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一时刻,三楼的徐东卓也正面临另一个攸关生死的危险。
与郭铭分手以后,徐东卓顺利来到三楼,这里没有一个人,他轻轻松松找到黑哥的办公室,撬开门进去。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手电筒,徐东卓将窗帘拉上,就开始在房內到处翻找。
其实他也不知道所谓的具体证据究竟是些什么,于是凡是看起来像帐本或者写満资料的纸张,他都统统塞进后背的背包中。
忽地徐东卓眼角似乎瞥到一丝微光,他心下奇怪,拿著手电筒缓缓照过去,很快的,他发现墙角放置著一口古怪的箱子。
这箱子大小和一个冰柜差不多,但表面没有任何商标或别的标示,滑光的金属外壳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辉。
徐东卓好奇的走过去,上上下下摸索一番,很快在箱子一侧发现一块可以翻过来的金属板,打开后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把手,大概就是用来开启这口箱子的。
徐东卓将手挨近那个把手,但立刻就缩回,因为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不住警告他:千万别去碰。
犹豫半晌,徐东卓自言自语的道:“或许重要的东西就在里面。管他,只要别被任漠羽瞧扁就是。”
他将把手一扳,立刻从箱中传来一连串利落的咚咚脆响,似乎一连打开好几道锁,接著箱盖啪的一声微微弹起,便再没了动静。
不知怎么,徐东卓只感心脏狂跳不止,手心出汗,好像正面对一个随时可能炸爆的不定时炸弹。
他几次想要伸手开箱都中途放弃,最后他下定决心般站起转⾝。“算了,我再看看还有什么没拿,最后再来搞定这箱子。”不过他也知道,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藉口,他对那口箱子充満畏惧,根本不敢动它。
转⾝继续在房中搜索,徐东卓正拿起一本帐簿要塞进背包,突然感觉后背升起一片冰凉直冲后脑,然后全⾝微微一⿇,好像预示著正有极大的危险逼近。
其实每一个人⾝上都有所谓的“第六感”不过绝大多数人恐怕一生也不会感受到它的存在。一般来说,每当遇到特别的危险或是人的⾝体处于一种特殊条件下时,第六感激发的可能性就越大。
曾经有过很多这样的报导,普通人因为一时心血来嘲,而放弃本要搭乘的机飞、汽车,结果逃过一劫,这就是第六感的预示。长年生活在危险环境中的人,这种预示危险的本领也比普通人強很多。
不及细想,徐东卓一个瞬移退到一旁。果然,几乎在他消失的同时,一团黑影猛地自右侧的暗影中扑了过来,其势道之猛,带起的劲风吹得桌上散乱的纸张哗哗直响。徐东卓吓了一大跳,连忙用手电筒照过去,一见之下,不由松了口气。
原来扑出的是一只体型中等的狗,徐东卓认不出品种,想来应该是猎犬一类,它扑在地上,狠狠的盯著闯入者,口中狺狺不止。
虽然奇怪房里怎么会无端端多了只狗,不过现在的徐东卓自然不会把区区一只狗放在眼里。他走近几步,伸过手电筒,不住在猎狗眼前晃动。“小狗狗,乖,千万别乱叫。”同时心里想着主意怎么打发这只畜生。
不知为何,这只猎狗也相当听话,当真一声不吭。徐东卓心下大乐,哪知还没得意多久,猎狗大口一张,闪电咬了过来,徐东卓连忙缩手,手电筒还是被咬去。
令徐东卓不能置信的事发生了,这只猎狗咬住手电筒后并没丢开,竟然咯吱咯吱几声将它咬个粉碎,然后呑下。
以狗的咬合力来说,咬碎一支手电筒不稀奇,然而它竟然把手电筒呑了,这无论如何都有些奇怪。
“呜…呜…”紧跟著,呑下手电筒的狗⾝体起了奇异的变化,只见它肌⾁膨胀,体型陡然大了一半,已和大型的狼犬不相上下,而且因为骤然鼓胀筋⾁的关系,看起来狰狞无比。它的眼睛也变为血红⾊,似乎能滴出血来,就连大张的嘴里的犬牙也长了不少,嘴角不住滴著代表狂疯的黏液。
我、我的妈呀!我究竟是走了哪门子霉运,怎么每次遇见的狗都这么有性格?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狗吃手电筒会变⾝…徐东卓吓得差点跳起来,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开始留意周围有没有称手的家伙可以利用。
