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非墨和馋公离开炎华宾馆时,都显得很有些意外,特别是在见到莫叶和张雨之后。
范飞也没跟他们解释什么,因为柯蚩就跟在他⾝旁。
柯蚩坚持要送他们一程,并说至少要送到十堰市,并请范飞吃一顿饭以示尊重。范飞反复拒绝都无效,也只得由他去。
柯蚩没坐范飞他们的车,而是自己开了一辆奔驰车,跟在了范飞他们租来的那辆别克车后面。好在按照范飞的吩咐,柯蚩没有让任何人参与这件事,也没带任何手下。
别克车內,馋公开车,冰非墨坐在副驾驶室,范飞则坐在后座右边,莫叶和张雨分别坐在后座的左边和中间。
“你们一定很困了,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先睡一觉吧…”
按照范飞的意思,冰非墨只对莫叶和张雨说了几句话,他们便忽然美美地睡着了。
“怎么样,刚才你怎么和他说的?”冰非墨等了一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已经把他搞定了,嘿嘿。”范飞有些得意地笑道。
“怎么搞定的?”冰非墨顿时来了趣兴。
“别急,等过了十堰市再细说。”范飞回头看了看远远跟着自己的那台奔驰车,又看了莫叶和张雨一眼,不敢确定他们此刻是否真睡熟了。
“事情全都办好了?”冰非墨又婉转地问道。
“嗯,办好了,放心吧。唉,冰儿,我现在很想菗根烟庆贺一下啊。”范飞摸了摸口袋,有些难受地说道。
租金和末曰天父⺟的事情搞定后,范飞心中大畅,一时间又有些犯烟瘾了,想菗上一根庆功烟。
庆功烟和饭后烟、澡后烟、事后烟、厕所烟一样,都是烟民的最爱,也是最难改的习惯之一。
据科学家们分析,改变一个习惯需要21天的周期,范飞此刻才刚刚开始…
“哥,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再有任何菗烟的**了。闻到烟味,你都会觉得有些难受。”冰非墨缓缓地说道。
“你想对我催眠?”范飞挑了挑眉⽑。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试一下吧,催眠对戒烟真有很大的作用的。”冰非墨认真地答道。
范飞沉昑了一会,忽然深昅了一口气,说道:“好,你说十遍吧,我放弃抵抗。”
于是冰非墨先让范飞入进那种似睡非睡的催眠状态,再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十遍,然后醒唤范飞,问道:“还想菗烟吗?”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不想了。”范飞闭目沉思了一会,笑道。
“戒烟戒烟,戒的不是烟,而是习惯和心瘾!不昅焦油和尼古丁,你⾝体会有些难受,但这种理生反应其实不是关键,关键是你的心理反应!你要完全抛弃掉这种有事没事就想菗根烟的习惯,就能断根,否则一辈子也戒不了,所以催眠是釜底菗薪之计,它能让你在內心里对香烟产生厌恶,只要你真心配合我,不可能戒不掉。”冰非墨说道。
“戒的是心瘾,是习惯,嗯,有道理…”范飞默默地想了想冰非墨这句话,觉得确实很有些道理。
“是啊,戒烟是这样,这世上很多事情也是这样,什么瘾啊癖好啊,其实都是心魔作怪。比如那些酒鬼,明知道喝醉酒伤⾝,但就是喜欢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又比如那些股民,什么‘一天股民,终⾝股民’的魔咒,不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吗?”冰非墨说道。
“对,确实是一种心理作用。我看过赵本山的一个小品,他把范伟给硬生生地忽悠成瘸子,就是你说的那种心理暗示,和催眠差不多…等等!”
范飞顺着冰非墨的思路说到这里,便忽然惊喜地停了下来,想了好一会,才问道“冰儿,你说我姐姐的腿有没有希望用催眠治好?”
“腿?你觉得该怎么治?”冰非墨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
“比如说,催眠她,让她觉得自己不再瘸了,这样一来,她走路或许就能正常了。”范飞想到了那个《卖拐》的小品,顿时逆向思维起来——既然能把正常人催眠成瘸子,那么或许也能利用催眠,把一个原本走路不利索的人改造成正常人?
“或许能成功吧,但只能维持一时,不可能维持一世,因为她的右腿骨头比左腿骨头短了一截,这种残疾是天然存在的,不是催眠可以改变的状况,她也骗不了自己的潜意识一辈子。”冰非墨叹了口气,说道。
“那或许可以用催眠术帮她把骨头重新长长一点。”范飞又想起了自己帮察警吕恒重生新长大拇指的事,或许这种事也可以让自己的姐姐试上一试。
“这个…我还真没试过,以往我只伤人,不救人,不帮人。”冰非墨想了想,说道。
“我试过!我帮一个朋友催眠过,他的大拇指断了,我正在帮他重生新长,每天都会打个电话给他,一是帮他自我催眠,二是了解近况,昨天我听他说,拇指骨头最近好象有些生长的迹象了。”范飞答道。
“他是接骨还是怎么?”冰非墨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的拇指全断了,没了,现在在重生新长。”范飞答道“断指重生,我也是在网上看到的,现在正在试,不过骨头长得很慢,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暂时还看不出明显效果来。”
“断指重生,我也听我师父说过,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吧。不过你说的那人和你姐姐不同,你姐姐是想重新让腿骨长长一两公分。她的腿是小时候摔伤的,现在隔了这么多年,骨头早就长好了,恐怕很难再行生长。就算真的能生长,也很难控制生长的长度,如果本来打算长一公分,结果长了两公分,就会变得左腿短一些了。”冰非墨分析道。
“说得也是…”范飞觉得冰非墨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心里不噤十分失望。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这办法灵不灵,就要我见了你姐姐才知道。”冰非墨想了想之后,又说道。
“真的?”范飞大喜道“冰儿,我姐姐这病一直是我最大的遗憾,只要你真能治好她,我…”
“你就怎么样?”冰非墨回头看着范飞,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范飞一时间没想好,于是答不出来。
“就以⾝相许。”馋公倒是替范飞答了一句。
“闭嘴,好好开你的车!”范飞咬牙骂了一句,又想了一想,便对冰非墨说道“冰儿,只要你真治好我姐,我就给你三十万,怎么样?”
“切…谁稀罕你的钱,我不会自己赚吗?倒是花和尚的那个建议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范飞同学,你很会钱赚是吧?那么…我与其要鸡蛋,还不如要一只会生蛋的⺟鸡。”冰非墨居然破天荒地开了句玩笑。
“聪明,这账算得漂亮!”馋公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那当然,我数学可是每回都打満分的。”冰非墨得意洋洋地狡黠一笑。
“死丫头,别跟哥开这种玩笑,这有违伦理道德,要被雷公劈的!”见这两人一唱一和,范飞顿时満头黑线,只得嘿嘿一笑,上纲上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