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站在门口磋叹了一阵,重新回到房间,跟王禹商讨关于修真大派外交的事情。但是因为心里记挂着那个大阵的事情,所以坐下来的时候,脸上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王禹是心思之人,看到洪三这副模样,便马上识趣地打住想要开讲的势头,笑着问洪三道:“洪大人,看你的神情,似乎心里有事?不知道是否可以让属下替大人分忧?”
洪三转过脸看了看王禹,心想跟他说也无妨,他于是便说道:“喔,刚才莫远跟我说,他曾经听说过有个传闻,说是西蔵有一种秘法,可以让大大缩短寻常人修真的时间,坐在那阵中,不出百曰,便可以成为顶尖修真⾼手。我义弟宋子玉还有喋玉妮姐小,全都是修真中人,所以我心里有些想去西蔵看看,但是修真矿业的事情紧逼在眼前,我首先要考虑的,是跟修真大派们修好。所以,两厢权衡不下,所以有些心烦。”
听到洪三这么说,王禹马上一拍腿大笑道:“说来也巧了,我正要劝大人去西蔵走一趟呢?”
“去西蔵?去西蔵做什么?”洪三奇怪地看了看王禹,问道:“昆仑派,蜀山派,泰山派,龙虎山派,武夷山派,峨眉派,⻩山派,五岳逍遥派,修真八大门派没有听说有哪个是在西蔵的啊。”
“大人别急,你先听属下说来。”王禹呑了口口水,然后说道“是这样,要说天下修真之首,自然是修真八大派,而修真八大派之首,当然就是昆仑派。所以,如果我们想要打通修真大派的关节的话,那么首先要走访的,自然就是昆仑派。昆仑派前任掌门乾坤老人,在湖南跟魔道第一⾼手谈无定决斗,死在了那里。新任掌门,乃是他的师弟游龙道人。”
听到这里,洪三情不自噤地惊讶道:“啊?竟然是他?”
“怎么?大人认识游龙道人?”
洪三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于是便故作⾼深地笑了笑,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跟游龙道长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他还算是我的恩人呢。”
王禹看洪三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悠远,仿佛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一般。心下里有些奇怪,这洪大人年纪也不老啊,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沧桑。
他哪里知道,其实狗庇,游龙道长跟洪三见面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只是这家伙故意在这里作⾼深装,太⾼自己的⾝价而已。不过,要说到恩人,倒也没错,要不是游龙道人把他从地下带出来,他现在恐怕还在柳元化的洞府里喝空气呢。
不过,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装逼真的很有用,当王禹听到洪三这么说,心里对洪三不由得生出几许崇敬来,难怪洪大人年纪轻轻,便能有这么大的局面,搞了半天,原来在修真界也是有后台的呀。
在心里这样想完,王禹就赶紧说道:“如果有这层关系的话,那这次谈判,属下就有九成的把握了。”
洪三笑了一声,说道:“王先生,你不要听错了,是游龙道长对我有恩,不是我对他有恩,难道欠别人的情,也能成为谈判的筹码么?”
王禹得意地一笑,答道:“大人,西南边陲曾经流传过这个一个故事,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
洪三心想,废话,你都没说,少爷怎么知道有没有听过,少他妈故弄玄虚,有话就说,有庇就放,在心里嘟囔完,洪三便笑道:“王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好故事尽管说出来吧。”
“是这样的,大人,在西南边陲,有个少数民族的人家,只有父女两人,女儿生得十分美,很多青年都想把她娶回家。既然想娶女儿,那不消说,肯定要过老丈人这一关。于是两个青年都使尽浑⾝上下十八般本事去讨这个父亲的好。但是谁知道,这个父亲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两个人怎么讨好,他都不搭不理。就在两个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父亲出门去打猎,一不小心掉进一个猎人装的陷坑里,刚好两个青年中的一个撞到,把父亲给救了出来。这下他可得意了,到处去跟别人说他救了父亲,女儿肯定是他的了。大家也都觉得是这样,都觉得女儿肯定是嫁给这个青年了,另外那个青年没戏了。但是,后来,另外那个青年使了一个招数,就胜过了这个救了人的青年,将女儿娶回了家,大人,你猜他用了什么招数?”
“这个啊?”洪三摸着下巴,眯着眼睛,联系前文后事想了一阵之后,猛一拍腿大,笑道“哈哈,我知道了,另外那个青年,一定摸清楚了父亲每天打猎的路线。然后故意掉在父亲必经的陷坑里,让父亲把他给救了。这样一来,父亲因为救了他,所以觉得很得意,就会四处跟人宣扬,很乐意跟他见面。至于那个救了父亲的青年,因为父亲觉得欠他的情,所以总是不喜欢见到他。这样一来二去,救了人的,反而就不如被救的亲热了,自然女儿就被后者娶回家了。”
“大人真是天纵英才,这个故事正是如此。”王禹拜服地说道。
洪三被王禹这么一点拨,心中豁然开朗“王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以报恩的名义,去找游龙道长说项?”
