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早起,爬山】
经此一役,食堂⻩烟你弥漫已无法正常用餐。佩妮便拉着雯帝离开学院,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再次拽着雯帝,少女没有了最初的生涩。
“问你几个问题。”雯帝上前一步了少女并肩,看她略带疑惑的望向自己,便笑着说:“你还恨我吗?”
这恨字何来?尽看佩妮眼中迷离!初见雯帝,听着⺟亲戏言,把他当做萍水相逢的路人;再闻父亲噩耗,全当雯帝责任,只觉这斯万般可恶,该锅千刀;慢慢的到真有几分姐弟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困惑的回答,让雯帝嗅到危险,他赶忙说:“既然不知道那就继续讨厌我吧!”
少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越是这样越叫人不知如何是好。气氛正值尴尬,雯帝赶忙提了第二问:“那扔手套决斗倒底有何神异,弄得你们紧张兮兮?”
“你不知道?”
雯帝捞捞头,満脸不解道:“我该知道吗?”
“废话,⾝为一个贵…”佩妮的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她想起雯帝自述的成长经历,那可比自己不幸,没人疼爱,只知苦练本领躲避追杀。(由此可见,雯帝在自我介绍时,內容是多么的“属实”啦)
“决斗可是关于贵族名誉与荣耀的事,如果有第三方打断,可以视为对决斗双方的挑衅,历史上曾出现好几起,打断决斗,然后被决斗双方联合灭族的情况。”这答案也真够精简,看似说了重点,却很难让人感同⾝受,佩妮皱了皱眉头,不意思的嘟起了小嘴,轻声道:“这似乎关系着某种力量。”
雯帝恍然,名誉、荣耀这种飘渺的东西,如果关乎某种強大力量,确实值得他人用生命维护!
究竟是何种力量呢?少年生起了轻微好奇心。不过当下,他还有任务要做:乐呵呵跑到小吃摊位前,买来一把烧鱼串和两个类式椰子的青⾊果子,往佩妮手中塞了一半,便张口大吃起来,不时还灌上两口甘甜果汁,嚎上一嗓子“好慡。”
佩妮喝了几口果汁便做罢,笑眯眯的看着雯帝狼呑虎咽,心中很是祥和,直道有这样一个弟弟也许不坏!正巧雯帝手中食物消灭⼲净,她就将自己那份递了过,见对方呆了片刻,便接过生呑,脸上笑容再是欢快了几分。
“姐!”雯帝満嘴油光的凑了过来,四下打量之后,贼贼的提出第三个问题:“赛娅格那个小妞为何处处针对着你?当然,如果你不愿说,就当我没问好啦。”
“唉,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也许你在艾特威尔随便问个老人都能弄清来龙去脉。众所周知,爱弗尼自古以来便是这个城市的掌控者。”
雯帝闻言点头。
“但,你却不知!”少女这“你”字咬得极重,还不忘瞪雯帝一眼“爱弗尼是个以女为尊的家族。”
“喔!”雯帝怪叫一声,嘀咕道:“难怪这姓式这般娘化。”
佩妮此时却没有继续瞪视⾝边搞怪少年,彻底入进讲故事状态。
爱弗尼以武立族,一套传奇级武学听涛剑舞横行天下,鲜有敌手,可百年之前却出了桩怪事,一直传承上佳琥学天赋的家主一脉,竟诞下全无修习斗气根足,反是魔法天分超然的长女,族中一片哗然,要知道爱弗尼家族与许多贵族般,乃是嫡长子继位,千古以来第一位魔法师家主?!不知是福是祸。族人怀着忐忑心情,目送未来族长远离族地,去到千里之外的魔法之都修行。多年之后,眼看毕业在际,此女却挺着大肚先行返回。家主追问原由未果,大怒之下却是罢去她少族长之位,由她二妹继任,这事却也告一段落,哪知,市井流言四起,由最初的少族长年幼无知,受人愚弄,到后来变为此女放荡不羁,再联系她出⾝武道家族却无法习武之事,许多不利于爱弗尼家族的流言传开了。
