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和冰非墨、馋公在一个夜晚悄悄地回到了武昭县,馋公住进了一间小旅馆,范飞则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冰非墨租住的那套房子里。
房子位于太和小区內,是老式的两室一厅,面积只有55平米,装修也显得颇有些旧。事实上,太和小区也是县城里的一个旧式小区,连围墙都没有全封闭,小区里大多是这样又小又旧的房子,住户大多是一些拆迁户和租房子的生学、民工,算是县城里的贫民区了。
“明天换一套大点的房子吧?”范飞在那套房子里转了一圈后,说道“反正我手里有点闲钱,我想买一套房子,最好是带装修的那种二手房,把被子搬进去就能住的那种。嗯,咱们好歹也弄个一百平米以上的,另外得找个好点的小区,这样全安一点。”
范飞刚才进小区时就留神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的住户鱼龙混杂,甚至还有一两个混混出没其中,治安肯定不算好。虽然冰非墨的催眠能力已经彻底恢复了,但让她这么个美女住在这里,总归不太令人放心。
“不。”冰非墨摇了头摇,说道“我在这住习惯了,换一个地方恐怕更加睡不着。”
范飞看了冰非墨半晌,忽然笑了,只说了一个字:“好。”
范飞答应下来,是因为他忽然想通了,这段时间他都会陪在她⾝旁,特别是夜晚,倒也不怕什么。至于房子,看准了就买下来再说,也不必征得冰非墨的同意,毕竟现在两人都还小,离谈婚论嫁的年龄还差老大一截,倒也不必过于正式,当成新房来买和布置。
另外,冰非墨以往经常在这间房子里失眠,范飞便决定在这里正式治好她的失眠⽑病,正所谓在哪跌倒的就在哪爬起来。
范飞刚才走出了一些汗,便先去洗了个澡。冰非墨则忙着收拾起屋子来,然后又把两人的旅行袋清理了一下,把范飞的服衣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在把范飞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并排挂好时,冰非墨的心里忽然很甜藌,她呆呆地看了半晌后,才蹲下⾝子,继续清理旅行袋里的东西。
这时,范飞裹着浴巾溜进了主卧室,在冰非墨⾝后笑道:“冰儿,我忘了拿內裤了。”
冰非墨正看着旅行袋里的一个大塑料袋发呆,听了这句话,她脸一红,赶紧跳了起来,嗔道:“买这么多⼲什么?”
扔下这句话后,冰非墨赶紧在衣柜里寻了一条內裤出来,扔到范飞怀里。
那个大塑料袋里,是二十多盒孕避套,而且是各种牌子,一些盒子上或如⾊*情图片、或如同狼牙棒之类的奇怪图案,让冰非墨看后脸红心跳、心里还有些紧张。
馋公知道范飞那天酒醉之后的事情后,便劝范飞一定要采取孕避措施,否则冰非墨就⿇烦大了。范飞从善如流,当天便到药店里狂采购了一通,把所有牌子的套套都买了个遍。
他没用过套套,所以只是想多尝试一下,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品种。只是他这么一来,便弄得售货姐小大为吃惊,悄声询问他是不是工商局的暗探。范飞只得声称自己是受托给每个同学带上一盒,售货姐小这才释然…
“我说过,你治好我姐姐的病了,我得好好谢你,所以多买一点。”范飞憨笑道。
“这也叫感谢?”冰非墨看着那个夸张的塑料袋,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亡,这还不叫感谢?”范飞一把搂住了冰非墨,便要去堵她的嘴。
刚尝过男女之事的少年总是有着旺盛的需求的,范飞自然也不例外。
“讨厌,我还没澡洗呢!”冰非墨赶紧挣扎开来,往浴室里跑去。
十分钟后,冰非墨刚打开浴室门,范飞就猴急地将她一把拦腰抱起,放倒在了床上,然后饿虎扑食般地趴了上去,两只手毫不客气地攀上了两座玉女峰。
“真讨厌,成天就想着这些不正经的事!”冰非墨拍开范飞的手,娇羞道。
“这怎么不正经了?再说了,我这也是帮你摩按嘛,这样可以促进你的血液循环和发育,让你早点变成36。”范飞嘿嘿笑道,两只手又绕了上去。
只是话刚出口,范飞忽然想起,这句话的灵感来源于偷听过许静和丁诗晨的一次谈话。而在这种**时刻忽然有这种联想,只能说人的潜意识真是很奇怪…
“原来你喜欢胸大的女人…”冰非墨再次拍开范飞的手,有些受伤地哼哼道“咱们班倒是有个36的,你去找她呀,反正丁诗晨也让你去找她!”
“冰儿,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大不小,握着正好。”范飞赶紧诚恳地认错道。
他自然知道,冰非墨说的36就是许静。他也知道了,原来冰非墨这个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女王也是会吃醋的,而且是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被自己降伏之后,她也就是小女人一枚。
“那你为什么不说36,也不说36,偏说36?”冰非墨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呃…36是标准的大胸女人的尺码嘛,不信你去网上搜一下。”范飞有些狼狈地解释了一句,然后赶紧长驱直入,同时低下头去,堵住了冰非墨的嘴。
冰非墨上下同时被堵,不由得呻昑了一声,只好放弃了追问。
只是在范飞刺冲到半途中时,冰非墨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听说男孩子这种事情过多,会很伤⾝体的,你还在发育呢,以后别这样了…”
“咱们这不算频繁吧,比那些夜一七次郎差多了…何况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家嘛,今晚总得做点什么,纪念纪念…”范飞一边奋力刺冲着,一边笑道。
听到“家”这个字,冰非墨有些小感动地深昅了口气。
她静静地看着头顶上墙漆都有些脫落了的白⾊天花板,忽然觉得这块天花板不再那么难看了。
因为从今晚起,这里就是她和范飞共同的家了。
以往冰非墨是没有家的概念的,这里对她而言,也只是一套由四面冰冷墙壁组装而成的冰冷房子,就如同一个冰冷的盒子,所以她总是在夜晚跑出去四处游荡,然后在课堂上打瞌睡,几乎从不在房子里面觉睡,因为就算想睡也睡不着。
而现在,在这间房子里住了近一年之后,她终于第一次有了家的概念。
人的思想是很奇妙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这一晚,冰非墨像一只小猫似的趴在范飞的怀里,睡得无比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