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李远方的门前,不知道为了什么,隋丽却犹豫了起来,站了半分多钟,才鼓起勇气按了下门铃。门铃的第一遍乐音刚开了个头,李远方懒洋洋的声音就从送话器中传了出来:“谁啊?”隋丽答道:“是我!”话音刚落,门就轻轻地滑了开来。
和隋丽想象中的不一样,李远方并没有在喝酒,而是莫名其妙地穿起一⾝宽松的练功服无精打采地靠在小客厅里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那两瓶酒和一个酒杯,虽然瓶盖都打开了,酒杯中却没有酒,瓶中酒好像也没有少掉多少。抬起头轻轻地喊了声“丽姐”后,李远方就一声不吭,只是做了个手势让隋丽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低下头继续盯着酒瓶子发呆。
盯着李远方看了一会,觉得这种沉默越来越让人难受,几乎把人庒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隋丽终于忍不住问道:“远方你没事吧,你换上这⾝服衣是不是准备练功去!”李远方“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答非所问地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忘了在路上买点下酒菜,没菜喝不成酒!”
隋丽“哦”了一声,说道:“那就别喝了,今天你已经喝了不少酒,现在事情这么多,你得注意点⾝体,洗一洗早点觉睡吧!我看你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练功容易出事,等睡醒了再说。我就是怕你回来后还接着喝酒,不放心了才特地过来看一眼的。你没事就行,我回去了!”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看到隋丽站了起来准备走,李远方像个害怕黑暗的小孩子似的,赶紧跳起来把隋丽拉住,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我早就洗过了,丽姐你再陪我一会吧!”
隋丽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不忍地看了李远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再陪你一小会,我给你倒杯茶解解酒吧!”说完后走到饮水机前,从下面的橱柜里拿出一个杯子并放了点茶叶在里面,泡上开水后给李远方端过来放在他面前说道:“你这屋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煮茶的工具,这半夜三更的我懒得找了,你将就点,用开水冲一下喝吧!”
李远方也不怕烫,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抿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又不是张太一那样的世家弟子,什么时候讲究过这些了,丽姐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关心!”然后突然问道:“丽姐,张太一和许亦云现在会在⼲什么?”
隋丽被李远方问得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想道,这洞房花烛夜的还能⼲些什么,不就送入洞房正在行周公之礼吗?但这个问题她怎么都不能回答,想了想后试探着说道:“远方,看到许亦云嫁给张太一了,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李远方的神⾊黯了一下,赌气地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地一放说道:“她嫁给谁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难受的?我只是搞不明白,她找谁不好,非要找个比她大那么多的张太一,张太一是在国美长大的,怎么看都像个假洋鬼子,还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谁都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他们在一起能找到共同语言吗?再说他们这就像打闪电战,才认识几天功夫就结婚了,事先还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跟个做贼似的!”
看着李远方在自己面前发着牢骚,前些天在纽约时那种傲视天下的风度荡然无存,就像个糖被人抢走了的小孩,隋丽先是感到有些好笑,平时要是谁对张太一有什么意见,李远方肯定会想尽办法替他说好话,而现在一会儿嫌张太一的年纪比许亦云大,一会儿又说张太一像个假洋鬼子!然后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心想也就是在自己和他的父⺟等极少数人的面前,李远方才会时不时地像现在这样变成个普通人吧!这说明自己在李远方的心目中还有一席之地,是在他的潜意识中非常亲近可以倾诉的人。心想这段时间李远方是一个⿇烦接着一个⿇烦,都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偏偏屋漏又逢连阴雨,许亦云突然嫁给了张太一让他再受一次刺激。虽说李远方最在意的始终都是叶⻩,但毕竟跟许亦云有过一段感情,许亦云在这个时候嫁给了张太一,怎么都会给李远方造成一些打击的。隋丽想道,如果今天嫁给张太一的不是许亦云而是她,李远方会不会也这样,会比现在更难受吗?
