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立独14旅副旅长张家康指挥的河洑山偷袭战,虽然达成了战术目的,却遭到了意外,其下山的退路竟然被国防军的重机枪给封堵了,近百人被困在山坡上,虽然极尽隐蔽之能事,但还是有近一半的人遭到了国防军重机枪的射杀,直到华军的80迫开火解围才算告一段落,但20门迫击炮却被遗弃在国防军的阵地上。
摧毁敌12门75mm山炮,己方死亡27人,重伤16人,轻伤23人,自己还搭上20门60迫,在华军的指挥官看来,这场战斗是一场明显失败的战斗。这也从侧面证明吴佩孚是一个很会用兵的人。
现在来不及检讨,因为,华军的攻坚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4月23曰早晨5点50分,华军集中全部105mm榴弹炮、75mm山炮以及80迫等共228门重型火炮集体向沅江“几”字湾顶部近两公里宽的正面进行覆盖轰击。
弹幕从正中间开始,一次性取宽500米、纵深200米共10000平方米的平面空间,平均每40多平方米就要承受一枚炮弹的袭击!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直到这10000平方米的空间被华军的炮火轰炸了五分钟之久,弹幕才向两边缓慢撕开!
而埋伏在南岸的华军第五师第一团先头队部将工兵队部早就准备好了的木筏推入沅江,每架木筏可载6人和1挺轻机枪,总共100只木筏分两个批次过江,每个批次300人,50挺轻机枪。
在沅江“几”字湾內侧,华军一直隐蔽待机的48门20mm⾼射炮早就瞄准着北岸的江堤等重点部位,随时准备对敌人冒出来的重机枪火力给予毁灭性的打击。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敌军的重机枪果然如期响起,将江面打得一片水花,而不走运的华军士兵就在这突然响起的重机枪声中一头栽入了沅江。
“嗵!嗵嗵嗵——”早就摩拳擦掌的⾼射炮营一看见机枪冒出的火花,立即一串炮弹飞了过去!
“轰——”结局不会意外,随着炮弹的炸爆声飞起的,是敌人的重机枪零件和一具具残缺的尸体。
“嘭嘭嘭…”“嗵嗵嗵——”
“轰轰轰——”
“嘭嘭嘭…”“嗵嗵嗵——”
几乎每一挺新冒出的重机枪,最多只能打出一梭子弹子,就会遭到20mm⾼射炮的无情摧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射炮平射不需要瞄准?是的,⾼射炮需要瞄准,但⾼射炮的瞄准装置显然比较先进,要跟上天空中机飞的速度,瞄准器不好肯定不行。
最重要的原因是,华军的⾼炮营早就从陈华那儿学来了战术,在战前,就将敌方阵地进行了坐标细化和方位细化,假如把炮击面看成是180度的话,1门⾼射炮实际要负责的角度只有3-4度,只需要进行“微调”就可瞄准射击,更由于⾼射炮是直射炮,敌人稍远或稍近同样只需要“微调”便可瞄准。
华军百炮齐鸣,国防军旅以上主官立即聚集到曹锟的指挥中心,面容上的忧郁之⾊十分明显。
炮声响起不足半个钟,就有通讯官前来报告:“大帅,敌人炮火十分烈猛,我河堤阵地的守军伤亡惨重。”
这个时代的排兵布阵,都喜欢在一线阵地堆集士兵,以显示己方“兵強马壮”还有冷兵器战争思维的遗迹。而陈华的战术思想,显然超越了这个时代,进攻,一律是火炮开路,或机枪开路,防守,同样是重火力轻人力。
“大帅,我军火炮尽墨,此战堪忧啊!”听到通讯兵的报告,吴佩孚很是忧虑地说了一句。
“告诉各团,敌人炮火再凶猛也必须守住!”战斗才打响,曹锟不可能命令撤退。如果真的命令撤退,自己的几万人说不定会被敌方歼灭。
“嘭嘭嘭…”“嗵嗵嗵——”
“轰轰轰——”
沅江“几”字湾顶附近,国防军和华军继续上演着⾼射炮和重机枪的对决。虽然国防军的重机枪暴露一挺就被消灭一挺,但是,华军总归是“后发制人”沅江江面上,冲锋在前的华军木筏和人员,已经有了近半损失和伤亡。
“命令重炮,给我朝着可疑地方继续炮击!”华军前沿指挥所內,周树勋从望远镜內看到士兵死伤惨重,几乎是怒吼着下达命令。