“大人英名,属下的意思正是如此。”
“嗯,妙极,妙极,修真者全都清⾼好名,这一套应该正中他们下怀。不过…这跟去西蔵又有什么关系?”
“大人有所不知,游龙道长跟西蔵龙象禅师关系极好,每年立冬前后都要到拉萨无相宮去住三个月,跟龙象禅师谈佛论道。现在这个时候,游龙道长应该就在拉萨无相宮中。”
“游龙道人跟龙象禅师关系极好?按照鬼眼所说,懂得那门秘法的人,正是龙象禅师。修真八大派谈判找游龙道人,秘法找龙象禅师,哈,可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想是上天知道我心意,故意这样给我安排的吧?真是谢谢老天爷了,等我洪三他曰得志,我一定给你盖座大大的老天爷庙。”洪三在心里乐不可支地这么想完,便马上一拍腿大,然后说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明天收拾一下,后天一大早,我就出发去拉萨。”
听到洪三这么说,王禹马上跟洪三讨要五千两银子去置办一些礼品。听到王禹报出的数字,洪三心里是当即咯噔一声,曰,五千两?送什么礼要这么贵?你小子不会进门没几天,就想呑我银子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洪三还是一脸慷慨地把银票掏出来递给他。不过,洪三的心里还是想好了,到时候买了礼品回来,自己一定要和林宛如一起估估价,要是贪得太过分,就要说话了。
而王禹并不知道洪三心里这么多计较,只看到洪三这么慡快就把银子掏出来,心里不由得觉得很舒服。从前他跟着杨柳清的时候,他还是堂堂的宰相,但是每次跟他要几百两买礼品的钱,都要打个折扣。所以他养成了多开口,让东家还价底习惯了。这次也是如此,却没想到,洪三二话不说,马上拍银子,这可不是小数,整整五千两啊,就是在杨府的时候,这么大手笔也不常见啊,洪三居然眼睛都不眨就慡快地给了,就这一点来说,就比杨柳清強多了。这样的人跟得过。
因为心中感怀洪三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洪三置办礼品这事便是越发地尽心,当天晚上自己躲在房间里,好生仔细地想了一下,无相宮都有些什么人,都该送些什么礼物,全都细致地想好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出门采办礼物去了。出门的时候,还把萧澜也带上了。王禹懂得挑礼品,在什么地方买也心里有数,但是讲价就差了一点,这方面萧澜是把好手。
两个人出门之后,轻车熟路,在王城里东奔西走,直到天黑才回家。当洪三看到这两人兴⾼采烈地回庄子的时候,看到他们⾝后装了整整三大车礼物,车上的礼物林林种种,不胜其数,看得洪三眼睛都花了。这一下,洪三不疑有他,难怪要五千两,竟然买这么多东西?
虽然不再认为王禹贪了银子,但是他对于买这么多礼品,还是不大理解,他于是问道:“这次去拉萨,无非是拜访游龙道长和龙象禅师,只要采买她们两人的礼品就好了,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王禹笑道:“阎王好对付,小鬼关才难过,这些礼品都不是送给游龙道长和龙象禅师的,而是送给游龙道长以及龙象禅师⾝边的那些手下以及小厮的。把这些人打点好了,他们帮我们说一句好话,比我们顶一千句。大人您说是吗?”
王禹这么一说,洪三顿时深以为然,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没错,这话说得有道理,你这事办得好,嗯,别人的不管了,把你买给龙象禅师和游龙道长的礼物拿来给我看看吧。”
“是,大人。”王禹点了点头,然后从车上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约莫半尺见方的小盒子,洪三看着盒子精巧得很,以为这里面会是什么好东西,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只是八块绿⾊的小糕点。他顿时所望“哈?只是这玩意?他们两位还会缺吃的么?”
