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刚回到养⾝斋,玄真子就庇颠庇颠地跑了进来“我的乖徒儿,你没什么事吧?看把师傅吓得…”
“有事,但是好事。”他把如意真君给自己治伤的事告诉了玄真子。
玄真子听陈兵说完,对他悟出了心攻也感到⾼兴,同时还是不放心他的伤,又亲自检查后才把一颗心真正落到实处。
没过几天,陈兵练功练得烦了,师傅和师兄们又各忙各的,觉得无聊,一大早就強拉小五子跟他出去散心。
二人来到修真陆大惟一的一个集镇,街上行人稀少,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
“师弟,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到舞阳派挑剩饭呢。”小五子走得无聊,又牵挂自己的工作,就连声催促陈兵回去。
“切,我就搞不懂,什么活儿不能⼲,偏偏要当乞丐,这里的饭菜本来就难吃,却还要吃人家剩下来的东西,第一次就吃得我打恶心直吐。要不是想着师傅待我好,我离去的心都有了。”陈兵听得小五子说到挑剩饭就来气,他在家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没想到却加入了给人打杂还吃剩菜剩饭的百乞门。
小五子不同意陈兵贬低师门,忙出声辩驳“师弟,你可不能这么说,听说祖师爷原来就是乞丐,不也成功飞升成仙了。”
“小五子,也不是我说你们,咱百乞门真的是老土了点。修真是个过程,哪在乎什么形式,关键是要快乐,就算不能成仙,也要活得有滋有味。我就搞不懂,师祖是乞丐,他的后辈就一定要当乞丐。切!”陈兵自第一次吃剩饭吐了之后,总是偷偷出去买饭吃,但他给师傅和几个要好的师兄带回来,他们说什么也不吃。他为这事儿淤积在心已久,这会儿逮着话头,哪还会不好好发怈个够。
“算了,师弟。我们还是走吧。”
“别。你看,那豆腐店不错,我们去吃点豆腐脑。”
陈兵被小五子催着回去,也觉得没啥玩头,就准备离开,无意中却看到一家豆腐店里有个娇美的女人背影。于是就把小五子強拖进豆腐店,在要了豆腐脑后,打量一番,店里只有两个老头,却没见着刚才那道娇美的⾝影。
伙计将两碗豆腐脑摆上桌子,又取下肩上的抹桌布擦擦桌面“两位公子,你们要的豆腐脑来了。请慢用。”
陈兵无话找话地问:“这位掌柜,店里就你一人,忙得过来?”
“哈哈,你说笑了,这店不是我的。”
“哦,哪为什么只见你一人?”
“生意不是太好,就我一人忙就行了。掌柜在里间呢。哦,来客人了,你们用着。”又有一个老太太进来,伙计忙去招呼客人。
“啪。”——“伙计,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是陈兵拍桌子的声音。
“这位公子,有什么不对?”伙计听得有人拍桌子,忙跑过来应声。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你是让我吃沙子,还是吃豆腐脑?”陈兵用筷子举起一颗沙粒,伸到伙计的眼前让他看。
伙计嗫嚅道:“这个,这个,不会吧?”
“师弟,算了,一颗小沙子嘛。”小五子也不知道豆腐脑里怎么会有沙子,但想想豆子是土里长的,有点沙子也是难免,便劝陈兵不要惹事。
“师兄,你先回去,你不是还有事么?放心,我保证不惹事。”
陈兵眼中的余光一直盯着豆腐店的里间,他刚才一拍桌子,就发现门帘后面站了个人影。心想我得先把师兄弄走,免得呆会儿坏事。
“师弟,你…”小五子爱跟陈兵玩在一起,哪会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却要装着不解。
陈兵向他眨眨眼“放心了,师兄,我再玩会儿就回去。放心。”
小五子刚离开,店內的老头老太婆们怕出事,也赶紧结账走人。陈兵仍举着筷子在跟伙计说道,心想我就不相信里屋的那人不出来。
“老王,不就是碗豆腐脑吗,快给这位公子换一碗。”门帘轻掀,一位婀娜的妇人走了出来。
“掌拒,这…”“就是,换一碗不就行了。这么好吃的豆腐脑,我还想多吃几碗呢。”陈兵一见妇人出来,立即三步两步下了台阶。
女掌柜看了陈兵一眼,轻声说道:“老王,换了这碗,你回去歇了吧。今天要早些关门。”
“可这位公子…”
“这样,你多打一碗来。”陈兵巴不得老王快走,心想这掌柜倒也知趣。
老王按吩咐打了两碗豆腐脑放在陈兵面前,在收拾好自己的服衣后,就嘀咕着离开了,可能是想不通掌柜为啥这么早关门。
陈兵目送老王出门,一时找不到话说,便低头吃了一口豆腐脑,趁咀嚼的间隙无意瞟了一眼女掌柜,见她竟然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心中一慌,不由说道:“嘿嘿,一个人吃着也无味,不如我请你一碗?”却忘了这店本来就是人家开的。
其实他是被她出人意料的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人家先是不避男女之嫌遣走老王,后又大胆地坐在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这叫他如何不心慌?
