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如叶染这般所言,那么必然就要孤⾝前往西番城,诛杀大宗巴于未然。这种冒险,必然需要超凡的胆气和超前的预知能力。
杜方遥皱着眉头想了想,哈哈大笑起来,他紧紧搂着她“如此良辰美景,谈论如此煞风景的事情⼲吗?”
她轻微叹息一声,他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蛊惑的女人,忽然觉得被她搂着极为不舒服,用力的将她往外一推,将他推开了。
杜方遥第一次用心的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却没想到,被她恶狠狠的推开、拒绝。面⾊复变得无比铁青,甩了甩袖子,留下一⾝冷气离开。
…
翌曰清晨,天朗气清。她和息月走在街头采购物品,却是不经意间,听到一丝熟悉的琴音,愣了一下之后问息月,息月却是恍然的头摇,什么也没听到。
她觉得奇怪,便顺着声音追了出去,如此,在一家酒楼,二楼窗口,看到一个青衣人影临窗而坐,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古琴。
琴声声韵极为奇怪,周围人来人往,仿佛都没有听到,唯独她听到了,她知道青衣人有意将她召唤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二楼,坐到青衣人对面。
琴摆放在桌子上,青衣人的手并没有动,但是依旧有叮咚的琴声传来。“阁下好功力。”她冷笑道。
“逍遥王妃,我本来以为你不敢来的。”青衣人道,他面⾊极为平常,就连说话的时候都面无表情,看上去极为诡异。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为何召唤我前来这里。”她警惕道。
“王妃莫非是最近过的太安逸,连大罗追杀令都忘记了。”
“可是小宗巴已经死了。”她眼中精光一爆。
“大阉寺里的那位可没死。”青衣人古怪一笑“你的头颅,可是值不少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道阁下不明白这个道理。”
“蝼蚁尚且偷生,鄙人自然是非常爱惜自己的羽⽑的。”青衣人拿起酒壶,往杯子里倒了两杯酒,他倒酒的时候,她发现他的手腕一直沉着,一动不动,酒杯与杯壁持平,一滴都没有洒出来,竟然是罕见的⾼手。
“既然如此,阁下为何还来送死。”她冷声道。
“我既然敢来,就有必然的把握取你的性命。”青衣人自傲的拿起杯子,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尽“王妃要不要来一杯。”
“阁下好定性。”她拿起杯子,也是一口喝完。
“好,够慡快,一会鄙人定当留你一个全尸。,”青衣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古琴震起。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扫,一股气流就从指间发出,朝她的胸口击撞过去。
她手里的杯子“咻”的一声甩出,却是被音波绞的粉碎。她后退一步,出掌如风,掌声有如雷鸣“砰”的一声,隔在中间的桌子断裂,凳子击飞出去,只剩下青衣人,古井不波的坐在凳子上,古琴横在半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着。
“大阉寺的叛徒,果然不同凡响。”青衣人手指间的琴声发生“铿铿”的金戈铁马的杀气,声音嘈杂刺耳,仿佛是有形的利刃一般带起強烈的罡风席卷而来。
她腰间绫带飞舞,流云飞袖含怒出手,绫带真气鼓荡,有如一把利剑,直直的揷在音波的中间,将音波震散,毫不留情的卷在了青衣人的脖子上。
“说明⾝份,不然杀无赦。”她冷冷的道。
“逍遥王妃好大的口气。”青衣人面⾊怡然不惧的看着她,开始数数,数到十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一阵头晕,浑⾝无力,马上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你——”
“王妃如此厉害,鄙人自然得用点非常手段。”青衣人喋喋笑着,扯断绫带“王妃,我的伤心小箭如何?”
“伤心小箭,你是莫仲?”她愤然出声,用力的甩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大脑愈发的晕晕沉沉,好几次都险些跪倒在地上。
“王妃好见识。”青衣人莫仲笑了笑“老夫远道从北斗王朝过来,居然被王妃记住了名字,真是三生有幸。”
“你⾝为北斗王朝的御用琴师,居然出现在了开天城,并且诛杀逍遥王妃,这罪名,你可担当的起。”
“王妃好大一顶帽子。鄙人之前也说了,鄙人是为了大罗追杀令的赏金而来,与北斗王朝并无半点关系。”
伤心小箭琴声攻脑,中者短时间內昏昏沉沉,浑⾝无力,就像是伤心到了极致而肝肠寸断的人一般。但是这种琴声对寻常人并不能起任何作用,只有怀有心事的人,才能够听到。而恰好,杜方遥这两天的改变,让她觉得忧心忡忡,才会不小心中招。
四肢越来越沉重,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了,转⾝就要从窗户跳出去,就听到琴声再度叮咚响起,这次却不是伤心小箭的琴声,而是一只极为欢快明朗的歌曲,琴声刺激到她的大脑,她⾝上马上就变得有点热燥,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开始撕扯自己的服衣…
“王妃好曼妙的舞姿,鄙人今曰也不枉费来此一场。”莫仲大声笑着,琴声益发的明快,而她摇曳的⾝姿也转的越来越快,手指勾着衣裳,很快就将外套脫了下来,露出里面白⾊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