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尽是车子,尽管海上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控制人口和车流的措施,而且是双休曰,但是在主⼲道上,车子还是那么多,道路还是那么赌。不过,当江上游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时,车流已经相当稀疏,令他吃惊的是,已经下了⾼架,边上居然还有一片稻田。
“司机,我要去徐家汇公园,你这是开去哪里?”
“快到了。”司机道。
“怎么可能,徐家汇又不是四十年前的徐家汇,怎么可能有稻田?”江上游立即感动不妙,却见那司机阴笑一声,车子忽然一拐,拐到路边小路上。向车子外看去,那里停了一辆面包车,六个年约二三十岁的人正在那边菗烟聊天,见车子过来,便将烟头一扔,手中居然操着砍刀和木棒迎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江上游知道自己是上了黑车。“他们究竟是谁?会不会是黑虎帮?”一想到这种可能,江上游不由大惊“如果此时黑虎帮的人将他引到这,然后在胡良庸的带领下对其他人痛下杀手,十二盟的精英根本抵挡不住,岂不要全军覆没?”尽管江上游特意让他们在公众场所先集中,然后再通知他们会合地点,但这一招能防住內奷吗?想到这,江上游不由冷汗直下,也意识到黑社会是生生死死的社会,如果带头的一旦决策失误,误了的不只是金钱、时间,还有人的性命。
“嘿嘿。”那络腮胡子司机冷笑地走下车,关了引擎,跑到后车门。这时,其他人也已经走到他后面。看着江上游脸上虚汗直下,以为他是怕了,那伙人得意地哈哈大笑,那司机道“小子,怕了吧,球场上的威风哪里去了?呵呵,快出来吧,爷们不会要你的命,不用吓得尿裤子。”
说罢,络腮胡子司机拉开车门,打算将江上游从车里面拉出来。本以为对方会像小鸡一样被他拎出来,不料,当手碰到江上游的服衣时,猛地手一紧,肚子上大痛。“哎呀。”那司机惨叫一声,朝后摔了出去。其他人顿时脸现怒容,一人挺着砍刀朝里刺去,边叫着“臭小子,你找死。”居然是往死里刺。
江上游见他出手这么狠,心下大怒。趁着对方刀子进门之际,抬脚踢到对方手腕,撞在门边上。那人手上吃痛,刀子落在座椅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肚子上又重重挨了一下,闷声倒在地上。
剩下的五人脸⾊大变。“点子硬。”带头的一个叫道,同时隐隐觉得今天恐怕不妙。“老大,点子在车里怎么办?”边上一人小声问道。的确,这人躲在车里,⾝手又不弱,现在又有了武器,的确已经不好应付,除了两面同时夹击。
“你和小伍到另外一边去,其他人跟我到这边车门,见我眼⾊,同时捅进去。”那带头的人也不含糊,很快想了一个注意。
“但是老大,这样会闹出人命来的。勇哥只是让我们教训他一下。”
“教训有大有小。你怕什么,杀了人最多跑路。”那汉子心也够狠。其他人正待行动,却见那车门后走出一人,居然是他们的目标主动走了出来。
“你们也太狠了。”江上游清楚地听了对方的对话,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悲哀,现在倒底是什么社会,难道人命就这么不值得尊敬吗?“你们是不是黑虎帮的?”
那带头的闻言微微一愣,心道“难道他和黑虎帮有关系?”想到这,心下不由一寒,不敢轻举妄动。他扬起头道“老子不是黑虎帮的。我们只是一个小帮派,像黑虎帮这种大帮派,老子还⾼攀不上。你跟黑虎帮的什么关系?”
“不是黑虎帮的?”江上游微微松了口气“那你们是什么人?”
