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这抛硬币,也不知道谁发明出来的东西,准不准的话我是不知道,不过从概率上面来说的话,正面和反面出现的机会基本上是一样的,所谓的抛硬币,说到底也是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走的一条路子而已。
想到这里,我有点无力的抛了抛手上的硬币,然后就把它丢了出去。
硬币在半空中不断的动扭着⾝躯,然后“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懒得过去找它,就问:“宝哥哥,你看看到底是哪一面?”
宝哥哥点点头,打开手电筒四处找了找,不到一小会儿他就找到了那个硬币,蹲下⾝子开始研究起来。
我等得不耐烦,忍不住问:“你行了没有,不就是看个正面反面,你也不至于要看这么久吧?”
宝哥哥咳嗽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強子,你刚才说哪面走哪个方向来着?”
我说:“正面的话就走右边,反面的话就走左边,你有这么多废话吗?快点告诉我是哪一边,然后可以走人了,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宝哥哥没听我说了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喃喃的说:“看来这次好玩了,到底是哪里都能去?还是哪里都不能去啊?”
我听得奇怪,忙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就知道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因为在我们脚底铺成墓道的青砖上面,不多不少的正好裂开了一道小拇指耝细的口子,而那枚硬币,却正好落在了那个地方。
我打亮手电照了照其他地方,忍不住苦笑起来,这真的是操蛋了,在我们周围偏偏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有一条裂缝,其他的青砖别说裂缝,就连两块砖之间的小缝隙。都被一种天然的水泥给填得严严实实。
说起这种天然地水泥我倒是知道。据说这应该是一种天然地火山灰。具有混泥土地特性。可以加水混合进行固化。人家说那个效果一点也不比现代地水泥差。这种东西在古代可以算是非常珍贵地物品。普通人家别说使用。恐怕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配合上青砖铺建出来地墓道。除非是受了地壳自然运动地影响。而导致开裂。要不然正常情况下地话。恐怕连一个塞头发地小缝都不会出现。但是现在却偏偏出现了这样地一道口子。这种千分之一都没有地机会都给我们遇到了。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此刻这种复杂地心情。
我蹲了下去又研究了片刻。得。那缝隙正好给硬币给填得満満地。就算想把硬币弄出来再抛一次恐怕也不成了。再说地话。抛硬币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还好。用得多了。和闭着眼睛瞎走基本没区别。
我苦笑着站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倒是忘记说硬币站立起来地话怎么办。估计不是上天就是入地吧?一般这种情况都出现在人家有三条路可以走地时候。现在这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地情况。谁又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时候。张静突然指了指右边说:“走这里比较稳妥一点。”
我一愣。问:“为什么?”
张静打开手电照了照那些青黑⾊的壁画,说:“你们看画上面地人物,我们暂且不去管它的內容,只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全部都是向着右边,我想这应该不会是无缘无故这样的,可能是具备了什么象征的意义。更何况,这壁画的內容有点像是里面的人要去朝拜什么东西一样。再联系起我们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汉白玉石门,以及那种象征意义,那么最有可能地就是,这壁画的內容就是去朝拜这陵墓的主人,而自然,他们去朝拜的地方,就应该是冥殿。”
我走近几步,打开手电慢慢的看起了那些壁画,不过看了好半天同样是看不出什么东西。上面那青黑两⾊的线条所记叙的事情估计就算是专业人士也没有办法在一时半会之下把他们给搞清楚。更别说我这种半吊子了,不过虽然如此。我倒是还可以看出,那些壁画上面人物的行进方向,确实都是向着右边的。
宝哥哥也很好奇,挤过来说:“強子,难道那硬币地意思就是让我们多看看这现成的资料不成?”
我撇撇嘴,不去接他的话,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要讽刺我来了,估计是这古代陵墓导致他家传的倒斗基因开始觉醒,所以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我也知道,他这个人做事向来就是这样,说好听叫心直口快,说难听叫没头脑,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成天耍心机的话,那叫什么事嘛?
宝哥哥看我不答话,又问:“喂,你看清楚了没有,怎么这壁画上面的人物都没有脸?”
我楞了一下,忙顺着他手指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果然那里的人是没有脸地,我刚才只是注意他们地动作和方面,一时间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被宝哥哥指出来,心里忍不住有点发⽑。
要知道,古代墓室的壁画一般是先用青黑⾊打上底子,然后再用油彩绘上颜⾊,那道理就和现在有些初学⾊彩地人一样,一定要先用铅笔打个框架,然后才敢绘画,所以说,这青黑⾊的底子一下去了,整个墓室的壁画的锥形可就出来了。
更何况,看这些壁画的完成程度,绝对不可能特地遗漏这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说,再绘画的时候,当时的人是特地把这些人的人脸画成空白的。
像这种绘画方式,虽然画法陌生,但是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似乎我在什么地方早就遇到过了一样,不过这种念头只是在我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倒是一个比较稀奇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莫非,这个陵墓的主人,那个不是哪个朝代的皇帝,他的臣子都是没有脸的?那样的话?他自己有没有脸呢?
我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在这种封闭的陵墓里面想这种问题,估计就算是没病的人也得活活的给吓成神经病。
我忙把这些纷乱的念头甩出了脑袋,开始考虑起眼前的事情来,要知道,这券道只有这一条,不走左边就是走右边,虽然大姐小那么说了,可是实际上,走哪边都一样,走哪边都没有把握,此时在这里疑神疑鬼心神不宁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两个,直接走右边就是了。
宝哥哥点点头,把手电关了,然后拿着火把走在了最前面,我不敢让大姐小殿后,只能自己走在了最后,边走边看着那些在火光下面模模糊糊的壁画。
这券道非常的宽,应该可以并排行驶两辆小轿车,估计以前那些建造陵墓的材料就是在这条路上运输的,而且这么多年以来,这券道也都还完整无比,远非一些当下的豆腐渣工程可以比拟。
不过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奇怪了,这券道似乎不是笔直的,在每走一定的距离之后就会弯曲一下,虽然这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可是根本就不符合墓葬的原理,虽然说从我们所见识到的这陵墓的墓葬格局来说,就可以肯定这个墓绝对是非比寻常,可是我也不会认为,这墓的主人居然可以叛经离道到了这个地步。要知道古代不比现代,一个人就算是才智通天,但是他却绝对不可能逃过一个时代的局限性。
比如说地下玄宮的格局,华夏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哪个王公贵族敢去打破它?不管是哪个年代哪个种族,就算是那些外族统治华夏的岁月,他们的墓葬格式,当然也包括文化,也都渐渐的融入了华夏文明之中,虽然可能其中会多了一点变数,可是万变不离其宗,真正关键的地方却是千古不变的。
像这个陵墓这样的变化,几乎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甚至已经完全超越出了墓葬的范畴,可是它却又偏偏是一个深蔵在地底的陵墓,难免让人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诡秘感觉。
这使得原本就有点沉闷的气氛,变得越发的沉闷了起来。
券道又在地底转了好几个圈,也不知道有没有偏离了我们预定的方向,不过看墙上的壁画倒是可以感觉出,我们一时半会儿的倒是没有走错。
一路无话,我们三个在黑暗的券道里面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最前面的宝哥哥突然停了下来,在前面说:“怎么走?”
我和大姐小也都停了下来,忙打开手电照向了前面,只见在券道的尽头之处,又出现了两个通道,还是在我们的左边和右边,黑黝黝的,似乎随时可以把人给呑没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