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敌人?”李根源一听,也有些心惊,如果只是炸/弹之类的,最多延迟队部到达习水的时间,可要是出现敌人,就很难说了。对于华军的战斗力,此时他已经不再怀疑了。因为他不只是从刘存厚那儿听说华军的报情,他自己也有亲信随着刘存厚去了纳溪。
“不清楚…估计是…”报信的士兵本想实话实说,但立即被李根源打断了“什么,不清楚,你们是吃什么长大的?不清楚就不要来报告敌情!回去,搞清楚敌人规模再来上报!下次再说个不清楚,看我不毙了你!”
“是。”通讯兵敬了一个礼,狼狈地逃了。再不逃,真有可能被枪毙。
“报告师长,根据枪声判断,敌人最多一个排。”一会儿后,另一个通讯员进来报告。
“你们是⼲什么吃的?一个排,把你们一个营阻了半个小时?”李根源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滇军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排就把一个营挡住了,说出去也丢脸啊。
实际上是通讯兵夸大了数字,要是三师特战大队真的留下一个排,不说一个营,就是一个团都很难从那么狭窄的地方穿过。因为特战大队选择的伏击地形非常奇特,一边悬崖,一边深渊,一条微微向上的小路,两人并行都比较困难,其中一段约有二十米长的路程,正在悬崖的突出之处,什么遮挡都没有,完全暴露在华军的枪口下。
但是,就在李根源准备杀两个人立立威时,通讯兵来报告敌人已经撤走了。
“我们损失有多大?”李根源关心地问道。
“报告师长,死亡47人,全部是一枪毙头。”
“嘘…”李根源叹了一口冷气,一枪毙头,这可是神枪手啊,这华军把如此少见的神枪手用来堵截滇军,他们要⼲吗?难道,是想把我们近两万人一网打尽?
李根源在考虑,是不是把自己这个分析上报给都督,但接下来的路程却异常顺利,没有炸弹,没有阻击,一路畅通。
“这华军还真是奇怪!”路通畅了,李根源心情也好一些了。他全然没想到,就在这峡谷出口不远处,华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李根源,1879年生,1904年入曰本振武学校,1905年加入同盟会,清廷时被锡良聘为云南讲武堂教官,蔡锷作云南都督时李根源即为云南军政部长,现在亦任此职同时担任滇军第一师师长,对于唐继尧上位,李根源比较配合,所以其权势得以保持。
唐继尧,1882年生,1904年留学曰本。这个人,在西南早期军阀混战中要承担主要责任。在原来的历史上,1915年12月,发起护国战争;1916年,其手下罗佩金任川督,实行“強滇弱川”政策;1917年,自任“滇黔联军总司令”;1918年,利用孙文护法招牌,自任“川滇黔鄂豫”五省联军总司令,此后又打着靖国的旗号,以滇、川、黔、鄂、豫、陕、湘、闽八省联军总司令自命,其声望一时达到顶峰。
但是,纵观唐继尧一生,除了拉帮结派,打庒异己,妒忌蔡锷,糊弄孙文,军阀混战之外,几乎没做过任何一件对民众有利的事,到了后来,云南全省对之是天怒人怨,欲除之而后快。
“如果没有唐继尧,西南民众至少要少死亡10万人。”说到唐继尧,阿嘎邛的语气都不像是个机器人。
土城,赤水河上游的一个小镇,后世历史上,太祖的队部在这里曾遭受过“土城之败”如果不是大将陈G率领⼲部团拼死突击,太祖一行人危矣!时空倒转,此时,华军第三师一团、二团、炮兵团、警卫营、侦察营等12000余人正埋伏在土城前的两面山坡上,中间一条大路直通习水、桐梓和仁怀。
朱山、李彬将师指设在一个视野良好,但敌人的炮兵却很难发现的山坡上。
“报告,敌前锋营距我主阵地还有5公里。”侦察兵传来消息。
“报告,第三团正尾随滇军前行,距滇军后卫刘存厚部约10公里。”电台通讯员说道。
“命令三团,迅速缩短与敌距离。”朱山俨然指挥千军万马之将军。
“报告。华军司令部来电。”另一个电台通讯员跑上来说道。
“拿来。”朱山有些紧张,此时司令部来电,不知是福是祸。
“朱、李:克唐一役,其余军官死活不论,但请尽量确保李根源师二团团长朱玉阶之性命。”电报很短,朱山看完后,将电报递给了李彬。
“听说这朱玉阶是我们四川老乡,咦,还是朱师长你的家门呢”李彬想了想说道。对于敌⾼中级指挥官,华军相应职级的军官都有这方面的报情资料。
“估计是个人才,要不总司令不会单独发个电报来。”朱山分析道。
“但是,这个电报有些奇怪。”李彬发现了问题。
“怎么个奇怪法?”朱山没想明白。
“你看啊,尽量确保其性命。保下性命怎么办?司令没说。”李彬盯着朱山说道。
“要不,我们发个电报问问,估计开战还有半个小时,还来得及。”朱山有些拿不准,这司令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还是算了。估计啊,战争结束后,司令是让这朱玉队来去自由,愿意加入我们,我们就收留,不愿意加入,就让其离去。”
“你的意思是司令只想保其一命?”朱山问道。
“这个,我不敢妄加猜测,还需要师长你好好领会哟。”李彬将皮球踢给朱山。
“我感觉司令对这朱玉阶有些特别,这样,如果战后朱玉阶不是強行离去,我们就劝他留下,反正不把他当成战俘就行了。如果要強行离去,就让其离去好了。”朱山很快就有了决定。
“报告。敌军前锋营距我阵地还有一公里。”通讯员前来通报敌情。
“命令:放敌前锋营过去,由我警卫营负责截杀。”朱山对通讯员说道。此时,师指只有朱山、李彬及相应的几个参谋,一个警卫排散布在坡地四周警戒,师部电台通讯组则蔵在一块巨石之下。
“命令:炮兵团及各团所属炮兵,除不得向滇军第二团团部所在地进行炮击外,其他根据作战师部此前计划,任意炮击!”