这时他才发现,墙角那口箱子的盖子翻起,看来这只狗应该就是从那里面钻出来的。
一瞥眼发现几本书下庒著一柄裁纸刀,徐东卓一把抓过。他一动,那只狗闷叫一声扑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徐东卓迅速闪⾝,顺势用刀在狗⾝上用力一划,裁纸刀相当锋利,这一下就拉出条长长的口子。
“哼哼,看你还不死。”徐东卓得意的看着扑到另一边的狗。
哪知受了这严重的一刀,狗却好像一点没事,翻过⾝又死死的盯住他。他这时才发现,狗⾝上的伤口竟没有流出一滴血,而是渗出不少⻩⾊的黏液,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养什么不好,居然养只怪物,混黑社会的脑子果然都有问题。”徐东卓终于明白自己遇上的不是普通家伙,他舔舔嘴唇,开始想着该怎么平安脫⾝。
而这时,楼下突然枪声大作,徐东卓心里一惊,知道郭铭出事了。恐怖的怪物加上担心兄弟安危,他已完全没心情再耗下去。
受了伤的狗神态越加狂疯,它的头开始微微抖动,眼神也呆滞起来,好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浑⾝的肌⾁竟然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徐东卓慢慢拿起几本书向旁一甩,趁狗的眼神偏移的刹那飞⾝向房门冲去。
就在他移动的同时,那只狗脑袋一摆,已追到他⾝后。徐东卓只觉小腿寒⽑齐齐竖起,不及多想,他一个瞬移冲至门边,背后传来一声大得吓人的牙齿咬合声。徐东卓丝毫不怀疑,他如果被咬中,整条小腿都会报废。
风声大起,徐东卓矮⾝滚到一旁,只听一声巨响,跃到半空的狗居然将厚实的木门撞个粉碎。这时它哪还像一只狗,简直就是缩水版的黑犀牛!
徐东卓斗志全消,趁著冲到屋外的狗没有回过神,他一把扔出裁纸刀,同时靠著瞬移越过拦在门前的疯狗,也顾不得楼下让人害怕的枪声,拚命向下跑去。
后面立刻响起追来的跑动声,更让徐东卓⽑骨悚然的是,他似乎听到牙齿咬嚼钢片的锐响,然后听到狗的喉咙咕隆几声,好像呑下什么。
“上帝啊!我什么也没听到。”徐东卓根本不敢回头,只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向楼梯口冲去,耳旁呼呼风声,速度至少能进奥运预选赛。
冲到楼梯口,徐东卓不敢一步步下楼梯,他強行转弯,整个⾝子因惯性弯曲起来,随后大力一跃,硬是跳到下一层的过道。同时⾝后轰的一声巨响,却是追来的狗收势不及,猛地撞上尽头的墙壁,徐东卓甚至觉得整幢楼都在颤抖。
“我的妈呀!”徐东卓惊恐的大叫,又向下一层疾奔,同时⾝后地板一震,狗已跳下追来。
背后让人惊恐的呼哧喘气声越来越近,徐东卓已没有足够时间平安到达下一个楼梯口。前面出现一扇窗户,下面就是一楼,他别无选择,双手护住头脸,猛地跳起撞过去,哗啦一声窗户破碎,徐东卓带著満天玻璃渣向一楼落下。
这一刻也正是郭铭最为危险的时候,他手里的枪弹子早已打光,被庒制在隔板后抬不起头来,众流氓也慢慢围了过来。
就在此危急关头,徐东卓就如天神降世,在巨响声中从天而下。在他⾝周的玻璃渣映射著舞厅中还在闪个不停的灯光,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好像起了一层霞光仙气。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眼,傻不愣登随著徐东卓降落的轨迹转动眼球。跟著轰隆一声,徐东卓潇洒不羁的空中漫步变作铁球入水,笔直坠下,摔入一堆桌椅中。
“啊哈哈…不好意思,砸坏你们的桌子了。”徐东卓乾笑着爬起,接著碎了个大洞的玻璃窗中跃下一团黑影,一落地就向他追来。
“妈呀!阴魂不散啊!”徐东卓怪叫一声,起⾝又跑。
黑哥的脸⾊难看到了极点,他暴躁的一脚踹翻⾝旁一张桌子,狂叫道:“关门,这两个小子一个也别放走,都给我杀了!”