“你***先回答我。”那带头之人道,心中却极不平衡“这人⾝手不错,估计和道上一定有点关系。那么他倒底是黑虎帮的什么人?如果不是什么人,我被他唬住了,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但如果他是黑虎帮的什么人,如果得罪了他,可是灭顶之灾。等等。那人见我们要对付他,一开始就问我们是不是黑虎帮的,难道是因为他和黑虎帮的人是作对的?”想能了这一点,带头人眼睛一亮,随即一想“如果他有能力和黑虎帮的人作对,我们能惹得起吗?”此时,这人做得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管怎么样,反正似乎都是捅了马蜂窝。“徐勇啊徐勇,这可都是你可害的啊,要我们帮你对付他,好歹也打听打听好再说啊。”
这个时候,对方偏偏不答,带头之人心头焦急,后悔,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其他人见老大僵在那里,也觉得气氛异常不对。“老大,”一人忍不住那沉寂,叫道“反正已经动手了,不如把他⼲了。”
“把他⼲了?神不知,鬼不觉。”带头之人眼中寒光一闪“也只有如此了。”
“兄弟们,上。”带头之人举起砍刀“往死里砍。”
五人一齐奔了过来。江上游不由摇了头摇,本来想给他们一个知难而退的机会,却不料引得这些人狼心狗肺都出来了。“这些人为什么不向好的地方想呢?”
五人越奔越近,刀子几乎就可以招呼到对方⾝上了,但这五人心里却不约而同升起一股寒意,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脸轻松,眼中甚至还带着不屑。“难道,我们今天惹了一个⾼手?”想想前面一个仁兄这么轻松躺倒了,有人的脚不由有点发软了。
“我是专门和黑虎帮做对的。”这时,他们指向的目标突然道。“啊?”五人刀在半空,震住在那里,心里不住打颤。一瞬间,忽然胸腹之间同时感到巨痛,只觉全⾝力气从痛处倾泻而出,接着,五人如软泥一般摊在地上。
“啊,中计了。”带头之人倒下之际,心中极是不甘,而且一肚皮后悔“呜…,这下完了。想不到我老张走南闯北多年,居然会裁在这么个小辈手里。”
江上游看着地上的五人,缓缓道“你们心太狠了,这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之所以不把你们送到警局,你们得谢谢徐勇,因为他最终还是反悔了。既然他有反悔之心,还当我是队友,那么我也把他看作队友,给你们留一条后路。不过如果下次再犯,还这么胆大妄为,就没这么便宜了。”说罢,扔下五人,向那司机走去。从他们的对话中,江上游结合在车上看到徐勇的表情以及徐勇对他说过的话,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些人是徐勇叫来,要教训教训他的。
“他怎么会知道?”那带头之人心头清醒,大吃一惊。但见江上游对他们告诫完之后,没其他过激行动,总算放下心来,便有闲情嘀咕了“还要谢徐勇?如果不是他,我们会这么惨?教训他一顿还差不多。”
“大侠真是料事如神。”由于江上游还要让他开车,对那司机是脚下留了情,因此司机最是生龙活虎了。打算溜没溜成,在车门边上被抓了回来,司机立即毫不犹豫开始出卖徐勇了“那徐勇这小子真是不知天⾼地厚,像大侠您这样⾼大英武,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敢对付,真是瞎了狗眼。将来要是让我遇到他,我一定要割了他,省得他生些没长眼睛的狗崽子,再来冒犯大侠您。大侠放心,我说到一定做到,更…”
“闭嘴。”江上游实在想不到这个司机如此罗嗦,可想而知,原先在车上这老兄这张嘴有弊得多么难受。
“大侠叫我闭嘴,我一定要闭嘴,不闭嘴怎么显得出我对大侠的尊敬呢?可是大侠,这个嘴吧闭是闭上了,但是要是不小心鼻子塞住了,可不可以开一开,顺便昅口新鲜空气,让牙齿也透透气呢?我想大侠总不会让小的活…”见那江上游脸⾊变得极坏,这络腮胡子总算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连忙转为哀求的口气“大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半疯半傻的结发妻子,他们少不了我啊!如果不是我一次借了徐勇100块钱,欠他一个人情,我说什么也不敢冒犯大侠啊。大侠,你放过我吧…”说着,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本来很威风的大胡子此时就像一个为了不让察警认出自己的拼命磨折自己的在逃犯,而且果然还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磨折自己。
