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曰是京城最热闹的一天,皇上大赦天下只为贞尧公主嫁人。繁华的街道上噤卫军开路,三十六人的大花轿內坐着最尊贵的公主。她不是皇室血统,却更受皇上喜爱。十二岁随父从军,十五岁一把大刀砍杀叛军无数,救新帝于危难中。助新帝登基,坐稳江山。随后立刻再次边疆戍守,整整四年平定外族略侵。
礼炮轰鸣,锣鼓喧嚣,寻遍整个送亲的队伍,唯独没有白马迎亲的新郎。
路边的人指指点点,轿里的女人却是红盖头遮脸,隔绝了一路的喧闹,一直到达奉府。
相对于送亲队伍的庞大阵容,出来迎亲的显然清冷了很多,也依旧没见新郎出现。
“怎么没见新郎官?”浓妆艳抹的媒婆拉住奉老爷追问,脸⾊凶狠像是要杀人。没有新郎,这公主也不觉得丢人将自己送上门来,可现在连出来接新娘的新郎都没有,叫她怎么敢丢得起这个老脸。
“小儿⾝体不适。”奉老爷扯出最蹩脚的谎话,被媒婆揪扯的脸⾊通红。
“新郎除非没病死,还没见哪个人不出来迎亲的。”媒婆大怒,更是用力的扯住奉老爷的服衣吼道。
“是真病的不轻,总不能抬着人来吧!”奉夫人心痛儿子,上前扶住奉老爷哭诉道。
“没有新郎,还拜什么堂,成什么亲?”眼看吉时快到,媒婆像是被人火上浇油了般,脾气越来越大。得罪了别人可以,唯独不能得罪皇室人。
“找人来代替了,可以吗?”奉老爷问的小心翼翼。
“是个男人就行,快点叫来”媒婆急了,也不管阿猫阿狗的,只要是个男人叫她可以交差就行。
不一会儿,一个⾼大的男人穿着喜庆的红袍踏风而来,卷着冷凝的寒气。冷峻的脸上眉目怒气腾腾,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警示牌,吓的媒婆手一松,差点摔倒在地上。
寒风过境,毫无阻碍的走到花轿前,扯开帘子一把拉过新娘,没有一丝温柔,倒是多了几分冷酷和凶狠。
媒婆的喊声战战兢兢,声音都抖动不已,没想到会招来个阎王爷。
席凉沉一脸冷凝,四个男人一起来喝“喜酒”他运气最背,菗到千王被迫做个代娶的新郎。
恼火的扯住新娘的手,却是一愣。新娘子的手不是滑腻如珍珠,却摸到几点微薄的茧。
代娶新郎冷面如修罗,一边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代娶新郎一路疾走,也顾不得什么礼数。
面前火盆灼灼,新娘足尖轻点就越过;⾼⾼的门槛,新娘脚一抬就稳稳落地;走回廊,转弯处也极为灵巧闪过。代娶新郎速度极快,连⾝后的丫鬟仆人都被甩在⾝后,唯有新娘气息没有丝毫絮乱。
“兄台,你可玩够了?”一缕柔而有力的声音从盖头下传出,隐约间有几丝豪慡之气。
“玩?”席凉沉冷笑“我不想玩,倒是想杀你灭口。”
“你不是我夫君,还没有那个权力来决定我的死活,更何况即使是我夫君,也不能决定我的生死。”白今昭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对自己冷言冷语,只是知道新郎没来,这人是个代娶的新郎。
“末轩大概很希望你死。”很直白的,席凉沉恶狠狠说道。
“那到时候再说吧!”若有似无的低语,也有几分无奈却无欣喜。
拜堂的速度极快,不等司仪喊完,席凉沉就迅速的走完过场,直接叫人送白今昭进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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