当下就有手下将舞厅的大门关上,剩下的人则慢慢围了过去。这时徐东卓仍在拚命躲避那只狗的纠缠,浑然不知大祸已快临头,不过舞厅內桌椅纵横的环境为他的躲闪提供不少方便,目前还没被追上。
“白痴,现在你还有心情逗狗玩,快过来!”郭铭从舞台后冒出脑袋道。
“你以为我想啊?这只狗是怪物啊!快救救我。”徐东卓边跑边哀鸣。
跟著砰砰几声枪响,一名流氓冲著郭铭连开数枪,吓得他又缩回脑袋。
徐东卓听到枪声也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舞厅內不只是这只狗具有威胁,他眼珠转了转,突然改变方向,向左边三个提著酒瓶、匕首的流氓跑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流氓二话不说,冲他一刀捅来,徐东卓顺势就地一滚,从一旁避开,追著他的狗则暴露在三名流氓眼前。
一名流氓嘴里骂骂咧咧的抬脚踢去,哪知已经惹下杀⾝大祸,狂疯的狗舍下徐东卓,一口咬上流氓的小腿,只听一声骨碎声响起,跟著便是震动整个舞厅的嘶声尖叫。
那只狗一口呑下流氓半条小腿,前爪一扑,将他扑倒在地,张口咬住流氓的脖子一扯。只听一连串筋⾁拉扯的骇人声响,流氓整个脖子只剩一块颈皮耷拉著,眼见不活。
哪里想到这只狗竟然凶狠到这种程度,整个舞厅的人都惊呆了,一旁的两个流氓吓得倒退一步,随后同时举刀砍了过去。
狗的头上溅了不少鲜血,更显狞恶,两名流氓分别在它前脚和⾝上砍开两条大口。狗却毫不在乎,狂叫一声,衔住一个流氓的左手,下一刻流氓已捂著不见半条前臂的手惨叫倒下。另一个流氓早吓破了胆,丢下匕首转⾝就跑。
那是什么?这怪物从哪儿来的?顷刻间同伴一死一伤,舞厅中议论声大起,剩下的十几个流氓不自觉的退开大段距离,惊恐的看着立在原地颤抖不止的狗。
“那是什么东西?”这时郭铭也问著徐东卓同样的问题。
“我哪知道啊!在三楼,它突然冒了出来,我差点就和那两个流氓一个下场了。”徐东卓惊魂未定的在他⾝旁下趴,暗自庆幸自己还算跑得快。
“不管了,这个月咱俩遇到的怪事实在太多,也不差这一件。趁著机会赶快跑吧!”郭铭说著就和徐东卓悄悄向后面的楼梯口爬去。
“别管狗,快去杀了那两个小子!”黑哥突然叫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杀了手下的狗并不怎么在意,不过也难怪,狗就是在他的办公室出现的。
迫于命令,剩下的流氓又向徐东卓和郭铭追去,不过没人敢靠近狗的旁边,所有人都绕了个不小的圈子,从舞厅边缘过去。这时两个持枪的流氓互相使个眼⾊,突然不约而同举起枪向仍没有动的狗狂射。
枪声爆豆般连响,飞射的弹子尽数钉入狗⾝,那只狗被打得在原地蹦跳不止,⻩⾊的黏液从皮开⾁绽的伤口中大量溅出。不少流氓都止不住大声叫好,有的乾脆扔出手中的酒瓶砸过去,反而没多少人真的去追郭铭和徐东卓。
“混蛋,谁叫你们开枪打狗的?蠢货!”黑哥怒不可遏的冲上来对著两名手下就是几个耳光,随后他夺过一个手下的枪亲自追了过去。
“大哥,那东西咬死了阿文,我们不过想…”被夺下手枪的流氓委屈道。
哪知黑哥忿然转⾝,不由分说一枪将他的脑袋轰爆:“白痴!”言罢二话不说继续向郭铭和徐东卓的蔵⾝处走去,一面狂叫道:“***都给我上!”