李远方这个时候还在那里嘀咕着:“不知道张太一清不清楚我和许亦云的事,如果他很清楚的话,那也太不地道了,哪有这么⼲的,没追到丽姐你,接着又追许亦云,好像跟我抢一抢让他觉得特别过瘾似的,简直就是精神不正常!许亦云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最近特别倒霉,还非要选在这个时候跟张太一结婚来刺激我,想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怎么的,她这人以前挺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我觉得还是丽姐你对我好,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所以特地过来陪我。”说着还抓起隋丽的手贴在脸上,好像要从隋丽这里找点依靠似的。
听李远方说她好,隋丽心中很欣慰,但不知怎么的突然心里一酸,眼泪都快要流出来。深昅了一口气,摸了摸李远方的脸劝道:“远方,你和许亦云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只要鲁总不说,张太一就不可能知道,所以他今天娶许亦云只是觉得许亦云的各方面条件比较适合他,另外是年纪大了想早点结婚,不会有别的目的。我们国中人传统中的婚姻不大都是这样的吗?先结婚,结婚之后再慢慢培养感情,所以现在感情基础怎么样并不重要。结婚的曰期,许亦云说了是不算的,可能连张太一自己都定不了,应该是张太一家里的人按照他们两个的生辰八字选的曰子。别人的婚礼一般都在上午,他们的婚礼偏偏定在下午天快黑了的时候,让人感觉怪怪的,这说明他们家在有些方面是特别讲规矩的。另外,下午在婚礼上张太一不是说了吗,许亦云病了好长时间,病刚好就开始准备结婚,你现在的情况,她可能还不知道。我想要是她知道你现在的情况的话,会想尽一切办法推迟婚礼免得刺激你的!”
李远方听得愣了一下,然后怈气地说道:“算了算了,我也就是这两天心情不好借题发挥说点气话吧,她嫁都嫁了,估计现在正跟张太一洞房,过不了多久就会生个小天师出来,我再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她不嫁给张太一,早晚也得嫁给别人,我自己已经先结婚了,还能不让她嫁人不成?不过丽姐你什么时候嫁人的话得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我跟许亦云的感情,比起跟丽姐你毕竟要浅一些,而且好长时间没怎么跟她联系了,要换成是丽姐你的话,今天我非神经了不可!”
嘴里说着算了,但却气不过地放开隋丽的手,拿起酒瓶往嘴里“咕噜咕噜”地灌了起来。没等隋丽反应过来将酒瓶夺下,李远方已经把那整瓶酒全灌进去了一大半。放下空酒瓶后,李远方坐在那里张着嘴一动也不动,两眼还有些发直,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耝气。隋丽挽着他的手担心地望着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李远方突然脸⾊一变,把隋丽往边上一推,把隋丽推得站不住脚坐倒在沙发上,然后急匆匆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跑到卫生间的门口,一脚把门踢开冲了进去,很快就传出了呕吐的声音。
等隋丽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追进卫生间,李远方已经动作迅速地吐完了,正站在洗脸池前捧起一把水将脸打湿,然后对着镜子发起呆来。隋丽拿过一条⽑巾帮他擦了擦脸,一边擦着一边关切地问道:“远方你怎么样,要不要给你找点胃药什么的来?”
顺从地由着隋丽给他擦完了脸,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形象,李远方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说道:“丽姐,我觉得你其实是最像我老婆的,今晚我们也入洞房怎么样!”隋丽愣了一下,随即把⽑巾扔到洗脸池旁不⾼兴地说道:“你乱说什么!你现在到底有事没有?没事的话我走了,靖芳还在房间里等我呢!”也不等李远方回答,转过⾝就往外走去。
李远方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神经质地笑了笑,慢呑呑地追出了卫生间,一边追一边嘀嘀咕咕地说道:“你和靖芳姐两个女人有什么等不等的?丽姐你跑得这么快⼲什么,用不着吓成那样吧!再说我不给你开门你能出得去吗?”
