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葭第二天一早,童龄他们就出发下山,山下是条很细小的河,河水冰凉清澈,水底尽是些小鱼游来游去,就这样弯弯曲曲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御力,运到眼里。”龙王看着前方说到。
众人按照他说地去做,把御力运于眼上,果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像水一样又波纹在反动,这是一扇古朴的大门,在他们的前方紧闭。
龙王看了看⾝边的若弥,说:“去吧。”
若弥点了点头,往前踏了一步,举起双手,一道水蓝⾊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发出,紧接着是一条水龙翻腾着浪花腾空而起,直直地冲着结界的大门而去,一头撞在大门上,碎成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飞溅在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像虹一样美丽。大门受到击撞后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伴随着的是哗哗的水声,开始缓缓地打开大门,仿佛大门的背后就是一个大巨瀑布一般。
龙王看了看他们说:“进去吧,玄水城就在里面。”说完率先踏入了大门,若弥紧随其后。
童龄看了看芮云和郁歌,他们也正在看她。三人点了点头,同时进了大门。
大门在⾝后缓缓地关上,而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实真的城门,城门外有大大的字写着:玄水灵城。
城门也是紧紧关闭着的,仿佛宣布着它不欢迎外来人。龙王带着童龄几个走到城楼下,举起左手,手里泛起淡蓝⾊的光芒,渐渐的光线越来越強,就听到门后面有人问:“谁?”
“尉迟邃。”龙王简单地说。
“吱呀。”一声,大门开启,一个慌张的声音响起:“不是龙王驾临,有失远迎,请龙王见谅。”
龙王并没有看他,走了进去,随便说了一句:“嗯。”实在很难想象这么容易就进到了玄水城,童龄看了看前面那个挺拔的⾝影,有点在意他昨天说过的话。
就这么看来,玄水城是座再平常不过的城镇了。
満大街的都是人,热热闹闹的。如果不是从外面进来,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座从外面封闭了的城镇。
这里的小巷深深,石板小路弯弯曲曲,两旁错错落落地排列着二、三层⾼的木楼,房檐探出很宽很宽。远远可以望见那些俯在自家窗上,一面打量下面的行人,一面与邻居闲聊的人们。木楼下层很多店铺,人声鼎沸。愉快的笑声从那些条板缝间透出来,一点点地投在路面上。一切是那样琐碎、细微,但又无一不渗透着动人的温情。
“这里的人,他们,他们…”童龄拉了拉龙王的衣袖欲言又止。
龙王回头看了看她说:“对的,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封闭了,在他们的观念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天下。除非你能够入进御水阁,否则玄水城就是他们永远都走不出去的牢笼。”
龙王的声音很轻,但是听得童龄心里一阵寒意,一生都要被困在这里了,不能知道除这里以外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懂地在这里生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好可怜。”郁歌看着自己的长剑说到。
“可怜吗?也许他们并不是这么认为,有时候单纯一点会更好,他们不用烦恼外界的任何问题,会不会饥荒,会不会有战争,今天的皇帝是谁,他们根本就不用管。他们只要好好地劳动,就可以过得很好,没有忧心的事情,没有小偷、没有強盗,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龙王看着郁歌意味深长地说。
郁歌看着満街的人陷入了沉思。
“好了,现在跟着去我家休息吧。”龙王伸手勒紧缰绳,朝一个巷子走了进去。
“你在这里还有家?”芮云懒懒地问。
龙王笑着说:“我在哪里都有家。”
芮云张了张眼睛,笑着看他没有说话。
到了,龙王所说的家就在他们的眼前。是个很普通的小四合院,独门独户立在那里,显得有点寂寞,有点荒凉。
“进来吧。”龙王打开锁,示意让他们进门。
众人踏了进去,院子里有点点玉兰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空气很清新,一点都不像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无论是厅还是房间都很整齐,⼲净地纤尘不染。
“御水阁的人要过来替我打扫这里,每天。”龙王解释到。
“为什么?”童龄问到。
“那是我们的契约,他们必须遵守。”龙王让若弥去冲茶。
不一会儿,一股淡淡的茶香从茶壶中逸出来,⻩绿⾊的清茶倒在杯子上,升起一股股袅袅的白烟,在空中不断变换着形状,然后消失。
“这是雾峰雪茶,味道淡而清新,喝过让人齿颊留香,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味道。”龙王轻轻喝一口茶缓缓地说道。
众人也品尝一口,眼睛里闪着惊喜地光芒,果然是一辈子都让人忘不掉的味道,淡淡地萦绕在口中不散去清香,实在让人喜欢。
“雾峰雪茶十年的产量加起来还不够五斤,龙兄也能存在这个不怎么居住的屋子里,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芮云拿着杯子慢慢地转动。
“云,你不问我为什么不马上带你们去滴碧宮?”龙王笑意很浓。
芮云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什么关系,赶了这么久的路在这里休息休息,喝喝茶也不错啊,反正我也不怕你跑掉。”
“呵呵,你呀你呀,从来都是这样,做什么都这么漫不经心。”龙王笑着说“我的院子里有直接通到滴碧宮的通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今天。”“明天。”“再说吧。”一下子冒出三个声音。
说“今天”的是童龄,说“明天”的是郁歌,说“再说吧”的人自然就是芮云了。
龙王放下茶杯笑道:“你们三个决定好以后再来找我吧。”说完就走到里面的房间去了,若弥也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三人相视一眼,童龄说:“那就明天吧。”
芮云看了看郁歌说“我都无所谓,随时都可以。”
郁歌则是看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