“完了,这家伙疯了,快跑!”徐东卓和郭铭顾不得全安,急忙爬起⾝准备开溜。哪知才直起腰,头顶就掠过几颗弹子,两人又赶紧下趴。
这时一直呆立不动的狗忽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就如发疯一般扑向四周,见谁咬谁。一时间整间舞厅完全乱了套,凡狗过处,残肢与断体横飞,鲜血并红酒一⾊,惨叫声此起彼伏,惊恐的流氓四散奔逃。
没有人再顾得上找郭铭和徐东卓的⿇烦,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快逃。然而发了疯的狗实在太过凶残,没有人能平安到达紧闭的舞厅大门,不过片刻,大部分流氓全都倒在地上,捂著残缺不全的肢体不住呻昑。
鲜血混著碎⾁布満地板,一股中人欲呕的腥血味強烈的刺激著人们的嗅觉,此处已完全变成一个屠场。
不过那只狗在拚死的流氓反击下也挨了不知多少枪,中了多少刀。它的左后腿已完全折断,跑起来一蹦一跳,肚皮也被豁开,肚肠与⻩⾊黏液拖了一地,前胸肌⾁撕裂,深可见骨,右眼也被掏去。
这样的伤,别说是狗,就连大象也嗝庇了,但这只狗实在恐怖,除了行动有些不便,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追著存活的流氓,跑过倒在地上未死的人⾝边时,还顺口撕下一块骨⾁。
郭铭和徐东卓早已魂飞魄散,两人手酥脚⿇的互相搀扶著,慢慢向舞台后挪去,生怕引起那只狗的注意。
眼看就要成功逃脫时,一声枪响,郭铭只感耳旁一声锐啸,一枚弹子掠过他的发际打在墙上,两人又不敢动弹了。
“你们究竟是谁?来这儿做什么?”黑哥举著枪慢慢走过来,他⾝上那股悍勇之气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绝望时的狂疯。
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流氓捂著齐肩断掉的左臂踉跄跑来。“大…大哥,快救救兄弟们…”未等他话说完,黑哥转⾝将他的头轰爆。
“你疯了?他是你手下,为什么要杀他?”徐东卓见状,忍不住惊呼。“都得死,反正我们都活不了,哈哈哈…是你,是你们把它放出来,如果明晚我平安将这东西送走,就不会有事。是你,是你们害我的,你们都要死!”黑哥一面喃喃念叨著听不懂的话,一面对著两人举起枪。
“不要啊大哥,有事好商量,动刀动枪对⾝体不好…”郭铭和徐东卓连声求饶,两人可没有就这么因公殉职的良好觉悟。
“哼!”黑哥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开枪。郭铭突然快步拦在徐东卓⾝前,弹子几乎同时击中他,郭铭立刻因強大的冲击力栽倒在地。
“郭铭、郭铭!你疯了?为什么要去挡弹子?别吓我,快醒醒啊!”徐东卓愣了一下,随即疯了般扑倒在郭铭⾝边,摇晃著他的⾝子大叫。
“咳咳咳…鬼叫个庇,我没事。”郭铭痛苦的咳嗽几声,捂著胸口缓缓爬起,跟著当啷一声,一颗变型的弹头从他的服衣破洞中掉落地上。
“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徐东卓瞪大了眼,不能置信的道。
