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巨大反差

　　在‮陆大‬上，修炼其实就是通过自⾝去昅收不同属性的能量去增強自己的实力，从而施展出強弱不同程度的武技或者魔法，而在上古时期，传说属性能量乃是源自于⾝负不同属性的元素之神，因此‮陆大‬上的人把这种力量统称为元素之力，简称元力。

　　一般来说，属性徽章上都会散发属于佩戴者所有的元力光芒，以此来鉴别该职业者的元力属性，但老伯拿出来的徽章却是几乎透明，除了那一点点像是污垢的灰尘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颜⾊存在。

　　世界上并非不存在透明无⾊的属性，当聂晨看到老伯那枚徽章的时候，过度的震惊让他甚至连说话都出现了结巴：“老…。老伯，你…。你是拥有⾼阶属性的魔法师？！”所谓⾼阶属性，就是指精神，时间，空间这一类非五行类的存在，它们所属的魔法也比寻常的地‮水风‬火等威力要強上一些，最重要的是，在聂晨的记忆里，‮陆大‬上早已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类属性的牛人，因此也难怪他这么激动。

　　面对着聂晨的震惊，老伯先是略显神秘地微微一笑，随后慢慢说道：“年轻人，其实，我是因为年纪大了魔力衰竭，所以徽章才会变得透明的。”

　　激动的表情瞬间凝固，聂晨満脸呆滞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老伯，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东西是真的。

　　“是真的，我现在连一个魔法都施展不出。”老伯感叹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啊。”

　　“我草！”饶是聂晨修养再好，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骂出了一句脏话，原本还以为自己这么走运遇到隐世⾼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老得连魔法都使不出的退休人士，这么大的反差，换了谁只怕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没能听懂聂晨那句脏话的意思，但老伯却感觉到聂晨的不満，当下脸⾊也是一沉，也不管桌上的酒壶里还没有酒，站起⾝来就准备走。

　　见自己一时冲动惹得老伯不⾼兴，聂晨连忙开口道：“老伯，请等一下。”

　　老伯转过头来，脸上的怒气依旧未消。

　　聂晨其实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对方的不足而歧视别人的人，只不过刚才的事情的确太过意外，在看到老伯満脸不⾼兴时，聂晨就已经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老伯，刚才是我一时激动所以才会开口骂人，实在很抱歉。”

　　听到聂晨的道歉，老伯的脸⾊稍缓了一些，摆了摆手道：“算了，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还谈什么去教‮生学‬？”

　　“老伯，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感觉到老伯还是有些不⾼兴，已经冷静下来的聂晨连忙安慰道：“虽然你已经无法施展魔法，但脑子里的知识却还在啊。”

　　“脑子里的知识还在？”老伯怔了怔，随后忽然一脸严肃地看着聂晨说道：“你真的这么想？”

　　聂晨也愣了一下，随后忽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如果有的选择，我当然也想找一大堆⾼级职业者来⻩昏当老师啊。”

　　老伯呆了一下，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看到老伯一副前俯后仰乐不可支的模样，聂晨真怀疑对方是不是好多年没有笑过。至于酒吧里的其他人，倒是只有少数因为老伯的笑声而回了回头，然后就大感无趣地继续喝酒聊天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伯的笑声终于渐渐停息，两眼満是笑意地看着聂晨说道：“老实说，活了这么多年，这么有趣的答案还是第一次听到。”

　　聂晨也不明白老伯是在赞自己还是在损自己，当下也只好露出一个稍微有点尴尬的笑容。

　　再次上下打量了聂晨一眼，老伯点头说道：“好吧，看在你坦白的份上，老头子就去学院里当一回教师吧。”

　　聂晨惊喜道：“老伯，你说的是真的吗？”

　　老伯佯怒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不是不是。”聂晨连连摆手，随后満脸真挚地对着老伯说道：“老伯，真的太谢谢你的帮忙了。”

　　“谢什么，我可是要收钱的。”看到聂晨脸上似乎露出为难的神⾊，对⻩昏学院多少有些了解的老伯顿时无奈地说道：“好吧，就允许你先赊账吧。”

　　“老伯，谢谢你。”不懂得用太多的词汇去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聂晨也唯有再次向老伯道谢。

　　老伯笑了笑，随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学院现在有多少位老师啊？”

　　“如果算上老伯你的话，一共三位。”聂晨老实地回答道。

　　老伯瞪大了眼睛：“那三位里该不会也包括你吧？”

　　聂晨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难怪你这么着急要‮钱赚‬，原来是这种情况。”说完这话，老伯似乎有意无意地瞄了酒馆的一个阴暗角落一眼，随后开口道：“罢了，老头子就费点力气，帮你再找一位教师回来吧。”

　　“老伯你还认识别的职业者？”聂晨喜道。

　　老伯点了点头：“算是认识吧，不过不是很熟，我得尝试一下。”

　　见老伯这么热心帮忙，聂晨真是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接下来他又向老伯聊了一会，顺便约下明天在学院碰面的时间，然后才向老伯道别离开了酒馆继续寻找别的老师去了。

　　待聂晨走后，老伯一口气把壶里所剩不多的果酒全部喝过，然后才慢慢站起⾝来朝着酒馆的一处阴暗角落里头走了过去。

　　时间刚好来到了中午，酒馆里的人虽然不少，但大多数人都只是来这里聊聊天，而不是像晚上一样‮狂疯‬酗酒。

　　只不过当老伯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时，一位看上去估计有四十开外，満脸都是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此时正満⾝酒气地趴倒在桌子上，两只手臂旁边堆放着为数不少的酒瓶。

　　“这位兄弟，大白天就喝这么多酒，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也没有去看对方的相貌，老伯居然就像个熟人一般地自顾自开口说话。

　　中年人毫无动静，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老伯继续自言自语道：“看你也像是会点武技的人，不如就和老头子一齐到⻩昏学院里去当教师怎么样？”

　　“神经病！”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但却是一声极为不敬的辱骂。

　　“是啊，也许我真的是神经病。”老伯的嘴角反而露出一丝笑意：“但就算是神经病，想必也无法对一亿金币毫不动心吧？”

　　这话的声音极低，但那位中年男子却浑⾝一震，随后忽然抬起头来，如刀般的目光直射向眼前的慈祥老伯：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