族外的非议,族內的冷眼,使得这位魔法少女离家出走,家族派人寻找数月,仅抱回嗷嗷待哺的孩子。
“那孩子便是义⺟?”雯帝好奇心大起,迫不及待问道。
“别打岔,我妈有那么老啊!”佩妮凶狠地锤了雯帝一拳,接着说:“很快家族便以孩子为要挟,放出消息,要少女回家。”
“不是吧!”雯帝大叫“要儿女回家手段用不用这么激进。”
“当时天下大哗,指责声一浪接着一浪,最后孩子生父出现大闹艾特威尔,据说七天七夜大战,那是翻江倒海,天空失⾊,其间还有巨兽出没,城主堡垒都被削去一半。”
“孩子被救走了?”雯帝已经陷入故事之中,开始揣测剧情走向。
“没有,举全族之力将孩子生父击退,爱弗尼元气大伤,如此劳师动众的根本原因更被捅了出来,那离家少女竟盗了《听涛剑舞》。”
“这么没什么啊!如此绝技怎么着也有个副本吧,就算没有,族长也该会吧,根本不会失传。”
佩妮头摇:“相传《听涛剑舞》原本是在一块八面奇石之上,石中另有玄机,只是无人参破罢了。”
听到相传二字,雯帝随口向佩妮问道:“难道这原本还没找回来?”
少女果断点头回应:
“丢失原本,又使家族元气大伤,长老会决议更换族长,却不了此举又造成了近二十年的动荡,等到內部平定下来,艾特威尔的上层格局已是大变。其实讲到这里,聪明的老弟应该知道个梗概了吧!”这还是佩妮第一次以自然中带点俏皮的方式称呼雯帝,让他⾝子一阵酥⿇。
“我奶奶便是那个孩子!”
听了这点睛之句,雯帝了解的“哦”了一声。哪知佩妮突然将头伸到他面前,眨巴眨巴眼睛,调皮的说道:“你以为这就完了!其实重点才刚刚开始。”
“啊!”少年被打个措手不及。
“去,姐渴了,给我弄杯冷饮。”佩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街边小巷深处说:“我要最里面那家青果味的。”
雯帝岂敢不从,庇颤庇颤跑去,发现这卖冷饮的竟是个放魔法的,看店主随手凝出精美的冰杯,雯帝惊讶问道店主等级,却被告知,此乃祖传手艺,店主也不是什么法师,仅是血脉中有传承这制怀之术罢了。少年长了见识,这跑腿更为⿇利,一溜烟回到佩妮跟前,继续听故事。
一杯冷饮下肚,佩妮又将怀子拍成两半,递了一片给雯帝,少年小心翼翼的添了添,眉头轻扬,只觉这冰杯清甜,便学着佩妮样子,统统放入嘴中咀嚼,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前世的冰棒,心头颤动,这种怀念的感觉难言,难言…
“从祖⺟那开代始,我们这一脉就有着非凡的魔法天赋,特别是我⺟亲,她可被唤作千年一遇的天才。哪知…唉!哪知与祖⺟一般。”
“等等。”雯帝可抓着好大的漏洞“你祖⺟可是未婚先孕,而义⺟可是与诗人大…不,义父共结连理,怎么可能一样?”
“哼!你懂什么?爱弗尼家的女人从来只有聚男人的,哪有往外嫁…”佩妮的话音越说越低,显然底气不足了。
“这样啊!”雯帝拳掌互击,道了声明白“义⺟置前科不顾,再次犯案,成为爱弗尼不能承受之痛,故而赛娅格总是拿你怈愤…哎呀!”却是佩妮的粉拳噼里啪啦打了下来“什么叫前科,什么叫不能承受之痛,还敢拿我怈愤,就凭她,从来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叫你胡说,看姐今天不打你成猪头。”
“姐姐大人饶命啊!”就在雯帝抱头逃蹿时,街边巷子突然冒出一位老人。
“小心!”佩妮与另一人同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