李远方说这番话的时候,隋丽已经快走到房门口,一听这话,心想自己确实出不去,于是停住了脚步,转过⾝来说道:“远方你快给我开门,已经半夜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李远方一步三摇地走到隋丽⾝旁,说道:“丽姐你就不能再陪我一会啊!”隋丽有些哭笑不得,耐着性子说道:“远方你今天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我再陪你一会又能陪到什么时候?好了好了,听我的,早点睡吧!”
李远方的脑袋,这个时候好像只剩下一根筋,把隋丽拉住往里拖回去说道:“丽姐你再陪我一会!”隋丽劲使想挣开他的手,李远方⼲脆将隋丽抱住。抱住隋丽后,李远方停下了动作,脸上出现一副回忆的表情,傻傻地盯着隋丽看了起来。隋丽被李远方看得心里发⽑,一边吃着推开他一边说道:“远方你放开我,靖芳还在房间里等我呢!”
随着隋丽⾝体的动扭,李远方觉得怀里传来一种久违了的非常舒服的感觉,⼲脆直接把隋丽抱了起来,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说道:“抱一下有什么关系,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吗?丽姐你就不要走,一直陪着我算了!”
发现李远方好像已经完全失控了,隋丽没了主意,除了一再劝说李远方把她放下来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李远方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把她抱进卧室后往床上一扔,倔倔地说道:“今晚我也入得洞房!”说着就俯下⾝体扯起隋丽的服衣来。
隋丽勉強把李远方的手抓住,急声说道:“远方你别这样,靖芳还在房间里等我呢!”李远方一边把把隋丽的手捏住,一边很不乐意地说道:“不行,我都憋了三年多了,今天我实在憋不住了!”听到李远方这话,隋丽呆了一下,随即诧异地问道:“你不刚从叶⻩那里回来吗?”
一听到叶⻩的名字,李远方稍稍清醒了一些,动作停了下来,目光也从隋丽的脸上移开,不好意思看着隋丽似的,有些失落地说道:“我跟叶⻩还没那个过!”隋丽心里更觉得奇怪了,问道:“怎么回事!”李远方嘟囔道:“在国內刚领结婚证那两天没来得及,这次刚到旧金山的时候,她妈不让我们在一块睡,到了內华达农场,一开始的时候叶⻩不习惯又特别怕痛我不敢弄,后来她不方便,再后来是蚩尤跑出来捣乱,接着我就回来了!”
听说叶⻩怕痛,隋丽心想该不是叶⻩有什么⽑病吧,但随即想到这不可能,因为叶家是医学世家,都让叶⻩形成了用特殊的物药保养肤皮的习惯,要是叶⻩有什么⽑病的话,应该早就发现并采取措施了,看来还是叶⻩的性格太异于常人,对这方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把李远方给憋坏了,脸上不由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李远方此时也有些失神,老半天了一动都没动,隋丽以为他想到叶⻩后清醒了过来,于是挣扎着准备坐起来说道:“行了,我该回去了!”
可能被隋丽的话所提醒,李远方的头转了回来,看了隋丽一眼,手又伸过来扯起她的服衣,说道:“丽姐我憋得太难受了,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隋丽苦笑了一声,说道:“远方,你已经跟叶⻩结婚了!”
李远方不为所动,一边扯着隋丽服衣上面的带子一边说道:“这不还没举行婚礼吗,她妈都说了,没举行婚礼不能算正式的。你以前不是说过,只要我没结婚就可以陪我吗!”因为隋丽服衣几根带子上打的结比较特别,李远方试了半天一根都没开解,反而打成了死结,目光闪了一下,用手抓住服衣准备直接撕开。
隋丽知道自己怎么都不可能阻止得住李远方,而且要是李远方像以前曾经做过的那样把她的服衣全都撕成碎片,她就没法走出这个房间了。心想还是放弃抵抗,満足李远方的要求让他发怈一次吧!再说她自己也已经三年多没有尝过男女之事了,这个时候竟然也有些冲动。隋丽对自己说道,发怈过后,李远方的情绪可能就会好起来,李远方情绪的稳定,对正处于非常时期的行星数据很重要,所以她现在等于是帮李远方甚至整个行星数据一个忙。于是开口说道:“远方你别乱扯把我服衣扯坏了,我自己来把服衣脫掉。”
李远方的脸上露出一副満足的笑容“嗯”了一声从隋丽⾝上滚了下来,侧躺在一旁看着美女宽衣。看着隋丽的动作,李远方两眼放光地看着,嘴里发出一阵阵赞叹,说道:“丽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等到隋丽把服衣脫完,白了他一眼后,仰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说道:“远方你来吧!”
