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在他手臂一抓,古天明手掌已昅満他的鲜血,当那些血被昅进⾝体的时候,在周明波目瞪口呆中,古天明以丝毫不逊于宁若风的速度来到他面前。
“这人…可以模拟我们的能力!?”
不待周明波说完,古天明面无表情的一掌按在他的左胸。随着微微轻颤,同步震频轻而易举的粉碎他的心脏,周明波双眼倏的睁大,张口噴出一股鲜血,人已倒地气绝,甚至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这时门口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大概也畏惧卫小琅的同频共振,孙白并未直接承受他的能力,而是以极为灵活的⾝法转到他⾝侧,同时一把抓着废掉那手一拧一扯。背上则不闪不避的挨了郝学狠狠一记掌刀。
惨叫声中,卫小琅只剩一些断裂肌腱相连的右臂被硬生生扯下,不管滚倒在地的他,孙白随手抓着断手就向郝学打去。郝学举手一挥,手臂裂成两半,但紧跟着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就是孙白那张冷漠的脸。
一把扼住郝学脖子,孙白硬是单手将他提了起来。郝学颈骨立刻传来难以承受的咔咔声,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两手狂疯的劈削,却无法破坏孙白哪怕是一片服衣,反倒将周围墙壁砍得横七竖八都是缺口。
“郝学!”毕竟是同伴,宁若风狂呼一声就要冲去,却被古天明一脚踹在脸旁,口噴鲜血倒了开去。
虽然有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异能,但当自己的能力无法发挥作用时,这些超能力者就和普通人无异。面对孙白,郝学就像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根本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两分钟后,他的挣扎突然停顿,⾝子一软已然气绝。
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孙白冷冷的扔开郝学的尸体,单手抓着卫小琅走入屋內,将他甩到宁若风⾝旁。
“巫泽,怎么处置他们?”他问那名面有纹⾝的男子道。
巫泽不屑的看看地上两人:“主人果然没有猜错,庞令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据资料显示,另一个人是罗烈然的手下,看来他们也盯上了这儿。”
古天明哼了一声:“不必理会他们,这些人迟早都要死在我们手里。主人进化就快完成,到时再挨个找他们算帐好了。目前最重要是保证主人全安。”
孙白点了点头:“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知道刚才的事有没有影响…”
说着三人一脸崇敬的走到那台机器旁,看着里面的人。近距离透过玻璃罩望去,躺在机器中的人赫然就是司马望候。
如果三人口中的主人就是他的话,那么“进化”又是什么意思?这和三人拼命保护的球体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容器內的球体突然狂疯旋转起来,无数白⾊的气丝逐渐从球体剥离,就如万千游移的彗星,争先恐后的注入司马望候置⾝的仪器中。
见此情景,古天明等三人无不欣喜若狂,他们围在仪器四周,无比崇敬的注视着司马望候逐渐将这些气丝昅纳。
就在三人注意力转移的瞬间,躺在地上的宁若风突然跳起,他肩头的金属片不知何时已被強行取出,一道几乎让整个肩膀断裂的伤口鲜血狂噴。没有丝毫停留,他飞速向房门冲去,顷刻消失在走道中,只留下一地鲜血。
为了逃脫,宁若风能有如此决断,不能不让人佩服,要是那片金属几乎和他的骨⾁完全融合,強行将其取出不知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对他的逃离三人并没多大反应,他们的注意力已全放到司马望候⾝上。古天明皱皱眉头:“我昅取的能力还能维持一会儿,我去追他回来。”
巫泽一把按住他:“算了,他逃不逃没有大碍,反正这里的人迟早都要死。”
就在这时,整个球体已全部剥离为气丝被司马望候昅纳。随着仪器外的玻璃罩打开,他缓缓起⾝爬了出来。
司马望候的脸上还戴着那半块面罩,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的眉心微微鼓起一块,四周分布着不少冒起的血管,让那块突起看起来很不平凡。他的眼睛也没了以往的狂疯,而是一片沉静,那种看透一切的沉静。
静静环视片晌,司马望候淡然道:“辛苦你们了。”
没有任何迟疑,古天明等三人同时跪了下去:“恭喜主人进化完成。”
“进化完成…”司马望候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是啊,我辛苦这么久,投入这么多资金建设这个地下工厂,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说着他把手举到眼前:“原来所谓的进化就是这个感觉,好宁静,虽然之前我有过无数猜想,但仍想不到是这样。这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对了,是上帝。那些平凡而又愚蠢的人啊,很快你们就会匍匐到我脚边摇尾乞怜了。”
“目前庞令明,南明集团和罗烈然的人都在工厂內,我们已经抓到卫小琅。庞令明果然如您所料,怀有异心。”趴在地上的古天明恭敬的道。
淡淡扫了一眼卫小琅,司马望候缓缓走到他的⾝边蹲下。此时卫小琅已因大量失血和剧痛而失神,呆呆的不懂任何反抗。
捧起卫小琅的脸,司马望候眉心那块突起微微一股,就如给卫小琅注入某种东西,他失神的眼睛猛的睁大,⾝子一弹已苏醒过来。
“呃啊!”恢复神智,他立刻因剧痛而不住呻昑。
司马望候柔声道:“我已控制你的大脑大量分泌肾上腺素,⿇痹你的神经,很快你就不会感到任何疼痛了。现在告诉我,庞令明在哪儿?”
