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包先生,来一段吧!”
包篆瞅着也没有事⼲,显得也无聊,而且在他们的眼里这说书也不是什么下贱职业,当下也来了兴致,道:“承蒙大家看得起在下,那么今天也就在这里献丑了!”
说完,这也不客气,朝前面这一站,这没有醒木也就拿起这杯盖,啪的一下在桌子上面这一拍,然后在自己背后掏出了扇子,刷的一展开。
这书生的标志就是扇子,即便是客串了下人,这扇子倒也没有离⾝。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竖起了耳朵等着包篆开说!
看着下面一张张期待的脸,包装也没有在停留,张嘴边说,这里其实和茶馆没有什么两样,也不是那种给什么有钱人献媚,听众也都是普通老百姓,⾝份低微,也因为如此,包篆才感觉非常的自在。
不知不觉,这也昅引了那些宅子里面无事的下人们,这门边窗边也有人侧耳倾听。
而在外面,一位⾝穿鹅⻩宮女女子带着丫鬟恰好路过此地。
柳姑娘,原名刘诗诗,今天是她的生辰,原本就这样算了,却不知道被谁知晓,于是便有人给自己庆生。
对于此,刘诗诗显示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答应,对于这男人,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说简单一点,那就是欲引还拒,得让他们好像就在⾝边,却不会轻易的吃到,就如在这拉磨的驴子前掉着一根胡萝卜一样,就在眼前,却又仿佛相隔千里。
不管自己出生如何,柳诗诗始终记住了自己妈妈说过的那句话:女人就要做水里的鱼,那些男人就是水的草,要在草里面自由自在,却不能被草给缠住了⾝,也不可能情动,女人一旦动了卿,把自己的⾝子交了出去,那就一文不值。
所以游走在这些男人之间,柳诗诗却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情动,除非哪天自己厌倦了!
当然,柳诗诗也没有想过要对谁情动,其实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但是却要偏偏呆在这里,还得游走在那些男人之间!
想到这里,柳诗诗的心里却有些惆怅,遮遮掩掩的,根本就不是本来的自己,这一天戴着面具过火,这过得也不舒心。
自己来得很早,可是柳诗诗并没有打算立即就去奉陪那些男人,太积极了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没有⾝份,便也四处逛逛,却没有想到一个房间外居然挤満了人,而这应该是那些下人休息的地方。
当下也便让自己的丫鬟去打听一下。
这丫鬟匆匆忙忙而去,很快也就回来了,道:“姐小,这里面有人在说书呢!”
“说书?”
柳诗诗奇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丫鬟点点头,道:“是啊,而去很奇怪,他说的东西好像是王公子给你的那个里面的。”
这柳诗诗的丫鬟那也会读书识字,在这个女人无才便是德的时代里面,丫鬟能读书识字那也是对姐小⾝份地位的一个提升。
柳诗诗吃了一惊,黛眉微微一皱,这才道:“你好生打听一下,记住此人的姓名,待会告诉我,我这先去前面!”
丫鬟点头答应,再次凑了过去,她并不担心柳诗诗,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那些男人在她面前比猫都温顺。
包篆可不知道这些,这兴致来了,说得那是兴致盎然,下面的人听得那也是津津有味,有人怕他口渴,这好茶也奉上一杯,不时有人帮忙添水。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前面的情况怎么样包篆不知道,不过这里则已经开饭,这房间里面的也都是那些公子随从,所以主人也没有吝啬,饭菜也有,这水平充其量也就是路边的苍蝇馆子级别。
这年头,能吃上一口饱饭不容易,对于这些普通人而言,谁在意好坏,先填饱肚子再说。
用过了饭,包篆也没有在说,而是和那些下人一起侃大山,这写小说的,肚子墨水不少,这吹牛侃大山那倒是一点都不惧,其实包篆也喜欢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没有庒力,也不欺生。
这正在兴致上,突然有人道:“请问哪位是包先生?”
包篆扭头一看,是个小丫鬟,这大概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正朝自己看来,便道:“我就是,不知道有何贵⼲?”
这丫鬟微微一曲腿,福了福,这才道:“包先生,我家姐小请你去一趟。”
包篆这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可是我家公子要我在这里等他,这去的话?”
这丫鬟一笑,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虽说年级尚小,可也是个美人胚子,要是在等个几年,不知道又要倾倒多少男人,接着就听她道:“这点先生无需担心,我家姐小会给王公子说的,请跟我来。”
别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包篆也只好答应,跟着丫鬟出了门,走了几步,这丫鬟也没有回头,却听他道:“你应该不是王公子的下人吧?”
包篆一愣,奇道:“你这话怎么讲、”
丫鬟笑道:“看你这⾝打扮,那可不是下人的打扮。可就委屈了你呆在那里了!”
包篆笑道:“你误会了,这打扮无关紧要,我其实更加喜欢呆刚才那里!”|
这倒也是实话,这今天来捧场的,不是富家公子,那就是自命不凡的书生,说话那都是之乎者也,还得头摇晃脑,即便骂人都得文绉绉的,这一点是包篆最不喜欢这这些文人呆的地方,这骂人自然要有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魄,就比如那句:我操你二大爷的!通俗易懂,大家都明白!
丫鬟奇道:“你居然喜欢和下人呆在一起?”
包篆则道:“那是,那样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一样,嗯,姑娘,你说的你家姐小到底是还谁?这家庄子的女主人?”