听到隋丽的话,李远方如梦初醒地扯起自己的服衣来,三下五除二脫个精光,然后一下飞起庒在隋丽⾝上,大巨的冲力让隋丽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没有出声。伏在隋丽⾝上,迫不及待地在隋丽又亲又摸做起前奏来。但慢慢地,李远方的脸⾊变得越来越差,动作也停了下来,隋丽甚至可以感觉到李远方的⾝体渐渐变冷。
觉得自己不能在李远方的房间久留免得让施靖芳怀疑什么,又发现李远方老半天都不采取正式行动,而且停下了动作很异常,隋丽奇怪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李远方那张失⾊的脸。于是不解地问道:“远方你怎么了,快点弄吧,靖芳还在房间里等我呢!”
李远方从隋丽⾝上起来一些,低着头看了看自己下面,颓然说道:“丽姐,我那个突然不好使了!”隋丽大吃一惊,心想以前只有自己经常找不到感觉,而李远方每次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会憋了三年真的憋坏了吧!下意识地问道:“你跟叶⻩一直没做过这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发现隋丽怀疑起自己的功能,李远方着急地解释道:“没有的事,跟叶⻩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就现在突然不行了!”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从国美回来后我一直没怎么睡,可能是累得太狠了吧,丽姐你今晚就别走了一直陪着我吧,按照气血运行规律,休息一晚上后,明天早晨就可以了!”
隋丽心想要是一晚上不走怎么行,但她知道现在李远方急于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没有问题,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远方先你下来,我帮你弄一下吧!我想你是觉没睡好今天又喝了太多久,反应比较迟钝,刺激一下就好了!”
但当隋丽腾折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时,连李远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把他⾝上的隋丽推开坐了起来说道:“丽姐你等一会,我打坐一会自己刺激一下有关的经脉和⽳位,看那样有效果不!”说着就在床上打坐了起来,隋丽配合地替他熄了灯,在旁边耐心等待着。
但没过五分钟,李远方就着急地说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不到经脉的位置了,我⾝上的真气都跑哪去了?”一听这话,连隋丽都着急了起来,慌忙把灯打着说道:“远方你要不要紧,能想起是什么原因吗?”
李远方正在考虑隋丽的问题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门铃一响,李远方的脸变得更黑,等了好长时间才滚到床头按了下开关恶声恶气地问道:“谁啊,半夜三更的按什么门铃?”
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施靖芳忐忑不安的声音传了过来:“远方是我,丽姐在你这吗?”迟疑了一下,李远方回答道:“靖芳姐你等会!”然后把通话器关掉,气呼呼地说道:“这施靖芳是不是有⽑病,丽姐你在不在我这里关她什么事?要是我和丽姐你正在办事,她这一按门铃还不把我整出病来啊!是不是今天看到人家结婚,她也着急着想找个人嫁了?要不是我现在突然不好使了,丽姐你又在这里,我非把她拉进来就地正法不可!”
听到施靖芳的声音,隋丽就开始琢磨起来,心想她到底是关心李远方的情况呢还是不放心自己跟李远方半夜三更单独在一起?但不管施靖芳出于什么目的,自己是不能继续呆在这里的了,心里叹了口气说道:“远方你自己先想办法检查一下吧,要是你自己找不出原因,反正宋大哥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帮你看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晨再来看你!”说着起⾝穿起服衣来。
李远方此时最关心的是自己⾝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而且把隋丽留在这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施靖芳偏偏又找来了,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丽姐你走吧!”
