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城的灯会异常的热闹,而驿馆的冷玄天他们则是奔波了夜一,任何地方都没有找到奉末轩,令他们每个人都是焦虑万分。常璃不在府中,只能等到清晨才能再去拜见。
天蒙蒙的有点亮,几个人才微微的眯了一下,就又开始忙碌。几人商榷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应该找到常璃,边疆之事不能久等,必然是先见了人再说。
几人匆忙的赶到上阳城郡守的住处,刚进了院子就看见一个女子跪在常璃府里的院子中心处。黑⾊的衣裳,乌黑的发丝披散着,遮住大半的脸,唯有那冷冷的气息令人有点窒息。
孟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大步向前一把要拉起地上的女人“霜儿,你在⼲什么?”
可霜儿有点苍白的脸微微扬起,冷漠的眼睛看了一眼孟尧,不语,却用力挣脫开孟尧的手臂。
“你,你到底在这里⼲什么?”孟尧瞧着她苍白的没有一点血⾊的脸孔,异常的心痛。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一直在照顾着她,她难道还不明白嘛?他孟尧从来没有照顾过任何女人,唯有她,即使她冷冰冰的,即使她不理睬他,甚至逃走,他都只有焦急和担忧。
屈膝跪在地上的霜儿依旧不动弹,孟尧抓住她的时候才知道,她⾝体冰冷,已经跪了不知道多久了。
是冷玄天看到这个情景,眉头微微的蹙起,瞧了一眼⾝边的老管家。
“也不是说我们要虐待她,是她自己愿意跪在这里的,常大人说她跪够了就走,任何人不得劝说。”老管家急忙的说道,他微微的看了冷玄天一眼,从里面散发出一种怒火令他有点心惊。
“是不是她死在这里,常大人就直接丢出去,才算是她跪够了吗?”孟尧虎目圆睁,満脸的狰狞,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的吼声惊得院子里的仆人们都吓的差点跌倒。
“不是,怎么会这样,常大人也是为难,叫她走她就是不走啊!”老管家擦擦头上的汗,知道几个人都是来者不善。
“她为什么要跪在这里?”冷玄天细长的眼睛偏转一下,直直的盯着老管家笑道。那笑容令老管家心惊,这比厉声呵斥更为的具有杀伤力。
“老奴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是她和常大人之间的事情。”老管家哆嗦着,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答话了。
“去叫你家主人出来,她也是我的人。现在叫客人跪在地上,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冷玄天脸上的笑容褪去,一脸的冷凝,也是明显的动了气。
老管家迅速的往后院跑,去叫常璃来,自己是如何也应付不了了。
霜儿听见冷玄天的话,寒冷的眼中有一丝流动,抬起头看了看几个人。唯独不敢看孟尧,任由他在她的⾝边打转。
沉稳的脚步声从远处而来,几人都隐隐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必然是个练家子,武功不差,极为的有阳刚之气。若是这样,叫一个女子跪在院子里,这又是为什么?
后院走出来一个威武的男人,方正的脸,饱満的额头,一双星芒闪动的眼睛,极为的正气。还没到冷玄天的面前,就慡朗的一笑“不知道冷宰相来到寒舍,真是失礼,真是失礼啊!”
“是很失礼,叫我人跪在地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冷玄天笑的和气,说出来的话中却隐隐的有怒火。
常璃一怔,看了看地上的霜儿,也是一阵无奈的叹息道:“你怎么还跪在这里,你即使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赶快走,别为难我了。”
“要是你不告诉我,我就死在这里。”霜儿抬起头,坚决的说道。
“诶!”常璃摇头摇,越过霜儿,不再理会。
“这是何事?”冷玄天问道。
瞧着几个人,常璃为难的摇头摇“大人还是别管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她虽然是你的人,同时和在下也是朋友,我若是可以依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她受苦。我们还是进去说,大人竟然亲自来一定是有急事。”
常璃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势姿,孟尧瞪着常璃,而常璃就好像没看见一般不理会。无奈之下,几人跟着常璃进了议事的书房。
一进书房,就看见墙上挂着一面旗子,上面赫然是个“白”字。几人顿时明白,他对白家的忠诚。
“不知是什么大事要冷宰相专门的跑来,皇上的圣旨我已经收到了,只是家中父⺟丧期没过,实在不能立刻前往边疆。”很是为难的看着冷玄天,常璃一脸遗憾的说道。
“以我了解来看,你是个儿孤,何时有父⺟了?”冷玄天冷眼看着常璃,一下就戳破了常璃的借口。
常璃面上有为难“是本人的养父⺟。”
冷玄天明白他是有意推脫,也不多说,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拿到常璃的眼前晃了一下。常璃立刻有点惊呆,甚至不敢相信东西在常璃的手上。
“你为何有这个东西?”盯着那把精致的匕首,常璃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冷玄天。
“你明白这是谁的东西吧!若是以这把匕首召你去前线,你是不是应该快马加鞭赶去。”冷玄天看着常璃盯着匕首有点不相信,于是缓缓的菗出匕首,将匕首递给常璃。让常璃最近距离的看到一个“白”字,这把匕首是先皇赐给白将军的。虽然只是一把匕首,却是可以调动军队的信物。
“下官立刻收拾赶往前线。”常璃不在多言,立刻豪慡的答应,只是眼中很是不解的看着匕首。
“这匕首是皇上叫我带给白今昭的,你将匕首给她,她就应该明白什么意思的!”冷玄天也不明白皇上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顺着话说下去。
常璃果然是个没有心机的人“这匕首是公主的,皇上叫公主出征,可是现在公主人不一定能去啊?”
众人顿时一惊,顷刻间就明白了这把匕首的意义!它是白今昭出征的象征物,是白家的杀敌边疆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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