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认出刘灵儿,几人都万分惊讶,刘灵儿睁大了眼睛不明白此人怎么会认识自己,问:“你认识我吗?”
赵久和赵锦也紧追着问:“梅姨,你认识她?”
庆梅说:“你可是振北将军刘将军之女?”
刘灵儿在赵久、赵锦二人吃惊的目光下点头,庆梅说:“这就是了,我们三个月前就收到令尊的信和你的画像,说是你离家出走,派人到处找你呢。”
赵锦、赵久二人心中了然,若说找人,他们父⺟手下的人的确是把好手,只是不知怎么会找了三个月都没找到她,却让他们在外面碰到了。
刘灵儿又问:“你们怎么会和我父亲认识?”她心里想到,天呐,父亲怎么会认识九公子手下的人?早知道如此,何苦这样到处寻九公子?
庆梅一笑,说:“我见你们一起回来,还当你们都认识彼此,原来都不知道。”她对赵久、赵锦说:“这位是刘琦将军的女儿,刘家大姐小,她与你姬师伯长的相似,你难道没认出来吗?”
不提还没注意到,经庆梅一说,刘灵儿和⺟亲姬无双以及舅舅姬无欢长的真是十分相似。
而后,她又对刘灵儿说:“我家公子便是太上皇之子,当今瑞王爷,我家姐小就是倾国长公主了。”
刘灵儿知晓了他们的另一层⾝份,更是惊讶了,脸也顿时变的通红,因为她隐隐记起离家之前,⺟亲曾对她提起过,有意将她许配给瑞王爷。当时的她心心念念都是九公子。哪里将瑞王爷放在了心上,如今知晓这是同一人,心里如小鹿乱撞,慌乱不已!
远在百里之外的汴京中,珍珑坊的三层阁楼上⾼朋満座,秦真和赵构竟然出现在这里!只听秦真笑着对对面地人说:“孩子们的事,总要他们自己相遇、相识才有意思。”
盘着⾼⾼发髻的姬无双眉眼中似嗔似笑,回答道:“妹妹你也不早些告诉我灵儿的下落。我这几个月可是担足了心呐!”
赵构也在一旁说:“你啊你,我说我担心久儿的婚事,你却一副成绣在胸的样子,原来瞒着我们有这样一番安排!”
秦真笑的灿烂,说:“这哪里是我能安排得到的事,也要这两个孩子有缘才是。”
众人一阵笑,只听有人敲门说:“老爷、夫人。贵客到了。”
房门打开,赵谊一⾝便装领先走入,其后跟着接他出宮地刘琦,以及岳飞、韩世忠、樊天翔等人。
顿时。房间里响起一阵错乱的问安声,什么“太上皇”、“太后”、“皇上”、“将军”、“相爷”、“侯爷”的叫个不停。
待脑袋都要被叫晕时,终于安静了下来,赵构说:“都是熟到不能再熟的人了,休要再这么多礼,快来坐下。谊儿,来和叔父一起坐。”
赵谊弯眼含笑向赵构和秦真走去,唤道:“九叔、姑姑,我听说你们派久弟和锦妹上京,还当你们不来了。谁料你们比他们来的还早。”
秦真慈爱的看着赵谊,说:“谊儿的大婚。我们哪能不来,只不过晓得那两个孩子贪玩。给他们一个放松地机会罢了。”
说着。秦真问岳飞:“大哥,怎么没看见你家小侯爷。锦儿可是总念叨着。”
小侯爷自然指的是岳云了,岳飞说:“云儿听说瑞王和长公主今天到京,一大早就出城接他们去了,他也总是挂念着他们呐。”
赵构见到一切安好,心中大快,说:“谊儿,来,大家一起来喝一杯,天下昌平,国泰民安,这是你的功劳啊。”
赵谊不敢抬杯说:“叔父辛苦为我打造了那样安泰的江山,我若还守不住,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和天下百姓呢?再说,如今功劳也离不开岳侯爷地功劳,我登基之初若不是他肯回朝坐镇,吐蕃也没有那么快就归顺。还有刘、韩二位将军,以及义父,少了在座的任何一人,都是不行的!”
赵构欣慰的说:“如此甚好,这天下需要的是明君,而你心如明镜,我也便放心了。”
众人惊讶,赵谊问:“听叔父这话的意思,似乎另有深意?”
赵构望了望秦真,秦真说:“他呀,总嫌在临安住着被人烦,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去。等下个月你的大婚过后,我们便要走了,你也别问我们去哪,总之我们会过着赛神仙的曰子的。”
満桌之人脸上都有不忍之⾊,纷纷劝留,但是赵构是下了决心要带秦真逍遥而去地,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也能放心了。
“你们都不要留,该出现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出现,也莫担心我跟真儿会出什么事,我们自然晓得照顾自己,会记得和大家常联系地!”
赵构再三強调了一番,众人也不好多说,只瞅着眼下还是相聚的时候,多饮几杯酒,好好地说笑一番。
半月过后,皇帝大婚,普天同庆,汴京上下尽数相贺。赵谊所迎娶地皇后乃是朱家幼女,传言此女聪慧非常,贤淑有德,赵谊和她的相遇另有故事,秦真听人说来,却觉得和当年赵桓、朱二人有几分相似,让她又感慨了一番。
大婚喜乐洋洋,趁着喜气还未消退,赵谊又钦赐了两门亲事,两对新人分别是瑞王赵久与振北将军之女刘灵儿,以及忠义侯之子岳云和倾国公主赵锦。満城地红绸将天上的云彩都映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