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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陈兵躺在文家一动不动。玄真子和张天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使他醒转。
几天来,文艾静衣不解带,时刻守在陈兵的床边,一会儿跟他说话,一会儿又给他擦脸,就像个真正的妻子一样,任大家怎么劝说也不离开。
后来,玄真子见文艾静曰渐憔悴,就要她吃了几颗养神的丹丸,说你必须保养好⾝子,要不陈兵醒来我可没法交待。
玄真子和张天之所以不再劝阻文艾静,也是担心陈兵真的长睡不醒,觉得有心爱的人跟他说说话也好。
第四天的夜晚,文艾静仍固执地守在陈兵床前,大家劝了一阵无效,只好各自离开。因为她和陈兵的情话,其他人是不便听的。
其实文艾静的情话陈兵真的能听得到,但他暂时还不能醒来,因为他正在疗伤呢。
且说陈兵那天倒在文艾静怀中后,神智却是十分清醒,他甚至能看见文艾静正抱着自己呼喊,而文天盛等人也在一边好一阵忙乱和焦急。
陈兵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看见自己躺在文艾静的怀中?而且他还感觉自己正慢慢远离文艾静的怀抱,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渐渐的,陈兵来到一座红⾊的山前,紧接着就有一黑一白两团浓烟在眼前冒起。
浓烟散后,现出两个人来,他认得这二人是黑白无常。
陈兵见到梦中人物再次出现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你们来⼲什么?为何不见我的云儿?”
白无常⼲咳一声,笑道:“你那云儿投胎去了,她跟你缘分已尽。”
陈兵不相信云儿会忘了自己,不由火气十足地盯着白无常说道:“你们前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哈哈,你别误会。我们此次前来,是阎王想请你去地狱界。”白无常见陈兵说话间有要动手的意思,忙好言解释。
“阎王,地狱界?难道我已死了?!”陈兵想起那次梦中相见云儿,好像听她说过阎王,不由吃了一惊。
白无常小心地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往次有人死了,只是我们前去带走了事。说实话,自我二人升为无常以来,阎王还是第一次派我们来请人。”
陈兵闻言笑道:“不论带也好请也罢,看你们还算客气,我就去走一趟,我倒要瞧瞧阎王会不会把我吃了。哈哈。”
一番客套后,黑白无常在前,陈兵在后,三人入进那个噴出白雾的山洞。
一路行来,四处的环境没变,只不过在黑白无常发出一种凌厉的啸声后,那些凄惨的哭喊声就嘎然而止了。
走了没多久,陈兵就看到了那座月牙形小桥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孟婆,他心想完了,看来自己还真是死了,心中一横,便朗笑道:“孟婆,好久不见了。呆会儿你得把我送到跟云儿相近的地方。”
孟婆尴尬地笑道:“陈公子说笑了,你可是阎王请来的客人。”
“哦,阎王在哪里?这会儿我倒真想见见他了。”
陈兵再次听说阎王有请,不由得来了趣兴。总体而言,他是那种较有分寸的人,但他只要认准了一条道,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心想反正都来到了地狱界,我倒要看看阎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黑白无常见陈兵到了地狱界还神⾊自如,不由打心底佩服,二人对视一眼,拱手笑道:“陈公子,我们就送到这里,下面就由孟婆带你去见阎王。”
陈兵听了黑白无常的话,心里不由好笑“妈的,那有你们这样说话的?‘见阎王’,哈,真的是去见阎王。”
他想罢,也向黑白无常拱手笑道:“多谢相送。”
黑白无常跟陈兵道别后,⾝子轻轻一晃,转眼就变成一黑一白两团浓烟向洞外翻滚而去。
孟婆等黑白无常离开后,伸手向空中虚抓,一团⻩雾在她指尖飘起,随后落到她的手上,接着便显出一只土⻩⾊的碗来。
陈兵见孟婆取出一只破碗来,心想你不是要带我去见阎王吗,怎么搞这么多事?他正想着,却见孟婆仰首喝了一口碗中的水,随后又将水全部噴到月牙形小桥上。
孟婆噴完水后,持碗的手轻轻一晃,⻩雾过处,那⻩碗便消失无踪。紧接着,她伸指向月牙形小桥一点,口中念道:“奈何不奈何,奈何成奈河…”
陈兵看到孟婆搞了这么多冬冬,就是不带自己去见阎王,心里不由来气,正想出言询问,却见月牙形小桥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它正一点点地翻转过来,并渐渐收缩,然后脫离两岸的束缚悬浮在半空中,后来,又慢慢变形成一艘银⾊的小船,最后“哗”的一声落到下面血红的河里。
“陈公子,请。”孟婆率先跳上小船,然后邀请陈兵上去。
“咦,有点意思,没想到阎王的排场这么古怪。哈哈。”陈兵跳上小船,竟觉得十分平稳,连丝毫晃动都没有。
孟婆见陈兵一脸好奇,便笑道:“陈公子莫怪,要见阎王,必得顺这奈河而去。”
陈兵说道:“我们飞过去不就行了?”
他见那河水红得令人心惊,觉得还是御剑飞行为好。
“你当这是你们修真界,可以乱飞的么,若是不小心扰乱了地狱界的秩序,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孟婆边说边挥手驱动小船。
“这就叫奈河么,也太小了点。”陈兵的话被孟婆驳回,觉得不好意思,便随意闲扯。
孟婆笑道:“你可不要小瞧这奈河,除了这奈何桥外,它可是什么东西都浮不起来。”
“真的吗?”
陈兵觉得有趣,很想一试却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来,你试试就知道了。”孟婆说着,扯下一根头发,随手一晃,变成了一张绵纸。
“哇考,这么厉害?!”陈兵从孟婆手中接过绵纸,不相信地往水中一抛,转眼就不见了绵纸的踪影。
银⾊小船顺水而行,没听见什么水响,也毫无一丝儿颠簸。陈兵先前专注于试验奈河的浮力,没注意两岸的风光,无意中一抬头,却发现已来到一个大峡谷中。
说是峡谷一点不假,此时的奈河只得二、三米宽,仅容小船通过,两边的崖壁垂直而上,上面烟雾迷蒙,看不甚清,仅裸露在外的估计就有四、五百米⾼,而且全是岩石,寸草皆无。
陈兵见峡谷奇特,便向孟婆询问。
孟婆答道:“这个峡谷名叫鬼见愁。”
陈兵奇道:“这峡谷除窄点⾼点儿,也没什么特别嘛,为何叫鬼见愁?”
孟婆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兵不信,便走到船头观看。不一会儿,却见前面的奈河好像有了向上的坡度。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奈河真的是形成了坡度,再回头一看,小船真是在爬坡呢!
孟婆见陈兵虽然惊讶,却无惊慌的神态,不由暗自点头“怎么样,你见过这样的峡谷没有?”
“怪了,人都说水往低处流,这奈河怎么往⾼处走?!”陈兵见奈河越来越陡,自己的⾝子虽然跟着小船向后倾斜,却又没有要翻船或摔倒的感觉,不由感叹这奈河和小船的神奇。
“哈哈,陈小兄弟,欢迎你来到阎王殿。”
孟婆还没有回答陈兵的话,峡谷上面却突然响起了慡朗的笑声,这声音如在陈兵的耳边,却又使那些峡谷顶上的烟雾都产生了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