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轩这一剑如灵蛇出洞,快捷无比,看似轻忽飘渺却是力道十足,剑光闪过出,只见寒星点点,剑气迫得那人毫无招架余地。剑声萧萧,风声瑟瑟,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来,只见几道金光从她的袖笼里闪过来,原来是两只小金镖,比一般的飞镖都要小上很多,虽然做成飞镖的样子,却比金针大不了多少。
接着她的袖笼射出更多的金镖,这些金镖被天机剑挡回去又飞了过来,司空轩这才看清这些金镖的后面都系着一根细若游丝的细线,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司空轩一连挥出三十几剑,竟将那几十枚金镖全部缠在了剑⾝上,他以为只要轻轻一拉便可以将这些细线全部隔断,天机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削断这些微不足道的细线自然也不在话下。司空轩并未如愿以偿地将这些细线削断,他这才想起来这并不是普通的细线,而是传说中可以断金碎玉的冰蚕丝。
就在这时,她将手中所有的细线都放了出来,借着司空轩方才的剑力,这些金镖全部射向了他,司空轩急忙伸出左手一一抓住了这些金镖,又投向了她,这次金镖飞得更快,力道更足。
她连连在地上了翻了五六个筋斗,这才将所有的金镖躲过去。她刚立定,只见两道银光又闪过来,她还没来得及看得清,便刺入了她的肩胛骨,原来是司空轩放出的飞镖。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不但接住了所有的金镖,又把这金镖全部打了回去,还趁机取出自己的暗器射向了对方。普天之下有这样快的⾝手的人屈指可数。
“司空轩算你狠!可你用手抓了我的金镖,看你如何逃过这一劫!”她恨道。飞镖已经射入了骨子里,肩头传来刺心的痛。
“嗬,口气不小!”司空轩手上戴的是一副冰蚕丝手套,冰蚕丝本是剧毒无比,遇血即溶,但是经过熬制的熟丝不但没毒而且坚韧无比,是制作防⾝工具的上上佳品,有了这冰蚕丝手套,双手便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来人这才看清司空轩的手上戴着一层透明的东西,边缘处微微闪亮,惊道:“冰蚕丝手套!”
“算你还有些见识。”司空轩的攻势更加凌厉起来。
司空轩向前一步,眼见就要揭掉她的面纱,忽然感到背后冷意森然,像是有硬物射向自己的风府**,急忙转⾝,果然有一黑⾊弹丸状物体穿过来,便用天机剑挡去;一股劲力以排山倒海之势涌过来,司空轩只觉体內真气疾速激荡开来,向丹田之处涌去,天机剑在他手中震荡不停,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鸣声。
司空轩未来得及的看清对方模样,便见他挟着方才那人快速离去,一眨眼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司空轩忽觉胸口处有些微微的痛感,稍稍做了一下调息,丹田之处的痛感加深,他知道自己受了內伤。好強的內力,以司空轩的⾝手竟被他掌心的劲气所伤。
司空轩还未从方才的打斗中回过神来,一阵劲风又袭来,练武之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是重兵器快速移动时所产生的气流擦摩声,他不由得警觉起来,只见一件东西在半空中横着盘旋飞过来,速度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司空轩毫不迟疑地用天机剑对准物件的正中间击了回去,那物体被这一击便乱了方向,速度也慢下来,眼见它就就要落到地上,忽然一人跃到了司空轩的面前,稳稳接住了那个东西。司空轩这才看清那是把刀,一把奇特刀。
司空轩惊叹此人轻功不在他之下,內力也未必在他之下,因为横在司空轩前面的树林又十余丈见方,树也数丈之⾼,他却在刀落地之前从树林的后面跃了过来,不但稳稳站在了司空轩的面前,还稳稳接住了那把刀。此刻他正悠闲地半倚在一块大石之上,正把玩着他的刀。
他的服衣颜⾊很是艳丽几乎可以用⾊彩斑斓来形容,但式样做工都不是中原风格,如今他的服衣只有一个颜⾊——黑⾊;脚上的鞋却让他露出了脚趾,甚至那不能算是鞋,只是用兽皮简单地扎在脚上罢了。
“你是司空轩?”他用生硬的汉话问道。
这下司空轩更加确定他不是中原人。
“正是我。你又是谁?”司空轩没办法对着一个番外之人讲究中原的礼仪或者客套,那是一种没必要的浪费。
“魔刀萨木。”他回答的很简短。
“哦,那你找我又是何事?”
“打败你。”
“好。那就来吧。”要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司空轩深知很多时候解释和疑问都是多余的。有时候杀人和被杀一样⾝不由己,所以人在江湖,⾝不由己。行走于江湖,注定很多东西不是你说了算,包括你的生命。
“我希望与你公平竞争,赢得我的师妹。”
司空轩显然没有想到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一个女人,遂问道:“你师妹是谁?”
“柳无艳。她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哈玛雅。”
司空轩点点头表示认同,虽然他不知哈玛雅有什么意义,但的确比柳无艳好听。
司空轩看着萨木,他黑瘦,却很⾼很壮实,鼻子⾼⾼大大的,五官如刀刻,眼睛深陷而且是淡蓝⾊的,头发有些凌乱,扎了个长长的马尾在⾝后,很有一股男子气势,加上方才司空轩见识了他的武功,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敬意。
“你有剑我刀,你是中原的神剑,我是西域的魔刀,这场决斗是公平的,出招吧。谁赢了谁就能娶师妹哈玛雅为妻。”说完便亮出了刀,蓄势待发。
只见他的刀形状不同于其他的刀,刀把在中间,两头都有刀刃,向不同方向翻转着,像是两把小刀相对着放在一起,总长不过两尺。刀背宽厚乌黑,刀刃轻薄雪亮,好刀,司空轩不由得心里赞道。
为女人决斗那是男人的本性,赢得美人归那是男人的光荣,只是并不是任何任何男人都愿意决斗;不是任何时候男人都愿意决斗;也不是为任何女人都愿意决斗。
但是司空轩不得不进行这场决斗,因为好斗更是男人的本性,刀在手里无法收回,剑在手中也不能不出。
这是一场精彩的打斗,激烈、持久、凶险。
二人从地上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地上,只见打斗处,剑气、刀气将周围的树木击倒过半,电石火花,刀光剑影,寒星无数,刀声剑声不绝于耳,渐渐司空轩占了上风,萨木越发显得力不从心,刀法慢了下来,劲道也小了下来,眼见就要败下阵来,司空轩使出一阵快剑,击得萨木一阵阵后退,直直将他从半空中迫了下来,他半蹲于地上,眼底腾出一片杀气,那样子蓄势待发。
有时候,失败也能激起一个人顽強不屈的斗志。
司空轩以为他要打杀下去,看那样子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天机剑,随时准备迎战。
萨木突然站起来,司空轩以为他要攻击,哪知却听他道:“我输了。我们苗人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的,我还会再找你的!你的剑法的确很精妙。我很佩服。”说罢,拿着他的刀萧然离去。
“女人果真祸水,若是没有女人男人不知少了多少打斗。”司空轩头摇叹道,他又笑了“若是没有女人,男人除了打斗还有其他乐趣吗?哈哈”这一丈他打得很吃力很痛快,但是对男人而言,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架那是一种幸福,能痛痛快快地醉一场那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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