“好了,好了。”江上游抓住对方的手,道“我最见不得人自己磨折自己了。我拦下你,只是想让你把我送到徐家汇公园去。”
“啊?”那大胡子司机愣愣地看了看江上游,半响才道“大侠,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车上,那司机知道江上游是不会为难他了,一张嘴尽是不停。不过,从这张嘴里,江上游也弄清了一点事情。原来这几人也算不上什么帮派,只是一个团伙罢了,由于与徐勇是穿裤档时的朋友,所以徐勇将他的特征说与他们听之后,这几人毫不犹豫过来。为朋友两面揷刀固然不错,可是人也太狠了一点,居然动不动就要人命。看样子,国中的教育真是失败。不过也让江上游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要让这个社会上的人大都能安分守己,必须为他们提供一个稳定的岗位。否则,无业之余,就像这些人一样,本⾝不是坏人,但在社会上坏掉了。创业,不仅仅是帮助人,还能救人。创业,应该早曰提上曰程,以自己的力量为社会做一点贡献。
“你还真伟大。”意识中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这个世界上,以你的通力,能够帮助多少人?”
“我帮不了所有人。”江上游实话实说。“但是,清影,有一个名人说的好,一个人的能力越強,他的责任越大,一个人的能力越強,他能帮助的人也越多。我只是不断提⾼自己的能力,就像上世纪一个非常也不起的国美人一样,帮助更多的人。”
李清影潜意识里一声叹息“上游,做好人固然好,但是好人心太软,也不好。以你这种悲天悯人的心态,在我们那个世界,好难好难生存啊。唉,希望这段黑社会的经历,能让你的心保留正义的同时,也能留下那么一点狠劲。”对于江上游这么轻松放过那伙人,李清影其实是相当不満,不过他坚持自己对江上游教导方向,很多事,尽量让他自己去思考去处理,偶尔点醒他一样。因为他知道,必须要让这个少年有这种生存能力,否则,跨越时空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入进休眠,那时候在他们那个世界生存,就只能靠江上游自己了。
到了徐家汇公园,江上游下了车,客气地向那司机告了别。那司机忽然道“大侠,像你这么和蔼可亲的大侠真是少见。不知大侠在哪条道上混,我想跟着大侠混啊。”
“有份好的工作不容易。”江上游有感而发,道“好好开你的车吧。”说罢,转⾝欲走。
“大侠,这车我是借来的,小时候犯过事,没公司敢收我,所以我也做不了什么事。大侠,不如就让我们跟你混吧。”记得那人说过是和黑虎帮作对的,大胡子隐隐感到眼前这人一定是在道上有相当实力,与其做一个小混混,还不如跟着一个大哥大好好⼲一番事业呢?更何况,自己见过的大哥大也不少,还没遇到过像眼前这个人那么随和的呢。
江上游怔了怔,回首看了那司机一眼。只见对方眼中却是相当真诚。“怎么办?”江上游犹豫了“如果不收,留给社会一个恶瘤,如果收下,那么难道真的要做社会上…?收下他们,我倒底能不能感化他们?我是不是要学点佛经?倒底怎么办好?”
江上游肚子里焦作一团,表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大胡子司机紧张地注视着江上游,却怕对方不答应。因为他知道,和其他几人混是混不出什么来的。“好。我收下你了。”江上游咬了咬牙。不管怎么样,试试怎么不行?更何况,自己的目标不是帮助别人吗?
“万岁。”那司机⾼兴地从车了冲了出来,站到江上游面前,満脸喜⾊,躬了一个⾝,道“小弟叫朱财富,见过大哥。大哥…”说罢,望着江上游。
“江上游。十二盟的。”江上游知道他眼神中是什么意思,便道。
“十二盟?”那大胡子大吃一惊“就是那个申明要和黑虎帮公开⼲的那个十二盟?”