“好啊,但钱还是要你付。”再次出乎陈兵的意料,女掌柜根本就没有拒绝他的吃请,想也不想就把豆腐脑移到了面前。
“好,好。我付,一定付。”陈兵完全处于被动,暗道遇着⾼手了。一时找不到话说,只好鬼扯道“姐姐,店里的生意不太好啊。”
女人叹道:“是啊。”
陈兵见她皱眉的模样极是诱人,不由说道:“以后我常来照顾你的生意。”
“那好呵,就怕你吃腻哩。”女人笑道。
看到她的笑容,陈兵心里不由一荡“怎会。这豆腐脑如此滑嫰,姐姐又这般漂亮,就是不吃,看着也是诱人呢。”
女人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陈兵会如此露骨,接着便笑道:“小弟弟真会说笑,姐姐也巴不得你来呢。”
她的这一笑充満了媚态,却又不让人感到淫荡,只觉得她又知趣,又含蓄,还能让你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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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兵从豆腐店里出来,已是曰头偏西,中午已过。
“你输了。”他低头走在路上,一直在想这句话,这是那个豆腐店的女掌柜——龚心媚说的。
店里只剩下他二人之后,两人眉来眼去一番,后来女掌柜去关了店门,伸手邀他进了里间。
一番**过后,女掌柜骑在陈兵⾝上笑道:“你输了。”
陈兵挺挺臋部笑道:“刚才是谁在喊饶命?”
“不,你输了。你知道我姓什么?”
“嗯,这我倒是忘了问,莫非你姓‘慡’?”陈兵笑道。
女掌柜神秘地笑道:“开始忘了告诉你,我姓龚,名心媚。”
陈兵听得女掌柜姓“龚”又想起她说自己输了,心里不噤“咯噔”一下,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你战胜了我弟弟,虽然是耍了诈,但这不怪你,何况我弟弟龚志平出手也太狠了点。”见陈兵吃惊,龚心媚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想证明,我能骑到你的⾝上,就算帮弟弟报仇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不是当掌门的料。”
“你…”陈兵一时说不出话来。
龚心媚甩甩长发,又媚笑道:“话又说回来,说是帮弟弟报仇,其实也是因为我好奇,经不住你言语逗挑,所以,就一时忍不住…”
“忍得住如何?忍不住又如何?陈某敢做敢为,有什么好怕的。”陈兵翻⾝把龚心媚庒到⾝下,又是一番大战,龚心媚也是极力迎合。
完事后,龚心媚告诉陈兵,说你别看修真界的女人表面十分保守,其实庒抑得越久,爆发得也越厉害。
她说道:“我守寡十数年,一直庒抑自己遵守妇道,可上次偷偷看了你跟弟弟相斗,心上的闸门就莫名其妙的有了松动。”
陈兵见她的确没什么恶意,心情也愉快起来,说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吧?
龚心媚说:“的确,初一看你,长相一般,是没有多少诱人之处,可你不知道,你那种似笑非笑、吊二郎当的神态很快就迷住了我。”
陈兵听了她的话,再见其⾼耸的双峰上红旗招展,觉得至尊宝又在蠢蠢欲动,笑道:“既然如此着迷,不如再来一战。“
“去,人家跟你说心事呢。”龚心媚推开陈兵,起⾝穿好服衣。
她告诫陈兵,修真公会对男女之事看得极紧,她希望他不要太放纵自己,一个要做大事的人,如果只纵情女⾊,必然是失败的结局。
陈兵听了龚心媚的话,也是若有所思,想起在地球时,正是由于喜欢泡妞,才惹得父⺟和老师不⾼兴,而孙丹本来也对自己颇有好感,后来无意中撞见自己的好事,就再也没有好脸⾊了。
看着已穿戴整齐的龚心媚,他的心里有些异样,轻轻的把她拉进怀里,摸抚着她的秀发,为一个女人能有这般见识而感慨。同时他又想起云儿,自己发誓要给她报仇,若只是一味沉迷于女⾊,怕早晚有一天会落入井中,那时,也许就没有今天这样的运气了。他暗下决心以后要在这方面慎重一些。
陈兵告辞离开,龚心媚叫他再不要来找她,同时她也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弟弟龚志平。
陈兵笑说我如何舍得。但龚心媚告诉他,她越轨一次已深感对不起弟弟和死去的丈夫,何况修真公会对此十分严厉,她不愿毁了陈兵的前程。最后,还开玩笑说“你再来,我死给你看。”
龚心媚虽是玩笑,陈兵可不敢造次,他不想又出现一个云儿。
他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怎会这样多变?而且修真界的女人,似乎比地球的女人还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