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华丽的撵车行了过来,却是由四个年轻健壮的男人抬着行过来的,只见车幔⾼⾼耸起,流光溢彩地垂下来,花球随风而动,四周是半透明的轻纱,车的前后发别行着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怀里抱着或手里拿着不同的乐器,她们个个⾊彩艳丽,衣衫轻薄,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通透,长长的直发随风舞动,有时看起来像是地狱魔女,有时又似瑶池仙姬。
“天音宮?她们怎么来了?”司空轩自语道。
天音宮是她们自己的称呼,其实江湖上都把天音宮称作魔音宮,这天音宮是男人的**窟,男人能去,女人却不能去,只是男人是站着进去却是横着出来,尽管如此,仍有江湖上的很多男人仍是趋之若鹜,为的就是夜一**。
“什么天音宮?”月南风对江湖事仍旧知之甚少。
“等一下我和你慢慢说,我们让到一边,让她们的撵车通过,不要招惹这帮人。”
他们迅速退到了一边,就在这时听到了乐声,只见那撵车前后的四名彩衣女子都在拨弄着自己手中的乐器,刚开始时乐声优美异常,渐渐的有些萎靡淫-乱,让人无法自控地想入非非,接下来便像是催命符似的,让人头痛欲裂,耳鼓处是一阵阵的雷鸣,月南风几乎要呕吐出来,非产难受,脸⾊也霎时蜡⻩起来。
司空轩见状,赶紧捂住月南风的耳朵,道:“你速速运功。万一有笛声响起,你只管运动定心,什么都不要管。”月南风依言运功,果真感觉好多了。
哪知这魔音此起彼伏,这边乐声刚落下,那边的笛声又响起。这笛声刚开始清脆嘹亮,绝非凡响,但音波所到之处变幻无常,一会儿让人欲仙欲死,一会儿让人痛不欲生;一会儿是天生神曲,一会儿是地狱魔音,让人渐渐迷失了心神。
司空轩也渐渐觉得难以抵挡这股魔音,急道:“这是天音宮花溅泪的地狱之音,你注意定心。”
月南风忍不住痛,忽然从⾝后的包裹里菗出一直竹笛,轻轻地吹了起来,与方才的笛声相比,月南风的笛声竟像是一股细流,渐渐淹没在魔音的波涛汹涌中。可是谁也没想到,月南风的笛声竟有着极为強大的穿透力,渐渐通到了花溅泪笛声的音晕之中,不会儿也渐渐形成一个音晕,两股音晕各自圈着一片天空,一个笛声让人心神大乱、又痛又快,一个笛声却如清风细泉,给人普度众生之感。
司空轩渐渐觉得没有方才那般难受。
这时那魔音笛声忽然停止了,月南风也随着停下了笛声,拿开笛子,方见嘴角溢出血来。
从那华丽的撵车上走下一个女人来。
只见她年约三十,但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她给人的感觉实在算不上明艳漂亮,甚至比不上她的那些宮女,却是风致无限,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性感;也算不上妖冶,却有一种天然的媚态,眉眼都是细长的,鼻子放在那张小脸上略显得有些大,但脸上的妆容修饰的恰到好处,一切看上去都很谐和。司空轩一看便知这是个很会做女人的女人,能把自己作为女人的资本发挥到极限。
“方才是你吹的笛子吗?”月南风实在没有想到比她的笛声更让人心动和**的却是她本人的声音,月南风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是我吹的。”月南风艰难答道,因为她用內力吹笛,刚刚已经受了內伤,可是她忘了她自己的声音也是那般悦耳动听,像是泉水叮咚,像是百灵清唱,这也是花溅泪惊叹之处,她也从来没有听过这般好听的声音。
“你竟然能用一只普通的竹笛对抗我的地狱魔音。”花溅泪看着她手中的竹笛说道。
“没有人说天籁之声不能用普通的竹笛吹出来,天籁之声正是地狱魔音的克星。”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会天籁之声。只不过…”
“只不过还是夫人技胜一筹。”月南风替她答道。
“不知花夫人来此处所为何事?总不会只是路过,又只是巧合地比试了一番音律吧?”司空轩道。
“听说剑神曾三番两次伤了花琼…”
“哦?”司空轩听到花琼,想到花溅泪也姓花,便知此人也是来者不善。
“我无意过问你们之间的事,更无一与剑神为难…”花溅泪讲到这里又顿了一下。
“哦?”“只是他前来天音宮找我,我这做姐姐虽不能给他个満意的交代,总要做做样子,给他个答复方好。”
“那夫人打算如何答复呢?”
“以剑神的⾝手,我天音宮断不能占到什么好处,何况你⾝边现在有了一位天仙姑娘帮忙,我等更不能奈你如何了。还未请教这位姑娘大名。”
“月南风这厢有礼。”月南风不卑不亢说道。
“哦,原来岳姑娘。”
“月⾊的月,不是五岳的月。”月南风道,因为很多人都会把她的姓弄错。
“哦,月姑娘,好名字。”
“花溅泪更有诗意。”
“我不过是想请剑神去我天音宮坐坐。”
“呵,在下只怕有去无回,谁不知天音宮就是男人的**窟,也是男人的丧命窝。”
“难道**一刻你也不留恋?”
“我若留着命,便可以**很多刻,可以留恋很长时间。”
“原来司空轩竟也有怕的时候。”
“夫人真是明察秋毫、慧眼识人,我就是贪生怕死之辈。花宮主你若无其他事,我们就此作别了。”
“司空轩你敢走?!”花溅泪怒道。
“花夫人,你敢留吗?你敢留就留得住吗?”司空轩冷道。
“怎样,这小妮子不错吧?真是天佑我也,竟让我遇见这样的极品。”
“哼。她绝对对你的口味,年轻、貌美、才气、无畏、纯真,还天赋异禀,果真是人间佳品。”
“哈哈,好一个人间佳品。”这大笑的男人便是东方流星。
“你得意得太早了,她现在和司空轩在一起,人家可是近水楼台,捷足先登先得月的事应该很容易便发生了。”
“花儿这是吃醋了吗?”
“一个跟无数女人交配的男人早就同化成女人了,我会吃一个女人的醋吗?”
“哈哈,骂得好,我喜欢。”东方流星对女人很是怜香惜玉,也总是纵容女人,只要女人不死缠着她,花溅泪的行事作风无疑也很对他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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