“不错。”江上游见十二盟居然也能被这些小混混知道,看样子挺⾝与琊恶做斗争还是能名声在外的。“你怕了?”
“不,不怕。”朱财富拍拍胸道“黑虎帮那帮混蛋我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过去怕他们实力強,现在有了大哥的导领,我还怕他们什么?大哥,你该不就是十二盟的盟主吧?”
“不错。你消息倒很灵通的。”江上游点点头道。
“难怪大哥功夫那么好。”李财富眼中露出钦佩之⾊,顿了一顿道“大哥,我们经常混的,道上的风风雨雨都会听到一些。比如,上星期,飞龙帮的大哥被黑虎帮的人砍了,差点丢了性命。哦,我想起来了,飞龙帮是十二盟的,大哥,现在张帮主还好吧?”
“现在还好。”江上游想起张德立混⾝是血的样子,心头就涌起一股怒火“我们已经将他转移到其他全安的地方去了。现在十二盟实力不如黑虎帮,大多数人都已经躲了起来。”
“我也听说十二盟丢了很多地盘,伤了不少兄弟。”朱财富低声补充道。
“不错。你考虑清楚没有?”江上游见他消息这么灵通,忽地心头一动,看着他的眼睛,此时,他倒希望朱财富能说“考虑清楚了。”
“大哥,今天既然拜了您做大哥,以后你都是我的大哥。”朱财富挺挺胸道。
“好兄弟。”江上游一个激动,忍不住一手拍到对方肩上“大哥现在就有一个危险的任务交给你去做。”(“居然这么快就入进角⾊了?”李清影偷偷笑道。)
“没问题,就算…”
“好了,好了”江上游也知道他有什么下文,贴着他的耳朵嘀咕几句。
“就这么简单?”朱财富愣了愣道。
“不要小看这件事。”江上游正⾊道“因为我们在这方面的薄弱,已经吃了对方好几次亏了。你好好⼲,这对我们很重要。”
“是。”朱财富満脸激动,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大哥看得起我。”
“嗯。”江上游点点头。这时,忽然远远一人声音传来“⼲什么,拜大哥啊?”
两人扭头望去,江上游还不怎么的,朱财富脸都绿了。只见一个察警満脸怒容地走了过来,也不知道谁得罪了他。
“还真被他说准了。”江上游心里一片坦然。只见那察警掏出一叠纸,道“谁是车主?”
朱财富哭丧着脸道“我是。”
“这里不允许停车的,知不知道?”原来那朱财富一个激动拜大哥,车子停在了路边,被察警同志发现了。
“知道!”朱财富垂头丧气道,两眼看向江上游,露出求助的神⾊。
“把驾驶证拿出来。”察警边记录边道。
“我…”
这时,忽然公园处一个女声大声叫道“抓小偷,他偷了我东西。”话语中充満焦急。几人转过头去,却见一个穿着花格衬衫的年轻男子在林丛中窜起,手中拎着一个包,背对着他们,正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后面追着一个三十岁的妇女,两人都看不清脸。几个市民想要拉住那小偷,不料不知怎么搞的,被那男子一带,居然摔作一团。“居然是一个会家子的。”江上游心中一惊,知道靠普通百姓是抓不住他的了,连忙奔了地去。那察警也急急忙忙赶去,走时瞪了朱财富一眼,口头上道“好好呆着。”心里却另有一番说词“混蛋,要不是你这家伙,这事情怎么会让我撞上?真他妈倒霉。”
察警跑了几步,道路口绿灯变红灯,车子也不管你是不是察警要穿马路,照开不误。“***,等一等会死人啊。”察警同志⾼声骂道,只得停了下来,抬头一个,先前出去的那人居然跃过几辆汽车,在其中一辆小汽车顶上点了一下,就穿过了马路,向那小偷追去。
“哇!轻功啊?”察警惊得大叫。后面那朱财富这时得意地叫道“他是我大哥啊,了不起吧!”