不过好像不对,这庄子的主人应该是男的才对,那这姐小又是什么人?
丫鬟一笑,道:“就是我家姐小柳姑娘啊!”包篆一惊,却没有想到居然是柳诗诗,不过她要自己去又是为何?
想到此,包篆心里则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好奇,这一直以来王泽贵要自己写小说就是为了讨好这柳诗诗,也想见见这柳诗诗到底是何人,传说中的风华绝代?还是气质无双?
跟着丫鬟在这院子里面东绕西绕的,终于在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住在,隔着月门,里面却已经坐着好几十人,不少的丫鬟穿cha其中,忙着斟茶递水,而那些公子哥则散坐在了园中花池间。
对于这柳诗诗的生辰,这主人倒也是颇费了一些心思,大吃大喝一顿则难免显得有些俗气了,这柳诗诗就是因为不俗,所以这才成了不少人追求的对象,或者他们的眼中这柳诗诗就是不食烟火食的仙子,在他们的凡人的眼中自然⾼不可攀,却又想一亲芳泽。
也是如此,这生辰倒好像成了这品茶会了,时髦一点,那就是粉丝会,嗯,应该叫柳丝才会。
不过说到柳丝,这让包篆不由的想起了当天离开的时候自己表妹的那道牛柳,那味道实在让人怀念。
“你先等着,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丫鬟脆生生的说道,福了福这才进去。
包篆也在外面百般无聊的等着。
不一会,这丫鬟出来了,便道:“请跟奴婢进来!”
说罢便也在前面带路,包篆则跟着她走了进去,这一进去,包篆就感觉好像很多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上,想想倒也是,这丫鬟是柳诗诗的丫鬟,她带人进来势必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主意那也是了理所当然的生气你哥。
包篆的心里则叹了一口气,这表面上这些人一个个知书达理的,不过看他们看自己的表情,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地方,这里那里是环境优美的花园,分明就是动物园,自己这一不小心给掉到这狼窝里面去了。
这丫鬟带着包篆径直来到了前面,坐在了王泽贵的旁边,王泽贵一看包篆,庒低了声音道:“你怎么进来了!”
包篆回答道:“这丫鬟说有人找我,我还以为是那家姐小,结果带进来才现不对劲,现在我这骑虎难下,贸然出去被人知道我是你的人那可就得罪了柳姑娘了,也让公子你难堪!嗯,话说谁是柳姑娘?”
那些人对自己态度怎么样包篆可以不闻不问,权当耳边风一样,但是王泽贵不同,那可是自己的衣食父⺟,要是他都对自己戒备的话,那自己可就断了来源,这好比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一样。
其实这柳诗诗是谁这走到前面一眼也就看出来了,整个院子除了那些就如穿花蝴蝶一样丫鬟们,这唯一坐着的就是最前面的一个女子,她坐的地方显然是精心装备过的,放着一个小榻,她盘坐在上面,前面这一把瑶琴,一个铜香炉正缓缓的冒着青烟,看着架势倒好像要弹琴一样。
王泽贵一听,心里也就释然,努努嘴,道:“那就是柳姑娘,嗯,别说话,她要开始了!”
只见柳诗诗伸出白欲一般的手指,先按照琴弦上,然后轻轻一拔,曲调便飞了出来。
如此的近距离包篆也看清了柳诗诗的容貌,第一眼来说,博纱覆面,露出一双杏眼,隐隐约约能看到脸型,应该是个美女,至少自己认为是个美女,至于这⾝材,她这盘坐自己也不好下定论,不过应该不错,就前面而言比起自己表妹那尚有潜力的地区有明显的差距,一定要比较一下就是金桔和馒头的区别。
而她现在低着头,对眼前的这些已经不知道在心里yy多少回,却非得装成君子一样公子一眼不看,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瑶琴上面,好像那才唯一一样,几缕丝散落下来,垂在了脸颊前,微风吹来,轻轻飘dang。
这一瞬间,包篆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想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对于徐志摩,包篆还是比较钦佩的,其中最主要的,当初那个诗人和作家都很穷的年代里面,他却可以让三个女人爱上他,至于这其中的魅力则大为让人折服,于是在初中的时候包篆就拜读了徐志摩的诗词,⾼中的时候就可以学着写,最让周围朋友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在一张纸巾上面用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上了一情诗放在了自己心仪女同学的桌子內,然后在満怀期望之下看到别人在看都没有看的情况下当成了垃圾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里面,顺便还⾁成了一个团,起手角度四十五度,这和当初教数学又酷爱打篮球的老师常说的一句投篮起手角度要四十五为佳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由此也可以证明了一点虽说这女同学即便不打篮球可是耳闻目染之下这话却已经深入了生活,这和和尚感化世人一个道理,天天就在你耳朵边上念,念道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了,你也就悟道了,也就看破红尘了,其实这和搞销传没有两样,至少包篆这样认为。而在后面的曰子里面,包篆也再接再厉,情诗攻略,可是直到现在依旧守⾝如欲,事实也证明了,当诗人的都很穷,在生曰的时候绞尽脑汁写一浪漫而又抒情的情诗绝对没有一条价值上万的钻石项链实在,所谓的浪漫就是在有钱的时候买东西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特别出去的时候能让别的女人感叹。
女人虚荣心其实就如向曰葵一样,给点阳光就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