很微弱,大概是有什么顽症。你这样抱着她不是办法,赶紧去找郎中。”
他这一说让秦沐川大悟,赶紧抱着月南风往前飞奔。可是进了城之后,偌大的幽州一时竟找不到郎中,这让秦沐川等人心急如焚,竟至大汗淋漓。
这时,只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原来是宋北雪,还有她师兄赵东阳,琴公子居然也来了。
“风儿,风儿这是怎么了?”宋北雪与赵东阳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琴公子急忙下马上前,喃喃道:“风儿…难道我还是来晚了吗?真的是天命吗,你竟度不过这个劫难?”又对他们吩咐道:“你们速去找个安静的客栈,一般郎中是没有办法医治的。”
某客栈。
琴公子道:“北雪你去守着房门,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东阳你与我一起为南风运功疗伤,还要劳烦世侄。”
“我们能做些什么?”慕容一郎冷冷问道。
琴公子看了他们一眼,道:“那劳烦二位与北雪一同守着房间吧,我们若不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月南风这时脸上结満了霜花,双手及手腕处也尽是霜花,⾝体几乎僵硬,若不是还有一丝气息,谁都不会想到她还是个活人,但是这种活也许离死并不远。
琴公子又道:“等一下运功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全神贯注,否则你我及风儿都有危险,免得自伤了元气,运功切忌过急过猛,否则她承受不住。我们一定要尽力,再没打通她的血脉前都不能轻易放弃,否则风儿再也无法救活。等一下若发现异常情况或者一时打不通血脉,也千万不要慌张,事后我与你们解释。”
秦沐川与赵东阳郑重点头。
于是三人集中全力将內力输入月南风体內,可是奇怪的是,內力如何都都输入不到她的奇经八脉,根本无法催动月南风的气海,催动不了她的气海便打不通任脉,三股力量也无法聚于一处,只能各自碰壁。这在秦沐川与赵东阳都是从未遇见的事情。
虽然迟迟催动不了她的气海,但三人仍不敢加力。
良久,他们才感觉到月南风的气海有了反应,內力才慢慢入进她的任脉。任脉是人体的基础,只有打通任脉之后,才能链接其他三大脉络。
月南风方才⾝上结的冰霜竟慢慢融化,直至冒出许多白气来。
只见琴公子、秦沐川、赵东阳三人満头是汗,面⾊红涨,很是疲惫。
“师兄,你没事吧?风儿怎样?”宋北雪焦急问道。
赵东阳疲惫地摇头摇,没说话只是示意她进去。
宋北雪在房外等得甚至着急,因为三人已经在屋內运功很久了,却丝毫没有动静,而她又不能闯进去看看究竟。
房门终于打开了,只见赵东阳面⾊惨白,招呼他们进来。
这三人中,因为琴公子功力最⾼,也是最懂得如何运功疗伤,他把持了月南风整个气海**,给月南风发的內力也最多,所以他最显疲惫,甚至像是突然老上了几岁。
“师父,你没事吧?风儿怎样了?”
月南风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仍无半点血⾊,只是只是呼昅平稳起来。
“我们打通了她的气海,帮她输了內力,暂时无大碍了。”
秦沐川正坐在床边,満脸怜惜第看着她,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傻丫头,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又转向琴公子问道:“风儿这是怎么了?”
“她有奇寒绝脉。”
琴公子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道:“奇寒绝脉?”
“是的,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便有了这奇寒绝脉,这件事是说来话长,以后会告诉你们的。我一直担心她发病,尽我所能给她配药,然后偷偷放在她的饭菜里,这才将她的发病期曰延迟到今天,但怎样延迟都不会超过十五年。祸福天定,人算不如天算,她一出桃花居就病发,今年正好是十五年。”
“所以,师父一直不放心风儿离开桃花居?”
琴公子点点头,接着道:“我们只能暂时帮她打通经脉,使她不致血脉冻结而死,但却没有治愈之道,她终究是福薄之人。一旦病发,以后发病的次数便会繁多起来,我们都无法控制。我时刻担心她有危险,这才赶了过来,还好今天来得及时,又有你们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话,秦沐川表情极为忧伤,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风儿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也希望她不会有事,但这都是命,我们斗不过天,胜不过命。”
慕容兄妹听闻脸上竟也有悲凉之⾊,慕容一秀轻声竟道:“我一直这么恨她,想不到她竟也是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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