在一片人的惊呼声中,江上游点了几下超过了那妇女,那速度如鬼魅一般,有个小孩子⾼声道“妈妈,是不是在拍电影啊?”被叫作妈妈的女士擦擦眼“我是不是做梦?”
听到后面的惊呼声,那小偷知道遇到了⾼手,逃得更加卖力,速度快了不少。看样子,这小偷倒考虑得比江上游要周到,因为至少避免了惊世骇俗。不过,那小偷速度快是快,但快不过江上游。
临近小偷,江上游伸手抓向对方服衣,但碰到时,忽然手上传来一股卸力,引得他手往边上落去。“好功夫。”江上游一紧,还是抓住了对方的服衣,不过,心头却忽然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这功夫好生熟悉。那小偷被抓住了服衣,想是狗急了跳墙,先是一拳回击,但反被江上游抓住了手,不过,同时,那脚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踢了过来,江上游急忙顶住他的脚,同时手上一用力。
“哎哟。”那小偷痛叫一声,手脚失了力气,都软了下来。
“别想跑。”江上游彻底制住了他。不料,话一出口,那小偷忽然浑⾝一震,转过脸来,两人同时一惊。
“教练?”小偷道。
“水手?”江上游心头大震,这人居然就是他从十二盟的三只手赵方的儿子赵慡,外号水手,而且还是他挑出来的,培训了一个多星期的精英之一。
两人震在那里。少许时候,不少人围了上来,议论纷纷。那失包的中年妇女挤了上来,从赵慡手里拿过了拎包,点了一点,向江上游不住道谢,但听在江上游耳里,却如一句句讽刺。
“小伙子,好样的。”市民们⾼声赞道。
“这小子这么好的功夫,居然不学好,做小偷。”一个人拍拍⾝上的尘土,显然是被赵慡摔出去的人之一。
“唉。”有个年长的人叹了口气“偷钱的人这么年轻啊,抓小偷的人也是这么年轻。”这话听在周围的人群里,很多人少了抓住小偷的奋兴,多了一点暗淡。
“小伙子,好样的。”不一会儿,那个抄朱财富单子的察警出现了,脸上挂笑,江上游这才发现这人居然很胖的。
“没什么。”江上游淡淡的道。心中却是在滴血。他自己亲手抓了一个自己用心良苦培养的弟子,这个时候,他才感到为什么那些认认真真的老师对他们不听话的生学是何等心痛的感受。
在外围人群里,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陆攀,苏陈,韩若枫,战天,黎晶,李炎,肖文等等,这些人看到內圈被扭的赵慡和扭人的江上游,一个个手足无措,脸呈彷徨之⾊。
“啊,小伙子,请你协助我一下,去警局录一下口供,还有这位阿姨。”
“没问题。”拎包的主人毫不犹豫地答道。
江上游脑海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和他们说过了吗,不要再做这些事了,为什么?这些人和我在一起有一个多星期了,难道我对他们的感化一点都没有用吗?天,我该怎么办?”这时,和胡良庸的一番对话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胡良庸想脫离又能脫离黑社会,为什么还要在黑社会里打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念着这句佛门经典,江上游若有所思,察警的话再也没有听进去。
“知道吗,上游,”李清影忽然道“人要生存,都需要一种生存方式。偷鸡摸狗是一种,杀人放火也是一种,读取功名更是一种。人要生存,必然会选择一种以他的能力,能以最小风险得到最大利益的方式,这点上,你不能怪他。如果你想他们向好的地方发展,你必须给他们一种更好的生存方式,否则,就靠口头上的感化是做不到的。”
“路在何方?”江上游喃喃着望着远望,眼前⾝后,边上手中似乎再也没有人存在。
“怎么办好?”察警见江上游对他不理不采,不由犯急。他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骂见义勇为的英雄。正尴尬的为难之际,那英雄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的。
“察警先生,我跟你回警局。”说完这话,江上游抬头与陆攀他们打了个手势。“行动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