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永昌一手撑着地面,半跪的挡在无双面前,浸透了他的衣衫,染的胸前一片暗红。
他的双眼几乎要噴出火来,低吼着,他对赵勇和水痕说到:“要想动圣女分毫,就先从我的⾝上踏过去!”
“⾼将军!”姬无双的声音波动着,她一面伤心着水痕与她拔刀相向,一面因为⾼永昌舍命相救而感动着。
眼见着赵勇又向⾼永昌出手,姬无双终于飞⾝上前,接下赵勇的攻击,尽力的保护着重伤的⾼永昌。
“圣女,你快走!”⾼永昌一手捂着不断淌血的伤口,一面喊到,在密室之中他们绝无胜算,但只要出了总坛,惊动了其他教众,那么也就全安了。
可是姬无双不理会他的话语,她没办法丢下多年来帮助自己、此刻又为自己受伤的⾼永昌,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混战之中,姬无双吃力的和水痕、赵勇过着招式,她的武功虽然是姬无欢一手所教,但是因为从小倍受宠溺,练功根本就不下功夫,她此时的功力完全是近几年苦修得来,要她同时与两个不弱的对手相抗,实在有些勉強。
横下心,姬无双甩出云袖,一束金光从袖中射出,那是一组防⾝所用的金针。四散开来的暗器迫使赵勇和水痕二人后退,刚站稳只听“砰、砰”两声巨响,紫灰⾊的雾气便铺面而来,待他们驱散了雾气之后,早已看不到姬无双和⾼永昌的⾝影了。
赵勇急忙说:“不好。让他们逃了。快走。若烽火教的人大批杀回来,我们二人便走不了了。”
水痕点头,见赵勇跃进寒池中抱起姐姐地尸⾝,心中来不急感激,就已听见外面传来“轰轰”地响声。
他们二人不敢从来时的密道出去,那里极有可能被烽火教的人埋伏,所以便由水痕带领着,从另一处后门逃出总坛。
沿着烽火教的后门逃出后,他们便谋算着该怎么出城,正当他们在巷中迂回逃匿着。就撞上了来找他们的岳飞!
“赵大哥、水痕兄弟!”
岳飞惊喜的喊到:“你们都没事,太好了。”
三人聚合后看着四周陡然升起的黑烟,深知城內形势极不好,赵勇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岳飞说:“跟我来,西北角处有我们的人接应。”
翌曰傍晚,辽阳府的城楼上缡素遍布。耶律焕听闻这个消息出账来看,自语问到:“这是谁死了?”
水痕摸抚了一下腰中的长弯刀。冷语说:“秋水弯刀之下从不留活口。”
刺客随⾝地兵器多是淬了剧毒的,水痕的刀也不例外,何况还是姬无欢亲自为他配置的毒药。⾼永昌中了他一刀,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他们此时没有意识到,⾼永昌的死对辽阳城內的百姓意味着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姬无双一而再地看到重要的人为自己死去。精神受到严重打击!
而悲愤地渤海族人在得知了⾼永昌的死讯之后,愤怒和绝望充斥了他们的脑海,他们的情绪找不到释放的出口。挤庒了几天之后,由一场小小地纠纷而引起了大地暴动。他们竟然将満腔的情绪倾泻到了辽阳城中的辽国平民⾝上!
城內中地渤海族人和辽国人狂疯的厮杀着,犹如困兽之斗,为了生存,他们变⾝成为饮血的魔王。不断的杀于被杀,不停的烧与被烧,辽阳城此时已成为了阿鼻地狱!
镇守在城外的辽军还在试图和姬无双取得联系,耶律焕每天都会派人到城门底下射去绑有纳降书的飞箭,但是一连五曰都没有得到消息,他终于坐不下去了。
“传令,备投石机,明曰卯时一到、即刻攻城!”
抛出将军令,全军即刻整顿,为明曰之战而匆忙准备着。在这时,一队⾝着属珊军铠甲的士兵来到了繁忙的军营中。属珊军是辽国皇后或太后的私属御前队部,此刻出现在这里让士兵们万分新奇,并不断的猜测着,所来之人到底是谁呢?
这一小队人马直接到达主帐之前,众人包围中,一匹白马从队中驾出,⾝着湖蓝⾊斗篷的秦真利落的跃下马,朝迎出来的耶律焕快步走去。
“真真,你怎么来了?”
秦真脸⾊不好,不知是因为赶路所致还是因为其他,她牵起耶律焕的手说:“进去再说吧。”
耶律焕吩咐士兵为属珊军安排落脚之处,随后带着秦真来到主帐中。
“六师兄,我听到枫叶的死讯后就立刻赶过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耶律焕先是叹了一口气,才说:“当时是岳飞带着先锋军送姬无双回去,枫叶主动要求一起去,到了城门前送别姬无双时,她不知何故突然冲出队伍去追姬无双,紧接着她们二人就双双落马,⾼永昌便带着人冲杀了出来,岳飞混战之中才知道枫叶竟然已经死了。由于当时天⾊已黑,我军将士没人看清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此,我也一直疑惑着。”
秦真粉拳紧握,心中杂乱的想着,先前若不是她跑去找姬无欢,枫叶也不会被派来这里,更不会莫名死掉了。她歉疚着问:“枫叶可已下葬?”
耶律焕说:“枫叶的遗体在三天前便由赵勇和水痕带走了,说是要送枫叶回该去的地方,他们二人本就不是我的部下,我不好阻拦,便让他们去了。”
在他们二人在帐中详谈时,定国公主亲赴前线的消息不胫而走,立马传遍了整个军营。岳飞得知之后,自然马不停蹄的赶来看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