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做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从前也是一位黑帮老大,不过已经洗白了,他现在是海参崴市的长市。我跟他曾经有过一段交情,只要你把我们姐妹俩送到海参崴,我向你保证,我可以让他安排你坐船偷渡到曰本去。”
“你真的认识海参崴市长市?”段天狼不相信地问卫成红。
“在眼下这个时候,我怎么敢骗你?再说了,就算我骗你,对你也有利啊。你现在跟切而斯基翻脸了,我又不能出面,你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可能弄到护照,你只要坐船偷渡到曰本这一条路。要偷渡到曰本,海参崴绝对是最佳途径,不是吗?”
段天狼一想,卫成红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但是,段天狼已经厌烦了跟卫成红同行了,所以他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想再跟你一块了,你们想去哪自己去吧。”
卫成红真是急了,现在这种紧要关头,段天狼就是她们姐妹俩的保命菩萨,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于是,她赶紧催促她的妹妹道:“谢尔金娜,你赶紧帮着说句话啊。”
谢尔金娜原本被段天狼⾝上散发出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给庒得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听到她姐姐这么催促,便不得不出声说话。
不过,她说话也是说得怯生生的“这位…哥哥。可以⿇烦你保护我们去海参崴吗?我们…我们真地不想死?我姐姐只有三十二岁,我只有十八岁…”
“是弟弟。”段天狼在心里想。
如果要说段天狼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对弱者的同情心过剩,绝对是他最大的缺点之一。
正是因为这个弱点,段天狼一听到谢尔金娜怯生生的。不那么标准地国中话,原本硬着的心就有点软了下来“今晚没有去海参崴的火车了,要明早才有。如果去海参崴的话。你们还要在莫斯科多待将近十个小时,你们不怕吗?”
卫成红见段天狼态度软化,赶紧半拍马庇半认真地说道:“只要有你在,我们什么人都不怕。”
段天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不把这对姐妹送到海参崴,自己是不可能摆脫她们了。
“你再往前开个几公里。就不是切而斯基地势力范围了。他的人不敢到那一区去。”这一次。卫成红倒是好像不那么路痴了。
段天狼原本并不想住旅馆。以免带来不必要的⿇烦。但是当他看到卫成红和谢尔金娜光溜溜的腿,他就知道她们不可能在外面坚持十个小时。
莫斯科的冷风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最后段天狼在离开了切而斯基地势力范围之后,就找了间小旅馆休息。
按照段天狼地意思,原本是要开两间房地,但是卫成红死活不依,在眼下这种情形下,段天狼离开一秒钟,都会让她有強烈地不全安感。
所以,最后只能开了个双人房,三个人住一间房间。
柜台的服务员姐小在听到三个人只要一间房间地时候,大眼睛不住地往段天狼⾝上飘,看得段天狼一阵赧颜。
进了房间,谢尔金娜就赶紧走进洗手间,把服衣给换上。
当谢尔金娜把服衣换好,从洗手间涩羞地走出来的时候,段天狼不噤眼前一亮…只见她一头的棕⾊发的长发象瀑布一般斜斜地从后颈直滑到肩头,她的眉⽑纤细修长,眉⽑之下的棕⾊眼睛,仿佛汲取了稀世珍宝的精华,放射着柔和幽美的光芒,晶莹闪亮。
她的肤皮拥有东方女性的细腻明滑,吹弹可破,而她的表情也十足的东方女性般的温柔婉约,纯清与涩羞并具的处子形象呼之欲出。
然而,她的⾝材像大部分西方女性一样,坚挺饱満,配上她比段天狼略⾼的⾝⾼,正是恰到好处。
即使是在她用厚厚的服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她潜蔵在体內那种不可掩饰的性感,依然撞破服装的束缚,令人目眩地崭露在段天狼的面前。
在这一刻,一向不为女⾊所动的段天狼,竟然也会在某个瞬间,闪过一丝不那么纯洁的念头。
当意识到脑中出现了那种念头之后,段天狼闭上眼睛,转过⾝去,在心里自我谴责起来。
而段天狼的这一切行为,全都看在卫成红眼里。
卫成红原本还有点担心段天狼晚上受不了,半夜爬到她们两姐妹的床上来。现在看到段天狼这举措,她心中算是放下了半个心。
不过,仅仅是放下半个心而已,并不是放下全部”心。
所以,卫成红又半真半假地笑道:“我的小祖宗,你要是半夜渴饥难耐的话,尽管说一声,我保管喂饱你。不过你可别碰我妹妹,她什么都不懂,只会让你手足无措的。”
段天狼本来还在心里自我谴责,现在听到卫成红这么说,脑中那一丝不纯洁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也不用再谴责什么了。
“你吃自己吧。”段天狼没好气地骂了这么一声,闭起眼睛休息起来。
这时候,谢尔金娜有些害羞,又有些不満地嘟着嘴巴拍打着卫成红的肩膀“姐…姐!”
卫成红笑着打了打谢尔金娜的脸“傻丫头,没事,这个家伙还算是可靠的,你安心地睡吧。”
这夜一,段天狼和卫成红都没睡着。
段天狼没有睡着,是因为需要随时警惕有没有人追来。
而卫成红没有睡着。则是在警惕段天狼,生怕他什么时候突然兽性大发。
然而,事实证明,两个人都是白担心了,一整个晚上段天狼都没有兽性大发。切而斯基的人也没有追来。
第二天一早,三人买了一点服衣,乔装打扮一番之后,来到了莫斯科火车站。踏上了前往海参崴地火车。
再次一切顺利,没有察警,也没有黑帮分子盯梢。
从莫斯科到海参崴,足足有五天五夜的火车。
刚开始第一天的时候,都是谢尔金娜两姐妹之间说话,段天狼几乎一句话都不曾跟她们说过。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在餐车上的时候。谢尔金娜鼓足勇气对段天狼说话。“你可以告诉我你地实真姓名吗?”