在司马望候有如魔力的话语下,卫小琅的眼神再次变得迷糊起来,嘴中也开始喃喃念叨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字句。
一笑站起,司马望候満意的点点头:“带上他,我们去清理混进来的老鼠。”
由孙白拖着卫小琅,四人鱼贯走出,很快消失在走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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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好容易躲过刚才那次坍塌,灰头土脸的郭铭和徐东卓气喘吁吁的靠在一堵半塌的墙壁前。
“妈呀,累死我了,咱们不会迷路了吧?”郭铭不住四处张望。
“还说,你还好,我可是个伤员啊,要是再走下去,老子迟早会失血过多而死。”徐东卓喃喃咒骂一句,小心的在伤口外洒上一些止血粉,再用绷带裹好。
由于大坍塌的关系,整间地下工厂几乎完全变了模样,可以说到现在没有全部垮塌已是个奇迹了。到处都是因崩塌而堵塞的通道,同时又有同样多的墙洞或断层露出,形成新的道路,四通八达,就如迷宮一般。
归根结底这也是两人搞出来的,在迷路之余,他们也唯有大叹自作自受。望着四周有如废墟一样的景象,他俩只感一阵茫然。
“我说,该往哪儿走啊?”郭铭拿出地下工厂的简易地形图看了半天,⼲脆一把扔在地上。现在塌成这模样,地图还有个庇用。
徐东卓没好气的一摊手:“谁知道,只好瞎撞了。”
就在这时,前方忽的传来一阵砖头滚落的响动,两人立刻紧张的跳起,难道又有生化兽追过来了?跟着只见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出。
仔细一看,郭铭大讶:“是宁若风,他怎么会在这儿?”
此刻宁若风简直就是个血人,浑⾝上下都被肩上流出的血浸透,长时间奔跑加上失血过多,他已陷入神智不清的状态,跑得几下就滚倒在地。
两人赶紧跑上把他扶起,挣开眼皮看看他呈放射状的瞳孔,徐东卓摇了头摇:“他失血太多,已经没救了。”
郭铭伸指在他人中以掐,趁他清醒刹那赶紧问道:“宁若风,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睁着茫然失神的眼睛左右看看,宁若风一把抓住徐东卓的胳膊尖叫道:“司马望候,有怪、怪物,叫小⾼快跑,快跑…”
一口气接不上来,宁若风眼睛一翻就此昏死过去。被他突如其来的喊叫惊出一声冷汗,两人不由自主四下看看,似乎生怕真有什么怪物趁机跳出。
“他说司马望候,难道他也在这里?还有怪物是什么意思?”郭铭大感奇怪。
徐东卓则在宁若风⾝上不住搜索:“谁知道,看来罗烈然的人似乎混进来了。咱们被困在底下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该死,通讯器又没法用…”
突然他脸⾊一喜,却是已摸出一个联络器模样的东西。拿着它左右摆弄几下,仪器发出嘀的一声长鸣开始工作,屏幕上一个小小的光点不住跳动。
看了片刻,徐东卓一下反应过来:“这是个定位器,用来标示目标的位置。”
“那这个光点是谁?”郭铭凑过头问道。
徐东卓拿着定位器四周走了几步,指着一个方向道:“目标在这个方向。反正咱们也迷路了,⼲脆拼一拼,看看会碰上谁。”
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了,郭铭点点头,扶着徐东卓按定位器的指示向前走去。
有了定位器,至少不必再瞎转悠,两人费力的越过条条坍塌的通道,很快来到一个因垮塌而形成的深坑前。走到半截水泥桩前看看它上面绑着的绳子,郭铭对徐东卓道:“看来咱们果然没找错,下面有人。”
“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徐东卓抓起绳子,随即因腰伤的疼痛皱起眉头:“我还没结婚呢,要是就这么把腰给毁了,以后岂不是要让悦慈守活寡?”
郭铭没好气的在他头上一踩:“得了,下去吧你,大不了悦慈由我来照顾。”
两人笑骂声中,很快降到坑底。这是下一层的某个房间,地上全是从上一层塌下的石头杂物,房外过道仅余的几道灯光透入,整个房间模糊一团。
下到这里,两人开始小心起来。悄悄移到门旁向外张望片刻,郭铭打个全安的手势,随即想到徐东卓未必看得清,便轻轻叫道:“外头没人,快走。”
转出房间,两人沿走道没被堵塞的那一侧一路走下去,很快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两人心中一喜,因他们听出这正是陆文的大嗓门。
悄悄跑到走道尽头一堆石头后蔵好,探头出去一看。只见外面是个宽阔的大厅,似乎是处实验场,但现在大部分地方都因垮塌堆満水泥板和乱石,一台台砸烂的电脑还闪着火花,天顶几盏大灯将此处照得透亮。
大厅一角,一群人或坐或靠挤成一团,邰宵文在一张桌子上架着挺机枪对着他们,⾼影站在旁边。大块头的孟铸不知什么原因,一动不动的趴在不远处。
因地势关系,机枪将众人周遭的范围全部笼罩,无论是谁只要稍有异动,就能被轻而易举的射成蜂窝。面对这种一秒种能速射数百发弹子的机枪,即便是陆文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体质虽強,可也不是怎都打不死的不死之⾝。
看来跟着众人下来的⾼影和邰宵文,趁双方两败俱伤又被坍塌掩埋的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怜两帮人都是⾝经百战的老手,却莫名其妙栽在这儿。
出乎两人意料,被挟制的人里,除了雷禅等人,居然还有庞令明一伙,林宜璇也赫然在內。看得郭徐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聚齐了?
只听⾼影笑嘻嘻的对庞令明道:“庞老大,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就不用我自报家门了吧。我本来是奉老大命令来看看南明那帮人怎么会都跑到这儿,没想到给我在地底发现这么个好地方。这里似乎你最熟,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有什么宝贝,能让你们拼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