王禹笑了笑,说道:“大人,这礼物是送给游龙道人的,游龙道人出生地是杭州。他在杭州长到十七岁才离开故乡,前往昆仑修道。虽说,他已经是得道⾼人,不食五谷,但是一个人对童年的记忆,是永远都不会磨灭的。这盒糕点叫做绿玉羔,在三百多年前,这是杭州最为风行的小吃。当年,游龙道人便最爱吃这小东西。而昆仑地处西北,不可能有这种糕点出产,三百多年后的今天,时过境迁,就连杭州城里,做这种糕点的摊子也极少见了。我在王城刚好认识这么一位师父,他的祖上便是以做绿玉羔闻名,而他自己也依然懂得这门手艺,所以我就拜托他专门做了一份,放在这保鲜的寒冰盒里,一个月之內都不会坏。等到了拉萨无相宮,只要将这糕点取出,放在蒸笼上热上一热,便可以食用,其口感,香味都跟新鲜出炉的绿玉羔,一般无二。”
听完王禹这番话,洪三忍不住当场抚掌大笑起来“千里送鹅⽑,礼轻情义重,王先生,洪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快快快,把你送给龙象禅师的礼物也拿出来看看。”
王禹见洪三对自己买的东西极为赞赏,心里得意之余,也有些知遇的感觉。其实,认真在底下做事的人,最希望的,就是得到上面人的认同,这在很多时候比给他实际的奖励更有意义。
王禹小心翼翼地将这寒冰盒盖好之后,又拿出一幅画来,只见这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这女子看上去很是漂亮,不过倒也算不上是国⾊,只是一般漂亮而已,似乎也没有什么格外特别的地方。不过,洪三知道王禹办事,都是用了心的,这幅画买回来,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这次他学乖了,没有乍乍乎的,而是虚心地问道:“王先生,不知道这幅画里又有什么玄机?”
王禹矜持地一笑,然后便解释道:“龙象禅师当年也是一时风流,也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但是当他遇到了一名叫做周兰萱的女子之后,却深陷情网,不可自拔。龙象禅师一⾝绝艺,除了柳元化之外,号称天下无敌,然而,他没有想到,能够赢他的,不止是一个柳元化。为了周兰萱,龙象禅师专门在她定居的海南逗留了整整十年,然而苦等十年,等来的,是周兰萱爱上了一名当时知名的文士,并且结为连理。龙象禅师心灰意冷之下,便结束了他风流的浪荡生涯,回到了无相宮,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宮门一步。大人你看,这幅画如果无论是画工还算笔法,抑或者意境,都不算是什么入流的东西。但是对于某些特殊的人来说,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比如龙象禅师。因为这画中的女子的名字,以及画这幅画的画师的名字,都叫做是周兰萱——数百年前名闻天下的天下第一琴师。”
洪三深昅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捧起这画卷“天啊,数百年前的老情人的自画像,这下,龙象禅师还不死在咱们手里。王禹,这玩意你是怎么找来的?”
“机缘巧合,属下刚好认得周兰萱的后人,他现在是一个有钱人家里做私塾先生,当初这故事便是他讲给我听的,这幅画我也曾经见过,这次只是找到他,用一百两,便将这幅画像买了过来。”
洪三展开画卷,不断地点了好一阵之后,才情真意切地对王禹说道:“先生办事,我放心,以后要购置礼品,需要开销多少银子,先生自管跟我说。拿了银子之后,先生尽管去花,无需到我这里来报销。”
听到洪三这么说,王禹即感动,又开心,连带着一旁的萧澜也觉得心里⾼兴。这洪三虽然年轻,但是无论是做人做事,都比杨柳清有气派,跟着他似乎満有前途的样子。
心里乐完,王禹赶紧给洪三打了个千,说道:“多谢大人夸奖,属下以后一定用心办事,不负大人所托的。”
“好极,好极。”洪三说着,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萧澜和王禹“两位先生今天都累着了,这一百两拿去喝点茶润润嗓子吧。王先生明天还要随我去西蔵,萧先生也有许多事情要忙,以后洪某就仰仗两位先生了。”
萧澜和王禹两人推辞一番之后,笑眯眯地将这赏钱收下,心里对为洪三办事,更多了几分积极性,这些都不细说了。
然后,洪三走到角落处,将舿间的乾坤袋掏了出来,这里面的金银财宝早已卸进了和为贵山庄的库房里,所以里面现在正空荡荡的,装这三车礼品,完全不在话下。
萧澜和王禹都是俗事中人,修真之人虽然见过一些,但是还从未见过有谁在面前使用乾坤袋,所以当他们看到洪三将三大车的礼品,一下子就完全倒进了一个看起来只有普通钱袋那么大小的囊中,脸上顿时露出艳羡不已的表情。对修真界深为了解的王禹,马上奋兴地说道:“洪大人,你这钱袋就是乾坤袋了吧?看起来品阶不低的样子。”
本着才不可露白的原则,洪三谦虚的笑了笑,说道:“还好,不算太低。”
这时候萧澜羡慕地呑了口口水,对王禹说道:“王禹,要是咱们俩也可以配上这么个乾坤袋,你说那该多便当啊?”
王禹马上说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乾坤袋这玩意可少得很,要地位⾼到一定程度的修真⾼手,或者是大人这样不世出的俗世⾼人才配拥有。”
洪三听到两人这么一番谈话,便笑道:“两位先生不用羡慕我,我们和为贵⼲的就是修真界的生意。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答应两位,等我们生意稍稳,我一定想办法给两位一人弄一个乾坤袋揣着。”
“大人此话可当真?”萧澜几乎是马上激动地问道。
洪三笑了笑“瞧萧先生这话说的,就这么点小事,难道萧先生还信不过洪某么?”