“别忘了我可以造出物质护⾝,刚才可是加厚的,果然连弹子也奈何不了我。”郭铭摸摸胸口,得意洋洋的对徐东卓小声道。
见郭铭挨了一枪居然没事,黑哥也満脸不能置信,他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道:“怪物,都他妈是怪物,你们都去死吧!”大叫著又连开三枪。
徐东卓一声妈呀,突然抓住郭铭的肩膀,把他推到⾝前挡住自己。他只感到郭铭的⾝体传来三下巨震,看来这块人⾁盾牌已经把弹子全给接收。
丁铃当啷,三粒弹头纷纷坠地。郭铭虽然成功挡下弹子,但強烈的冲击力却痛得他差点背过气,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眼中泪花打闪。
“好兄弟啊!你真是太厉害了,比‘骇客任务’里的基努李维还要牛。”徐东卓哈哈大笑,冲著目瞪口呆的黑哥挤挤眼睛,抱著郭铭欢叫道。
“搞庇啊!居然让我给你挡弹子,你想害死我啊?”回过神来的郭铭双眼血红,直与那只疯狗有得一拚,他失去理智般掐住徐东卓的脖子怒吼道。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神情呆滞的黑哥狂叫著,拿起枪又要射击。
然而只见一团黑影诡异的从黑哥背后升起,⾼⾼落下,将他扑倒在地,跟著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响起,浓浓的腥血味将枪焰的火药味遮盖。
郭铭和徐东卓停下扭打,眼睁睁的看着扑过来的狗旁若无人般将黑哥的脑袋咬成一堆碎骨和脑浆的混合物,差点呕吐。
⼲掉黑哥,那只狗抬起头,血红的双眼又盯上胆战心惊的两人,嘴角还挂著一块连著耳朵的脸皮。
“怎、怎么办?这下稳死了…”郭铭牙关打颤,口齿不清的道。
“还能怎么办?跑啊!”徐东卓一声大叫,两人分别朝左右狂奔。
不知是不是刚才追徐东卓追得够了,这次那只狗毫不犹豫的转⾝向郭铭追去,不过因为只剩三条腿的关系,渐渐被郭铭甩开。
但郭铭还没来得及⾼兴,就被地上一具只剩半截的尸体绊倒。他心叫不妙,顾不得抹去沾了一脸的血浆,急忙翻过⾝,同时凝起一团物质裹在右臂,将手举起,拦在⾝前。
“吼啊!”一声闷叫,飞快扑来的狗张口咬住郭铭的右臂,牙齿竟深深陷入这种连弹子也射不穿的物质。一人一狗在地上挣扎翻扭,跟著喀嚓一声,那只狗居然将郭铭护⾝的外壳撕裂,接著张口咬向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徐东卓奋起全力,一个瞬移进至郭铭⾝后,抓住狗的一只后腿向后猛拉。察觉⾝后有异,狗转过头咬向徐东卓的腿大。徐东卓赶紧将它丢开,但腿还是被狗牙挂了一下,所幸伤口很浅,没有大碍。
一落地,狗便翻⾝爬起,一面自喉间发出一声声闷吼,一面缓缓走近。
两人打又打不死它,逃也逃不掉,且一旦被咬,就是伤筋动骨的下场,真的就如到了绝境一般,无奈之下,只好一步步往后退,希望能有转机。
就在这时,只见左边的窗户碎裂,一个人迅速翻了进来。一见満舞厅残缺不全的尸体,不由惊呼道:“老头子只说完事以后教训教训这群小流氓,你们二位也不用这么卖力,做得这么绝吧?”正是赶来的任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