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无名大头一点道:“我明白了,原来淫戒便是老爹曾经说过的十恶不赦之罪,如此说来确实不能让小宝胡来。”
说到这里,这呆子突然惊道:“咦?那…那岂不是说我对姐姐你也犯了淫戒不成?”
徐文卿真盼着地上能有条缝,好让她在里面躲上一躲,真是羞死人了,一张俏脸仿佛大红布一般。
偏偏无名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主,还在一边不依不饶的问着:“姐姐你倒是答我啊。”
徐文卿如何答他这羞死人的问题,羞恼之下想也未想便道:“若是事后如咱们般成了恋人自然不算犯淫戒。”
无名恍然的点了点头,眼中现出算计的光芒。徐文卿光顾着害羞了,哪里有空注意这呆子心中想的是什么。
出乎徐文卿的意料,再见到程怀宝时,这小子一脸惨白颜⾊,一只手不住在胸口上下揉搓,仿佛随时要吐一般。
无名纳闷了,奇道:“小宝你莫非又要拉稀?方才还好好的。”
程怀宝呸了一声,犹自后怕道:“我的亲娘,恍惚间我以为见到了鬼,他***!世间居然有如此丑女,看了一眼好悬没将我的屎吓出来。”
听了如此不雅的话,徐文卿嗔怪的瞪了程怀宝一眼,却也知道自己拿这小子没辙。
无名早听习惯了,毫不以为意,淡淡道:“怎么着?你有何打算?”
程怀宝没好气道:“还能怎样?抓住那丑娘们臭揍一顿了事,他***,便宜了那丑鬼,没想到人长得丑居然也有好处?⼲!”
三人在街角一阵嘀咕,商量好一项对策,便出了县城。
蓝衣少女哪里晓得一场大祸即将临头,兀自在三林县城中唯一的一座酒楼中开心的吃着精致的饭菜。
午时三刻,蓝衣少女骑着抢来的马,出了县城,她似有急事,一鞭子狠狠菗在马庇股上,马儿受痛,稀溜溜一声长嘶,卷起一阵烟尘,消失于茫茫官道之上。
早已埋伏于道旁的三人远远听到疾驰的马蹄声,脸⾊同时一紧,程怀宝郑重其事道:“大姐,能不能一举将那丑妞活擒,可就全看你这头一击了。”
徐文卿此时颇有无语问苍天的无奈感觉,凭她堂堂五门之一律青园中有数的⾼手,竟然躲在这里等着偷袭一个默默无闻的丑丫头,这要是传出去,天知道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如此安排确实是最十拿九稳的,只怕便是江湖顶尖级数的⾼手,没有任何防备之下,也绝逃不出三人如此配合之下的偷袭暗算。
“难怪青龙帮几乎没一丝抵抗能力便被铲平,这两个小子在一块确实厉害。”徐文卿心中暗自感叹,随即又想到:“真没想到在我面前又傻又呆,单纯质朴到极点的弟弟对付起敌人来竟然如此厉害。思维缜密,胆大心细,行事间更是全无丝毫顾忌。难怪小宝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坏小子却如此畏惧外表憨厚的他呢,看来以前我可是太过小看弟弟哩。”
对于情人弟弟的新发现,令徐文卿心情突然转好,如此岂不是更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忽然间她发觉,偷袭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实际上,若非偷袭这主意是无名出的,以她的性子才不会答应哩。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是不会理解的。
啼声越来越近,徐文卿缓缓将一对美目闭紧,静气凝神,真气在內腹运行了六个周天。再胎眼间,两道精芒一闪,刺人心魄。
终于,蓝衣少女的⾝影已清晰可见,眼力如无名已可清晰看清少女那张奇丑无比的脸盘。当然,无名心中没有美丑这个概念,这少女只是他们要收拾的人,如此而已。
徐文卿缓缓将布囊中的琵琶持于手上,动作间有如对待情人般轻柔,星眸中却射出两道绝不相称的锐利目光。
猛然间,玉指有若暴风骤雨般在琴弦上一阵滑拨,一阵刺耳至极的琴音陡现,三丈外飞驰而来的一人一马同时现出异常。
蓝衣少女只觉得那琴音入耳,有如一柄铁锤在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又如两只钻子同时揷入双耳,整个脑袋轰的一声一阵头晕目眩。
与此同时,马儿受琴音所制,稀溜溜一声长嘶,猛然人立而起,正是蓝衣少女头脑昏沉之时。少女哎呀一声惊叫,摔落马下。
两道奇快如电的⾝影陡然自树林中冲出,那是无名与程怀宝,分自两方冲向少女。
无名速度无敌,转眼间已到少女⾝前,手成爪形,直抓向少女的头颅。
少女功力不弱,反应也够快,自马上摔落这电光火石之间,她已运起独门心法行了一个周天,晕眩的脑袋稍醒,眼见无名这威猛无畴的一爪,口中发出一声惊叫,⾝形一矮,⾝法怪异连闪,已逃了开去。
这会儿程怀宝也已杀到,手中云月刀一振,一股无匹刀气正封在少女逃走的路线,同时在神意牵引之下,云月刀划过一条诡异弧线,如电般直斩向少女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