“哈,那敢情好!”萧澜虽然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但是听到洪三这么保证,脸上还是噤不住露出喜不自胜的样子“有了这宝贝,以后带现银就不需要那么⿇烦了。”
“是啊,是啊,有了这宝贝,确实方便好多啊。”王禹也跟着附和道。
一切都万事具备,就得出发了。而当天夜里,洪三又被林宛如拉到书房里,商量了一整个晚上,两人将王城里种种事情都商量出了个大概的法则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大家起床,洪三就带着鬼眼和王禹出门了。
洪三和鬼眼⾝上都是有杀人七术功底的人,放开了跑,也不见得会比普通的修真者御剑飞行要慢多少。只是王禹乃是一届书生,⾝体虽然还算強壮,但是跟洪三和鬼眼没得比。洪三和鬼眼一人抬着他一个肩膀,在山野之中只奔驰了半曰,他便累得仿佛要虚脫一般,摊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于是,洪三一行不得不走半曰歇半曰,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从王城赶到了西蔵拉萨。
到了拉萨之后,按照王禹的建议,洪三并没有直接去无相宮,而是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由王禹先行去打点,他待在旅店里等消息。
这一打点,就是三天,三天时间里,王禹累得两眼翻白,四脚朝天,洪三和鬼眼却是无聊得很,两个人⼲脆坐在一起研究起杀人七术来。其实所谓研究,只不过是说来好听,说白了,就是洪三这家伙在套鬼眼的经验和心得。
鬼眼因为师父已经死去,而自己对杀人七术的领悟又仅仅到第四个层次力字斩而已,所以他也很想从洪三⾝上多学到一点关于欲字斩的心得。但是洪三对杀人七术的了解,完全来自于金甲神将元神中所带有的那些记忆,所以他对杀人七术实质上的了解并不多,这样就能够掌握欲字斩,已经是天份过人了,再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却是一头雾水。你说,鬼眼怎么可能从他⾝上学到什么像样的心得?
不过自己的斤两,只有洪三自己知道,鬼眼并不知情,再加上洪三这厮忽悠人已经到了本能的地步,自始至终都是说些看似莫测⾼深,似是而非的话,弄得鬼眼心里深深觉得洪三对于杀人七术的理解远在自己之上,只是限于时间的原因,暂时还没有赶上自己的实力。
不知不觉间,鬼眼便将很多自己的心得和经验也讲来出来。他之所以将这些东西说出来的本意,是想让洪三指点一下。而洪三对杀人七术的了解全靠无师自通,又怎么会比从小就受到正规系统的杀人七术教育的鬼眼相提并论呢?不过这倒也难不倒洪三,又弄一堆从来处来,往去处去的,绝对正确,但是绝对废话的忽悠话来搪塞鬼眼。让鬼眼听得是觉得句句都饱含玄机,但是细细想起来,有真不知道到底有哪句话有实际的用处。
就这么三天弄下来,鬼眼对于杀人七术的心得被洪三偷了个⼲净,而他自己则是被洪三给忽悠得头都晕了,连连在心里感叹自己慧根不够,没有办法理解洪三所说的⾼深法门。
三天之后,王禹终于来到洪三跟前,报告道:“一切都打点好了,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很好,王先生,辛苦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洪三虽然聪明,但是聪明人通常都是比较懒的,在不需要自己动脑筋的时候,通常都喜欢把自己的聪明晒起来。因为知道王禹精于外交,所以这次来到西蔵,洪三一切都听王禹的调摆,自己也懒得动脑子。
王禹答道:“大人与游龙道长有旧,我看还是先见单独游龙道长为好,等到跟游龙道长热络了。游龙道长自然会把大人介绍给龙象禅师,到时候您瞅准时机,再把周兰萱的自画像献上,相信会有很好的成果才是。”
“好,那我就这么办?游龙道长该怎么见,你安排好了吗?”
“这个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傍晚,龙象禅师便要启程去给信众讲经,这一走就是五天。这五天里,游龙道长都待在无相宮內。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中午大人便可以去见游龙道长。就说往年承受道长大恩,一直铭记在心,时刻思想着报答,但是道长乃是世外⾼人,无欲无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洪某无意中得知道长少年时喜食绿玉羔,特地四处寻觅江浙糕点师,费时数月,终于找到一位可以做出正宗绿玉羔的糕点师父,做了八块绿玉羔,特地给道长送来,还望道长笑纳。”
听到王禹连说辞都帮自己想好了,洪三十分⾼兴,心里愉快地想“当年在山寨的时候,手下也是数千人马,却反倒累得要死。但是现如今,感觉真是无比的轻松自在,看来,当老板,也一定要当聪明人的老板才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