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思答道:“我们**派练的是**功,使出来呈模糊的红、蓝、绿三⾊。”
陈兵夸张道:“哦,跟如意门的功修有些像嘛。不错,三⾊配美女,真是美呀。”
华林和二太保斗得正紧,耳中却不停灌进陈兵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受到影响,险些被二太保的一道指风偷袭成功。
“陈师弟,你歇会儿行不行。”林韵芝见华林心神不定,不由在心中暗叹他定力太差,只好出声打断了陈兵的胡言乱语。
陈兵早就在等林韵芝答话,闻言立即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得太紧张了,又不好打扰你,只好问王师姐。你放心,我再不说了。”
他说完后眉头一皱,心中又感到了异样。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心丹之伤明明已经好了,莫非是留下了后遗症?
此时华林再得林韵芝鼓舞,立时镇定心神,使出一把扇子⼲扰二太保,将桌子向前推移不少。
陈兵听到二太保脚下的桌子传来“吱嘎”声,便将注意力又转向二人。不过片刻,心中的异样又突然冒起。
“不对!”这回陈兵明显感到了心悸,一股寒意由背脊悄然升起。他环顾四周,心想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毒眼在⾝后盯着自己。
其他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观战,并无异样。
二太保的头上已隐现汗珠,头上紫气蒸腾,想是到了強弩之末。
华林也不轻松,一张俏脸因过分使用功修而有些狰狞,他此时不但又将桌子前移了半尺多,还将汩罗气加注在三把扇子中,上下翻飞地攻向二太保。
三把扇子各画着梅、松、桃树,因被加注了功修而呈赤红⾊。
那梅树估计原来是黑⾊,现在变成了暗红,梅花则更加艳丽了,似火烧一般。
红⾊的松树别有景致,使人想起晚霞,根根松针似怒张的红芒,扇子每一翻动,就像要射出去一样。
赤红的桃树、桃花给人一种血的联想,陈兵突然想起圈圈老师打翻的红墨水瓶,那些红墨水溅在地上就是这个样子,殷红的血!
二太保的呼昅声已传至陈兵的耳边,不过他一想起血就更加心悸。
他刚才已暗中试过,不论他是坐着或是站着,甚至借故走到小五子⾝边,背后那双眼睛都始终盯着自己。
这双眼睛就能刺出血来,赤红的、稠浓的人的鲜血。
背上森冷的感觉越来越強烈,如果不是強行控制,陈兵甚至会打起冷颤。
“这是为什么?!”他暗自吃惊不已,在事情还没有眉目之前他不能有所举措,甚至连问别人都不行。一方面他已答应林韵芝不再说话,另一方面问了可能也没人能够回答,因为他们都被华林和二太保的比试完全昅引,似对自己感受到的东西毫无所觉。这样说来,这双眼睛只是盯着自己,它有什么意图呢,当然不会是好事!
“我该怎么办?”陈兵不停的在心中暗问自己。危险的感觉已经充塞了大脑,当心中的悸动达到一个临界点时,他仿佛能朦胧地看见那双眼睛——
这是一双明亮而阴冷的三角眼,看不清它长在怎样的脸上,除眼睛外,一切都是虚幻的。就像是在一个黝黑的山洞里,突然遇到一匹无声无息的青狼,最醒目的便是那双狼眼。
华林的扇子已增加到五把,新增的两把上面分别画着兰草和花菊,现在均呈赤⾊。
二太保已全⾝都变成了紫⾊,看来不过片刻就要败亡,但他仍苦苦地支撑着。陈兵虽然痛恨清风岛,却不由暗自佩服他,是男人就绝不认输。
“对,是男人就绝不认输,我得想法自救。”陈兵的心在刹那豁然透亮。他认识到背后那双眼睛必是在等待什么。
它在等什么呢?
无意中又看了一眼二太保,陈兵心中忽然一动“难道它是等待二太保败亡的一刻,等我和大家的心神最紧张最激动最无防备的时候?”
华林的扇子红得耀眼,陈兵不得不佩服这个情敌名不虚传。自己若跟他交手,若是不利用空间瞬移逃跑,必然是惨败无疑。
灵感在思维的⾼速运转中一下子跃入脑际。陈兵心想:我并不是真的看见了那双眼睛,是那双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己。而我之所以能感受到,是因为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用气机锁定了目标,所以不管自己怎样移动,它都能迅速跟踪而至。
被气机锁定的人若没有強大的实力反抗,结局会是什么?若是那人要杀你,就必然要见血!
有些事情如一团乱⿇,你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乱扯,只会越扯越乱,最后完全成为死结。但你一旦理出了头绪,难题就会菗丝剥茧般迎刃而解。
陈兵已找到了头绪,现在该怎样来梳理?逃跑肯定不行,能把自己锁定的人绝非等闲;请人帮忙也是不行,他一旦发现自己的意图就会立即发动进攻;借物遮挡也不行,这人不出手便罢,这一击必是雷霆万钧,自己没有这样的防御道器,墨精衣虽经改造,但也不能保全自己不死或重伤。
时间已不等人,二太保败亡在即。
红影翻飞,华林的扇子已穿破二太保的紫气圈。
陈兵心念一动,右足大脚趾悄然射出一道混沌气。
这是很弱很弱的一道功修,就像是婴儿在⺟亲子宮里的呼昅般毫不可闻,但它却在二太保败亡的瞬间连接到华林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