此外伏击唐继尧部,华军三师可谓是重火力尽出,一点私也没蔵,不包括三团拥有的重火力,计有105MM榴弹炮12门,75MM山炮90门,80迫12门,37战防炮12门,20⾼射炮12门,60迫78门,重机枪156挺,轻机枪540挺以上。
唐继尧部第二师的重火力已经被摧毁,但其炮兵团依然拥有48门75MM山炮,加上一师的火炮,总量66门(含12门老式火炮),其重机枪营还保留着42挺马克沁重机枪,12挺加特林多管机枪。
两军火炮相比,华军约相当于滇军的2。5倍至3倍左右;但轻重机枪一加上来,滇军根本就不值一提。两军人数上,滇军大约还有19000人左右,而华军包括追击的在內,不足16000人(工兵营另有任务)。
但毫无疑问,胜利的天平在华军一方,因为华军士兵的训练水平,目前绝对是国內最⾼的,是否能赶上列強或超过列強,暂时不得而知。此外,华军的士气也是极其⾼昂的,华军刚刚胜了一仗,士气不⾼才怪;而滇军刚刚败了一仗,差不多损失了9000人,又还有多少士气呢。
时针慢慢指向下午3点。
在朱山的望远镜里,远处滇军士兵行军很急,但队形却很乱,而且队形偏向于密集,这种队形最容易被敌方的炮兵所利用。
“李副师长,滇军一师二团走在什么位置?”朱山继续拿着望远镜看着,他在找那个朱玉阶。
“就在第二梯队。我已经看见了。”李彬也在“看”这个朱玉阶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总司令竟然对其关心起来了。
“嗯,这个二团是支劲旅,你看他们的队形,是保持得最好的。”朱山也发现了。
“可惜。”李彬叹了一声。
朱山不解:“什么可惜?”
李彬摇了头摇:“可惜了这些好兵。”
“命令炮兵,不得对滇军一师二团步兵和军官开炮!”朱山立即更改了命令。既然李彬有意,为何又不成全一下呢。
命令的更改,让朱玉阶的滇军一师二团基本得以保全,同时也奠定了朱玉阶在军队中的地位。
“命令:一分钟后开炮!炮击十分钟!十分钟后发起总攻!”朱山看了下形势,基本没什么遗漏,敌人全部都在山谷里,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随着山坡上炮兵指挥员的令旗一挥“轰,轰,轰,轰…”华军总量达200门的火炮向着滇军的炮兵团、重机枪营及唐继尧的中军轰去。
其中,12门105MM榴弹炮专门对付正在行进中的滇军炮团。105炮弹炸爆产生的大巨的气浪立即将滇军的大炮掀翻在地,运气不好的滇军,则在气浪中飞舞!而运气更不好的滇军,已经被炮弹炸成了一块一块的血⾁、碎骨。
“敌袭――”华军火炮刚一轰响,几个护卫立即把唐继尧庒倒在地。而其他军官则纷纷钻进道路两边的树林。
“全团卧倒!”朱玉阶听到炮声,第一时间命令手下卧倒。在大炮的轰炸面前,任何勇敢都是可笑的。
PS:历史类小说很难写,难在头绪太多,有时需要查资料。经常在起点看书的朋友就知道,历史类小说,很难像其他类型的书一样,动不动来个暴发什么的。历史类的小说,与历史本⾝有相似之处,重要的是延续下去…呵呵,千殇一点小感慨,见谅哈。鞠躬感谢朋友们的收蔵、推荐和点击,对于一本几乎很难签约的书,这些不断增长的数字让千殇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