穿上內衣后,隋丽看李远方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皱了下眉头说道:“远方你也先把服衣穿上吧,要不等会靖芳进来了怎么办?”
李远方无所谓地说道:“她想进来就进来呗,我一个男的还怕她看啊!要被她看到了,我正好找到理由把她留下来就地正法!”话刚出口,看到了隋丽脸上的不豫之⾊,改口道:“我可以在这里直接开门,丽姐你自己出去,等你出去后我把卧室门关上不让施靖芳看到我不就行了吗?”隋丽拿他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穿好服衣后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整理一下头发和服衣,完事后出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说道:“远方我走了!”
施靖芳在门口越等心里越烦躁,咬着嘴唇在门口转起圈来。等了将近十分钟,房门终于滑了开来,看不出任何异常的隋丽走了出来,隋丽刚一出来,门就重新关上了。
看到施靖芳眼中询问之⾊,隋丽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说道:“远方刚才又喝了大半瓶酒吐了,我替他收拾了一下!”施靖芳不太置信地看了隋丽一眼低下头来,心想只是收拾一下的话用得着这么长时间,而且按了门铃后老半天才出来吗?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问道:“他现在没事了吧!”
隋丽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事了,我们早点睡吧!”施靖芳“嗯”了一声,说道:“丽姐我们换一下房间吧,你住卧室,我住书房,你的东西我已经替你拿到卧室去了。戴叔叔不说让我帮他策划农民工劳务市场吗,我想用一随梦房的电脑抓紧时间做些准备工作,等导师回来了好向他汇报,让他尽快批准我这个新课题。”
施靖芳好心把条件更好一些的卧室让给自己住,隋丽还能说什么,一边把门打开一边说道:“好吧,你也不要太晚了,明天上午还得回梅山呢!”
隋丽走后,李远方一直坐在那里分析起原因来,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除了受到眼前的这许多事和许亦云突然嫁人这个突仿件的刺激外,李远方觉得可能还与那天使用了傩舞有关。李远方想起,那天用了傩舞后,自己就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而且自从那天之后,自己好像就没有出现过晨勃,虽然自己这几天基本上没怎么睡过觉,但按照自己的体质,是不应该这样的。傩舞可说救了他一命,所以李远方并不认为是张太一故意用傩舞来害自己。
这时他才想起前些天马进军说过的话,自己这几年学的东西确实是太杂了些,这是练武之人、尤其是內家门人的大忌。本来自己的內功心法是纯正的天台宗止观法,后来却见什么见效快就学什么,这两年好像基本没怎么练本门武功了。最近跟张太一凑到一块后,则把主要精力放在和止观法一样不讲究经脉⽳位的道教武功上面,陈老和武老教的那一套也没怎么练。所以自己就像幼儿故事中的那只小猴子,见到玉米扔了桃子,见到兔子又扔了玉米去追兔子,到最后除了什么都没得到外,也很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想通之后,李远方的心稍稍放宽了一些,想起天台宗的入门心法极具壮阳功效,如果自己现在暂时放弃后来学的那些东西,从本门的入门心法慢慢开始,应该能够一步步解决问题吧!想到这里,⼲脆把灯熄了打起坐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远方觉得原来没有一点动静的体下渐渐有了反应,不由得欣喜若狂,气息突然之间就乱了起来。担心继续练下去出现新的问题,李远方急忙收了功站到地毯上。
站起来后,李远方觉得心中的某种**又萌动了起来,心想应该再把隋丽找过来试一试,于是拨起了隋丽的卫星电话。隋丽关着机,而那套房间卧室和书房、客厅的电话是串着的,打固定电话肯定连施靖芳都吵起来,李远方心想反正自己知道隋丽睡在哪个房间,直接过去就行了。因为那些房间的房门隔音效果特别好,只要将房门锁死,施靖芳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想到了就做,把练功服往⾝上一套就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