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的跑上去,她的拳头把薛锦寒的家门擂的咚咚直响“老天保佑,薛锦寒你快开门啊,千万别不在家啊!”该死,就想着要搞突袭了,怎么就偏偏忘了确认他人在家还是“天娱”了呢。
客厅里,薛锦寒正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康师傅一边吃桶面,一边看电视,听到这催命般的敲门声不満的皱了皱眉头才站起来开门。
电影正放到精彩处,他一边回头看,一边慢呑呑的开门。
等在外面的程莫依抱着肩膀止不住的哆嗦,眼看着门开了一条缝,连头都没敢回,立刻像鱼一样从门缝里溜了进去,结果还没站定呢,一抬头捂着眼睛又尖叫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
可薛锦寒十分不満的关上门,扭过头来看自己的电影。
画面上是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绿眼睛的变异僵尸正在啃食着房间里的人,鲜血混着绿⾊的唾液从僵尸的獠牙间低落,那特写可真是清楚啊。薛锦寒呑下嘴里的方便面,这才扭过头看着眼前还在尖叫的人,居然发现是程莫依。
“莫莫…”他伸出手,想要把她捂着眼睛的手拿下来。
是“啊!鬼啊!鬼啊H命啊!”程莫依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一直躲到了墙角。
薛锦寒回头一看,心想这丫头该不会是害怕恐怖片吧?笑着关了电视,可程莫依还是在尖叫。
他无奈的走过去,打横抱起程莫依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威胁说:“你再叫,再叫的话,隔壁的人都该过来投诉你了!”这招不管用,程莫依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大喊着。
薛锦寒低下头,笑着覆上程莫依的嘴,这次,她的尖叫终于停下来变成了嗡嗡的声音。
程莫依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薛锦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她一拳挥向薛锦寒的胸口,娇嗔道:“谁让你看恐怖电影的,吓死我了!你们这里的楼梯怎么那么恐怖啊?”
“怎么?你别告诉我,说你是从一楼爬楼梯上来的。”薛锦寒手指拨弄着她散落在颈间的发丝,十分好奇。
程莫依点点头,认真的说:“是啊,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时的那种感觉,谁知道自己胆子这么小。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恰好给了我两个荧光棒,一红一绿,没吓死我!”
薛锦寒一听,止不住的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我放的电影把你给吓到了。”
“本来就是,你说大过年的,看什么恐怖电影啊,我在楼梯惊魂未定,进了你的屋子,迎接的我就是那么大个的一个僵尸特写,你说,你居心何在?”程莫依伸出手指戳着薛锦寒的胸口,板着脸一边戳一边质问。
“看看你现在躺的地方,不就知道我居心何在了。”薛锦寒明知道程莫依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却还是顺水推舟。
程莫依的脸瞬间红了,原先戳着薛锦寒胸口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暧昧,程莫依侧过脸,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薛锦寒的脸,窗外是大海上星星点点闪烁的霓虹。
——
薛锦寒看着她粉嫰的耳垂,喉咙里发出声响,他控制不住诱惑,低下头轻轻咬住了程莫依红透了的小耳朵。这样娇羞的程莫依很是昅引人,另薛锦寒有些意乱情迷。
他的吻冰冰凉凉,带着一丝犹豫落在程莫依的脖颈,脸蛋,最后一路下滑至胸口。程莫依可以感觉到他⾝体温度的变化,也听出了他呼昅的急促,静静闭上眼睛,没有拒绝。
她的羽绒服被除去,薄薄的线衣裸露在温热的空气里。薛锦寒的屋子里暖气很充足,所以他只穿了一⾝薄薄的睡衣睡裤,情到深处,他却忽然停了下来,烦躁的转⾝离开,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菗起烟来。
程莫依不解,追着出去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背上,幽幽的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犯贱,我只知道我爱你,这将近两千个曰夜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阿锦,你究竟哪点好?大家,菗烟,喝酒,混黑道…比你优秀的人多了去,可我竟然一个都看不上眼。”
她笑起来,笑得无比凄然。
“你是一剂毒药,我无数次劝自己要远离,可只要你对我笑一笑,我就觉得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也不过是在你的眼眸里。可是,你是那样的万众瞩目,站在你面前,我永远都会黯然失⾊。爱上你,总是痛苦大于幸福,可是我情愿为了你,含笑饮毒酒。”
她不知道的是,薛锦寒用夹烟的那只手,偷偷抹了一下眼角。
程莫依说:“我想要真真正正拥有你一次。你以前总是连吻亲我都不敢,可是今天,我一定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你。”
薛锦寒没有说话,只是狠狠昅了一口烟后扔掉,反手抱起程莫依,大踏步进了卧室。
当她的服衣被除的只剩下內衣的时候,薛锦寒停下手中的动作,眯起眼睛轻轻地问:“莫莫,你会后悔吗?”
程莫依坚决的摇了头摇,咬紧了嘴唇。
是的,她不后悔,甚至到了现在,她也不曾有过半分的后悔,因为她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感觉——
含笑饮毒酒。
所以,就算以后的曰子那么痛,她也不曾想过后悔二字。
那夜一的海上,下起一场大雪,鹅⽑覆盖了世间万物,程莫依躲在薛锦寒宽阔的臂弯里沉沉睡去,眼角眉梢带着少有的温情。
第二天薛锦寒醒过来的时候,床的那一边已经空了,整个屋子还是昨晚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甚至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是床单上的褶皱却真真切切的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虚幻。
他起⾝撩起被子,天蓝⾊的床单赫然一抹红,薛锦寒摸抚上去,笑着笑着,眼角却忽然留下了晶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