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尘土、震天的鼓声、鲜红的…血…
战争终究是无法避免的到来了!
“不可原谅!”
对着枫叶的尸体,姬无双的泪水横流,她以为辽军出尔反尔从后面偷袭她,枫叶为救她而死,这一次,她是毫不犹豫的对⾼永昌下达了作战命令。
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不愿看到枫叶白白而死!
“可恶,偿命来!”
手持着两把长形弯刀,水痕在场战中杀的双眼通红,他认为是乱军故意挑起事端,而牺牲了他相依为命的姐姐!
东京的形势朝着极其恶劣的方向发展,三天的血拼结果是双方都死伤惨重。渤海反军终究敌不过人数优势的辽军,不得不退回城內死守,而辽军要想攻下壁垒坚固的东京城,也非易事,一时间,双方竟这样僵持了下来。
耶律焕在营前持枪而立,扫视着⾼耸在地平线处辽阳城,那里面,住的也是他大辽子民啊!
“将军,水痕小兄弟失踪了!”
岳飞匆忙跑来禀报,正沉浸在丧姊之痛中的水痕随时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来,纵然大家都刻意注意着,还是失去了他的踪迹。
耶律焕眉头又紧了几分说:“他定然是潜进城里去报仇了。”
岳飞心中难受,他总认为枫叶的死该自己负责,纵然这几天他在沙场上努力奋战,依旧无法弥补他心中的歉疚。
“将军,岳飞请命前去找他!”
“你?”
“是!将军此时不可离营,若论个人武艺。岳飞自认可以担当此任。营中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耶律焕考虑过后,叮嘱到:“你行事要小心,找到水痕后立即将他带回,不可盲目寻仇!”
“是!”待岳飞走后,耶律焕突然想到,好久都没有见到赵勇了,他去了哪里?
赵勇心中的悲痛不比水痕少,在他察觉到水痕偷偷出营时,便一路尾随着跟上了。水痕来到城外通往总坛地入口处,拨开石壁上地藤蔓杂草。分别启动了左、右下角的机关,石壁上的石门便开启了。
在水痕正要入进时,赵勇喊住了他。
“水痕,不要去。”
水痕盯着面容憔悴的赵勇,枫叶虽然没有对水痕讲过她和赵勇之间的事,但是水痕怎么可能看不出姐姐对赵勇的倾诉?而赵勇此刻的憔悴。更彰显了他对枫叶之死的哀痛,从感受来说。水痕和赵勇是同病相怜。
“赵大哥…我要为姐姐报仇!我要亲自去问圣女,到底是不是她害了我姐姐!”
望着歇斯底里的水痕,赵勇握住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地感受,但是你孤⾝前往敌⽳,太危险!你姐姐已经走了。我不能看着你也出事。”
在赵勇的⾝上。水痕找到了亲人的感觉,他眼中渐渐盈満了泪水说:“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纵然是死我也要为她报仇!”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水痕见赵勇肯陪他同赴险境,感激的点下了头。
烽火教此次作战死伤的教徒俱多,人手奇缺,所以当他们二人来到总坛中时,出口出竟然无人把手!
水痕也是在总坛中长大地,他熟悉总坛中的境况,便带着赵勇直寻圣女地寝室而去。姬无双的房內空无一人,水痕心中奇怪,正思考着可以在哪里找到姬无双,便听见墙缝中隐隐传来哭啼声。
他心中一惊,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似乎在这房內见过一个密室,于是,他仔细回忆着,并不断摸索,终于在石桌下发现了开启密室的机关。
密室中寒气逼人,哭啼声伴随着白⾊的雾气飘出,赵勇和水痕二人警惕地向里走去。
雾气中,紫衣女子跪坐在寒潭边,而寒潭地正中间,停放着枫叶的尸⾝。
“姐姐!”
水痕在见到枫叶的⾝影时,忍不住地哭喊到,惊的姬无双急忙站起,惊恐的看着他们。
“水痕…”
姬无双见到是熟人,心中方定安了一些,可是刚刚喊出对付的名字,却见水痕拔了长刀向她逼来。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姐姐!说!”
无双眼中光彩暗淡,想到枫叶为救她而死,她流下泪说:“枫叶因我而死…对不起…”
不知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思想太严重,还是因为水痕此时的心情太悲痛,他听到无双这样说,便认定了无双是凶手。
“为什么…我姐对你那么好,她总是为你着想,你却…你却…为什么!”
水痕逼问着,又一步步的逼近,但是姬无双是圣女、是从小的玩伴,他始终无法痛下杀手。
正在二人对峙着,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三人的注意力。来寻无双的⾼永昌一见到架在无双脖子上的长刀时,怒气便直冲脑门!
“恶贼,快放了圣女!”
⾼永昌拿出武器逼近他们,无双赶紧喊到:“⾼将军,不可!”
赵勇在⾼永昌进来的那一刻,便拿出兵器冲了上去。刺耳的打斗声在密室中回响,水痕完全沉浸在是否该报仇的纠结当中,而无双则紧张的看着赵、⾼二人的打斗。
⾼永昌在沙场上作战尚可,但是这样近⾝的短兵器作战却要输给赵勇两份,在⾼永昌连连被逼之时,无双一个心急便挥出袖中的暗器去协助他。
这一幕落入水痕眼中,水痕急忙上前帮赵勇挡去暗器,并怒火中烧的看着无双,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选择,在他看来,他只觉得此时的无双已经不是往年那个值得他和姐姐去保护的人了。
于是,解去赵勇的危机后,水痕狠下心来对无双发起攻击,这让本就受困的⾼永昌心急万分。无双不愿对水痕出手,一退再退,可是水痕紧紧相逼,使她不得不出手相抗。
一个报仇心切,一个內疚相让,相较之下无双自然不是水痕的对手,就在无双难以置信的看着水痕的长刀正要揷入自己体內时,⾼永昌的⾝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鲜血迸溅而出,⾼永昌倒在了无双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