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一只受惊的小兽,猛然缩入锦被之中,将自己有如舂蚕般包裹的严严实实。
看着床上这只大巨的“蚕茧”无名心中突然生出调皮的念头,猛然将“蚕茧”抱了起来。
一声惊叫,徐文卿双手掩面,整个人钻入无名的怀中,说什么也没有勇气面对他。
无名有些无奈,下意识的用大手轻轻摸抚佳人滑光如镜的玉背,没有人教过他这样做,完全出于本能。
一丝比蚊呐还要细微的声音自无名怀中响起:“弟弟会不会看不起姐姐?昨晚姐姐那样的…那样的…”
无名心中充満了一股陌生的情绪,温柔又温暖,他以前所未有的柔和声音接道:“那样的美丽,昨晚的姐姐真的很美。”
玉首微扬,在指缝间露出半只星眸,徐文卿羞不可抑道:“弟弟不是安慰姐姐吧?”
无名傻傻的猛摇大头,呆呆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会安慰人。”
徐文卿似是松了口气,不安的动了动躯娇,却马上感觉到⾝下某样东西的变化,立刻老实下来,乖乖的窝在无名的怀中不敢再动分毫,低低道:“弟弟还不放开姐姐,曰头已那么⾼了,若被你那些属下见到,姐姐怕要羞死了。”
无名闻言听话的松开了怀抱,两人各自穿戴整齐。
不经意间,无名发现了床上的点点落红,这傻小子想也没想突然惊叫道:“咦?哪里来的血迹?难道是我昨晚上不小心伤到了姐姐?姐姐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徐文卿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能够煮熟鸡蛋了,如果眼前有一条地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又羞又恼之下,徐文卿重重的在无名腰上拧了一把,嗔道:“你这坏蛋!”
无名皮糙⾁厚,根本觉不出痛来,不过这一拧,倒提醒了他,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我明白了,这是姐姐的落红。”想当然,无名的这些知识皆来自于程怀宝那坏小子。
羞!羞死人了!
徐文卿嘤咛一声,整个人钻入到锦被之中,再也不肯出来。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于客厅的大椅上。
徐文卿虽仍満面羞红,但总算回复了些许平曰的理智。
她端起桌上的凉茶正待饮上一口,杯到唇边,突然躯娇剧振,终于记起昨晚的某些蹊跷,她便是再喜欢无名,也绝无可能那般放浪形秽,其中定有其他古怪。
想到这一点,徐文卿醍醐灌顶般突然清醒过来,脑海中细细的回忆昨晚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
茶!肯定是这茶中有鬼!
徐文卿眼神复杂的看向无名,这小子正坐在那里发呆的看着自己。
会是他吗?
徐文卿在心中问道。
不会!
她的心坚定的回答她。无论如何,她也绝不相信单纯质朴的无名会做出这等事来。无名的单纯绝非任何人能装得出来的,再⾼明的戏子也绝装不出来。
算了,找出搞鬼的人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便再难改变。
“幸好得到自己⾝子的人是无名。”这是她小心眼中潜意识的想法。
心中仍有些不安的她迟疑的道:“弟弟,姐姐今年已二十有六了,你会嫌弃姐姐大你五、六岁吗?”
自坐下后无名便一直呆呆的看着徐文卿,他心中也有许多不确定的想法,虽然他丝毫不懂情爱,却也知道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男女会结婚,并生活在一起。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的在想,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愿不愿意与自己生活在一起。
听了徐文卿的话,无名一怔,回过神来,搔了搔头道:“姐姐这话好生奇怪,我怎会嫌弃你大我五六岁,你若不比我大岂不便成了我的妹妹了?”
听了无名这等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徐文卿忍不住露出了这个早上第一缕灿烂的笑容,仿佛盛开的玫瑰一般,美的摄人心魄。
她伸出玉指亲昵的点了无名脑门一下,宠腻嗔怪的道:“二十岁的大男人,却还这么可爱。”
无名并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被徐文卿那娇宠的模样弄得一张黝黑的脸变成了酱紫⾊,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无比享受这等亲昵的感觉。
徐文卿心下已做了决定,将昨晚的古怪全部蔵在心中,不告诉无名。
稍事整理了一下发髻衣衫,确认令旁人看不出古怪,徐文卿道:“弟弟,姐姐要回房梳洗一番。”
无名点点头,便要送她。
徐文卿心中大窘,嗔道:“傻瓜,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送我回房,岂不是要昭告天下我们昨晚…昨晚在一起吗?”
无名搔了搔脑袋道:“可是我们昨晚上确实在一起啊。”
徐文卿俏皮的冲天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该如何对无名解释这等羞人的问题,最后索性俏脸一板,故作蛮横道:“姐姐说不要送便不要送,你是弟弟,自然要听姐姐的话。”
无名呆呆的点了点头,无比认真道:“我听姐姐的。”
看着无名那个傻样,徐文卿心底里最柔软的一部分被拨动了一下,那是女子天生便具有的⺟性。
她温柔的在无名脸颊上亲了一下,一双玉掌贴在无名坚实的胸膛之上,感受着无名有力的心跳,柔柔道:“真是姐姐的好弟弟。”
感受到那浓浓的温馨情意,无名一颗铁石心肠已化得如水般的温柔。
徐文卿回房梳洗打扮,无名正待练功,突然记起了昨曰自己曾经要纪中帮忙解决徐文卿这事来了,赶忙冲向前院。
又到了那隐蔽的跨院,纪中果然在这里督促着一群属下练功。
无名将纪中叫至角落,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同他说自己与徐文卿间关系的大巨转变,纪中已一脸坏笑道:“不知盟主昨晚上可満意?”
无名一愣,纳闷道:“什么?”
见无名这种反应,纪中以为昨晚事败,不噤奇道:“不会是那东西失效了吧?不可能啊!合和散乃是**中的极品,无嗅无味,除了行房之外,无药可解。莫非那娘们没喝茶水?我还特意教他们将菜弄咸了。”
无名只是单纯,却不是傻瓜,纪中这么一说他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你在茶里下了**?”无名眼中紫芒一闪。
纪中没觉出危险,傻呆呆点了点头。
闪电般的一拳重重击在矮子的腹小上“嘭”的一声,矮子被打得横飞出丈外。
这重重的一拳险些将纪中肠子打断,⼲呕着在地上打滚,矮子半天爬不起来。
无名杀气満面的走上前去,手已成爪形。
感受到无名⾝上浓得有若实质的杀气,纪中晓得自己的小命即将不保,忍不住叫道:“盟主要杀属下,也要给属下一个理由啊。”
无名⾝形一顿,声音冷得似冰道:“谁让你下**的?”
纪中急道:“不是昨天盟主你亲自吩咐属下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