国防军由于重武器相对较少,所以在排兵布阵时,重机枪、火炮阵地都搞得即牢固又隐蔽,即便华军有105mm榴弹炮这种大杀器,国防军被直接摧毁的重机枪也不到四分之一,损失最多的,是河堤后简易阵地內的普通士兵。至于国防军的炮兵连一发炮弹都没发射出来就被摧毁,则纯属华军的运气,也是国防军轻视华军侦察能力而随意搬动火炮阵地的恶果。
“轰!轰!轰!”105榴弹炮每发射一枚炮弹,阵地上就如地动山摇一般,其声音也大得吓死人。
“报告,敌人开始用木筏过河!我方重机枪刚一露头但被对方的火炮给摧毁!”国防军指挥部內,再次收到前方消息。
“为什么?”曹锟之所以火炮被毁都显得不急,他就看在这几百挺的重机枪上。
“华军有一种炮,可以直射重机枪阵地,口径虽小,但却是连珠炮!”通讯官解释道。
“子玉,你们可听说过这种炮?”曹锟有些无奈,这四川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多。
“没听说过这种炮。”此时,吴佩孚的眼界显然还没有注意到列強中已经有了这种可以连发的⾼射炮。
“哒,哒哒,哒哒哒…”
终于,在损失了近半木筏后,华军约有百余人到达了北岸,迅速建立了滩头阵地。
四月,沅江基本上还属于枯水期,冲过江面之后,有近两百米的河滩地,第一批上岸的华军,只有百余人,虽然还有二十来挺轻机枪,但并不足以对数千敌人发动冲锋,所以,坚守滩头阵地才是正道。
此时,国防军能够得着这些过江士兵的重机枪,基本上被消灭一空。
而华军第二批50架木筏,也划到了江中心的位置。
“报告,敌军有小股队部已经过河!”曹锟再次收到场战消息。
“什么?命令二师组织力量立即将敌人赶过河去!一师迅速组织力量增援二师!”此前,曹锟看到华军如他设想的一样,在沅江“几”字湾顶进攻,便起了与敌硬耗硬拼的想法,自己的士兵多,而敌人要少一万多人,即便拼人数也要拼赢对方。但是,战局的发展显然超过了他的预期。
“是。”吴佩孚和王占元两人都站了起来,当然,还有四个旅长同样站了起来。此时,他们得上前线了。
…#…
“狗子,你怕不怕?”在沅江北岸滩头阵地上,正在挥舞着工兵铲培整工事的华军第5师1团1营2连3排排长李江随口向⾝边的士兵问道。
“排长,我不叫狗子,我有大名的。”这名叫狗子的士兵议抗道。
“是。陈得胜同志,现在本排长问你,怕不怕?”
“怕,怕个毬。”陈得胜甩了一个白眼给李江。怕,当然怕!此前过河时,敌人的重机枪随时可能光顾自己,只要被一颗弹子击中,就结束了。但现在,敌人的重机枪再也不响了,而自己手上可是握有轻机枪的,还怕个啥?
“我要报仇!”陈得胜同志狠狠地将一铲子河泥培在前方的土坎上。因为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村子长大的朋友,在刚才被敌人的重机枪给扫中了。
“大家快一点,敌人反应过来之后,就要冲锋了!”2连副连长刘钟毓一边挥舞着工兵铲,一边吼道。
在刚才的渡河中,2连连长不幸牺牲,此时刘忠毓就是沅江北岸的最⾼指挥官。在第一轮渡河之中,是以一连为主还是以二连为主,两个连长是以划拳决出的胜负。二连长胜,就是二连全体一轮渡江,而一连的机枪手带着机枪随同渡江,接受二连连长的指挥;反之,则是一连整体渡江,二连的机枪手跟随渡江。
“副连长,敌人上来了!”就在刘钟毓话音刚落,河堤上,至少一个营的敌人冒出了头,弯着腰,端着枪向着华军阵地悄悄地掩来。
“准备射击!”刘钟毓大手一挥,正在挥铲的士兵纷纷卧倒,迅速抓过⾝边的枪,开始瞄准。
陈得胜的反应更快,因为那声“敌人上来了!”就像是奋兴剂,当副连长一声“准备射击”出口时,他已经架好了机枪,上好了弹盘。
“兵勾——”华军还没开枪,敌人到是先开枪了。只不过,此时华军都躲在已经成型的工事內,想要打华中军士兵,还需要点技术。
“哒哒,哒哒哒…”枪声就是命令,华军的轻机枪欢快地叫了起来。此时,至于是谁的枪声根本就不重要。
“哎呀…”国防军士兵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20挺轻机枪交织出的死亡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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