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奉府的巷子,孟尧远远的看见奉府的门前停了一辆乌木的马车,华丽的花纹隐约透着点眼熟。
恰巧马车上下来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搀扶下一个少*妇。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霜儿冷冷的带着敌意看了一眼车上的孟尧。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孟尧手一紧马车猛的停住。后面的几个人迅速的安抚着自己的马匹,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
“孟尧,你什么时候连赶马车都不会了,差点撞痛的我娇*躯。”齐净水俏丽的衣衫如一只花蝴蝶翩翩而来,蹙着眉捏着腰抱怨。
要进门的主仆三人也是一惊,停下了脚步,望着从马车內下来的奉末轩,尤其是他怀中抱着的少女。
冷玄天温雅的笑浮在脸上没了根,心却顿时松了口气,她还活着。
奉末轩抱着柳飞雪下车,瞧见门前的人后,不由自主的往那胸前看,那朵妖娆的花朵即使不见了,可他总觉得那蔷薇的刺,刺痛他的心。
“妾⾝见过相公。”白今昭清幽的叫了一声,眼睛有意无意的躲过奉末轩的脸以及他怀中抱着的女子。
“啊…”孟尧显然一惊,差点从车上掉下来。
席凉沉冷眼看了孟尧一眼,冷冷的问道:“你认识他们?”
孟尧耝犷的脸上有点不自然,远远望着那主仆三人,却被霜儿用眼睛狠狠的警告。他心里顿时明白为什么她们不让他提起了,可是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他只能打哈哈的轻松说道:“没想到所谓的公主是个病秧子。”
一句病秧子立刻招来三四双有点恨意的怒视,吓的孟尧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他明明就一直听她咳嗽,又较弱不堪的需要人搀扶。没想到传闻的恶妇是这么个人,所有就随便找了个话题说了一句而已。
“奉哥哥?”柳飞雪也醒了过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奉末轩。更是有点迷惑的看着门前的三人,她似乎听见“相公”两个字了。
奉末轩久久的才将目光从白今昭的⾝上移开,面⾊虽然冷清,却只是淡然的说道:“冤家路窄,祸害遗千年。”
没有愈合的伤口隐隐又菗痛了一下,白今昭苦涩的一笑“祸害遗千年,相公没说错。既然相公不愿意见妾⾝,那么妾⾝就先行告退了。”
“站住,我叫你走了吗?”她的淡然,她的无所谓令奉末轩心里有点怒气,她怎么可以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说走。现在怀里的是他的女人,是那个死里逃生的飞雪,他要她看着他的心意…
刚刚要抬脚进门的白今昭,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奉末轩,她不想见,他一定要她见吗?
“请问相公还有什么事情?”长途跋涉的累,令她⾝体没有完全的好转,此刻⾝体更是沉重了几分。几天来的困意令她总是容易倦乏,她是想早早的回去休息,无奈他却要为难她。他们幸福了,她还欠他什么呢?
奉末轩冷凝的眼中有火气,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我要你看着我怀里的飞雪,她就是被你逼的差点见了阎王的飞雪,我奉末轩的未婚妻。”
一声惊雷响彻四方,明明傍晚还有鸟倦而归的鸣叫,屋檐上还有炊烟的升腾声,此刻全都化为空白。
柳飞雪不敢相信奉末轩会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其他的几人也没有见过奉末轩谈过感情的事情,此刻却一发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