段天狼对卫成红印象很差。所以如果是她说话,她多半不搭理。
但是。如果是谢尔金娜嘛,那就…不一样了。
美女嘛,走到哪不占点便宜,那还是什么美女。
“对不起,不可以。”不过,就算是美女,段天狼也不至于昏头“不过,你可以叫我葛洪。”
“哦,好吧,葛先生,听我姐姐说,你很想去曰本,你想去曰本做什么?”谢尔金娜又问道。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谢尔金娜沉默了一会,说道:“葛先生,你真神秘。”
这时候,卫成红揷话道”“那当然,什么都不说,不神秘才有鬼呢。”
段天狼还没趣味地咂了咂舌,没有搭理卫成红。
“哎呀,肚子有点痛。”卫成红牛奶喝多了,她脸⾊有些痛苦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得上洗手间。臭小子,你可不要趁我不在,趁机把我妹妹唆摆坏了,她可是好女孩。”
卫成红这个时候说话,就明显是开玩笑了。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相处,卫成红对段天狼已经有了相当的信任感。光是从她称呼的改变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感受到她地这种信任。
所以,她当然不会真的以为段天狼在餐车上能对她妹妹怎么样。
卫成红说完,就赶紧快步往洗手间冲去。
內急,內急,不急的就不是內急了。
等到卫成红刚一跑开,谢尔金娜就对段天狼说道:“葛先生,我知道你对我姐姐又偏见。但是我姐姐其实是好人。”
段天狼很想说,你姐姐嫁给黑社会老大,养小白脸,我就没看出来她哪里像好人。
但是想到对方是卫成红的妹妹,便把话硬生生地给呑了回去。
不过,想到这里,段天狼倒是想起一个疑问“你叫谢尔金娜,你姐姐叫卫成红,你们听起来根本不搭边,怎么会是姐妹呢?”
“我父亲是国中人,先是在国內结婚,生下了我姐姐。后来留苏,认识了我妈妈,就和我姐姐的妈妈离婚,跟我妈妈结婚,生下了我。”
“哦…那你爸爸实在是…”段天狼说着,⼲咳了一声。
“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觉得,可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难用世俗地眼光来判断地。”
对于这个,段天狼就没法发表意见了。在男女问题方面,他自己也是白痴。
“但是如果是这样,你跟你姐姐地关系,为什么还会这么好?”
“在我姐姐很小地时候,她的妈妈就死了,她妈妈临死地时候都很恨我爸爸,我姐姐因此也很恨我的爸爸,她纺要找到我爸爸,质问她为什么要抛弃他妈妈。”
听到这里,段天狼对卫成红的印象稍微改观,同时,他又忍不住再次说道:“你爸爸实在是…嗯哼…”“我知道,这件事情我爸爸确实对不起我姐姐一家。”
谢尔金娜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从此,我姐姐一直努力存钱。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一群京北倒爷来到京北找我爸爸。但是当她来到莫斯科的时候,我妈妈也已经死了,我爸爸在医院住院,奄奄一息了,而我只有四岁。”
“然后呢?”
“然后我姐姐就负担起了照顾我和我爸爸的责任啊,她白天要带着我去摆摊钱赚,晚上还要回医院照顾我爸爸,辛苦极了。”
“哦…”段天狼若有所思地沉昑了一声,卫成红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为改观。
“这样我姐姐已经够艰难了,但是没过几年,发生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情。我姐姐因为无意间得罪了一个黑帮团伙,结果她的所有货物都被这些黑帮分子给烧了。我们一家霎时之间,连最起码的生计都无法维持。所以,最后我姐姐只能去找切而斯基的帮忙。”
“结果,切而斯基帮了你姐姐的忙,但是同时也顺便把你姐姐给娶了过去?”
“对,其实我心里知道我姐姐并没有多喜欢切而斯基,但是我当时还只有不到十岁,我也不懂事,也不能做什么。”谢尔金娜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段天狼“所以,葛先生,我知道我姐姐有些地方做得对不起你,我姐姐也跟我说了。但是我请你看在我姐姐从小就坎坷的份上,原谅她好吗?”
段天狼抬起眉⽑,看了看谢尔金娜,然后把脑袋转过去,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
他刚点完头,卫成红就一副神清气慡从洗手间里走了回来,一庇股坐在谢尔金娜旁边,然后笑着问段天狼“臭小子,没有教坏我妹妹吧?”
卫成红原本以为段天狼不会搭理他,谁知道段天狼竟然反唇相讥道:“你都没教坏她,我有什么本事教坏她?”
段天狼这话一说,卫成红当即一愣,过了片刻之后,才开心地笑了起来“臭小子,终于知道要跟姐姐说话了?不错嘛,这才是有家教的好孩子。不要骄傲,继续保持。”
就是这样,在谢尔金娜的斡旋下,段天狼对卫成红的偏见,总算是消失了。
于是,接下来的四天四夜里,三个人的互动就強了很多。
这个时候,谢尔金娜姐妹才发现,段天狼其实只是外表看起来很酷,为人其实很随和,也很难生气。于是,两个人跟段天狼说起话来,就显得很随便。
尤其是卫成红,除了不问段天狼的个人意思之外,说话简直是肆无忌惮。
但是段天狼对于她们姐妹则是一概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