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犹不死心地说道。
“你现在不应该跟我说话,而应该对你的机手说话。”
段天狼说着,将汽车的音响打开,顿时一片汹涌的大海波涛声充満了整个车內。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见状,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正如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所说,他玩的是钱,自己玩的是命,玩不起。
于是,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不得不乖乖的掏出机手,段天狼见他顺从了,便掏出一个纸条,放在他眼前“将卫成红送到这个地址去。”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一看,这是属于中俄边境的一个地方,离那里不到三百米,就是长途汽车站,从那里坐车可以直接返回国中。
如果卫成红真的一回到国中,自己就对她完全没辙了,想报复也无能为力。
对于这种情况,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心中很不甘,但现在枪顶在脑门上,也由不得他不心甘了。
“喂,我是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话刚说到这里,段天狼就把他的机手抢了过来。
段天狼先看了看机手上拨出去的号码,在脑海里确认了一遍之后,记起这是农夫派名义老大的电话。
看来,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没有耍花样。
确认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没有耍花样之后,段天狼开始对着机手说话“我会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內,你们要把卫成红送到一个地址。一个小时后,我们会再联络你们,如果到时候你们没有办到的话,你们的长市就要升级做太平洋洋长了。”
段天狼说完,把机手递回给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念地址。”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老老实实的念着纸条上的地址,念完之后,他听到对方似乎还有疑问的样子,马上怒吼道:“***。赶紧把那个臭娘们给我送到那该死的地方去。”
“你表现得很好。我很満意。”段天狼点点头,将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电话挂断。关机。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不安的看着段天狼,问道:“接下来要怎样?”
“等,等一个小时。”
“小伙子,我们可不可以谈谈,我是海参崴的长市,我可以…”
段天狼给自己地汽车音响换了一张CD,里面传来vistas⾼亢嘹亮的动人歌声。
“你是vistas的歌迷吗?我也是。”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马上又套近乎道。
“如果你再打扰我听音乐。我就会如你所愿。送你去守太平洋。”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只能闭嘴。
这时候,农夫派乱成一团。和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一样,他们这些人也是不喜欢受人胁迫的住。但是他们从电话地背景音里,除了海啸之外,什么都听不到,无法根据背景音来确定他们地位置。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机手又关掉,根本无法追踪。
现在,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绑架人和被绑架者地下落,时间又仅有短短的一个小时。
更要命的时候,现在海参崴城內所有的帮派都好像疯了一样,开始对群龙无首的农夫派发动狂疯进攻,他们非常急迫地需要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尽快回来主持大局。
于是,这些性格耝犷,脾气火爆,受不得半点气的俄国黑帮,只能忍气呑声,乖乖地将卫成红送了出去。
大概过了五十五分钟地样子,段天狼给谢尔金娜打电话,他用地依然是俄语“你们现在在哪里?”
“葛洪哥哥,我们现在在长途汽车站,我们正在排队,汽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了。”
听到这个回答,段天狼知道一切都在自己地预料和掌控之中,他于是神⾊平静地继续对谢尔金娜打电话说道:“长途汽车开初站两公里左右之后,你会看到有一个大型停车场,你在那里下车。在停车场的第三排第六列有一辆红⾊地车,车子的尾号是xxx,你跟你姐姐开那辆车出境。只要到了国中,他们就不能奈何你们了。”
“好,葛洪哥哥…”
谢尔金娜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段天狼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然后段天狼把机手转入到控监模式,按照农夫派核心⼲部的机手号码一个一个的调过去,结果他看到还有两个核心⼲部依然停留在汽车站附近。
这两个号码的主人,一个叫做舒罗霍夫,一个叫做达尼尔。
段天狼于是将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机手拿了起来,拨通那个农夫派名义老大的电话“我给你三分钟,让舒罗霍夫和达尼尔带上所有人从汽车站给我滚蛋。三分钟后,只要还有一个人在那,一切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农夫派那边的人一听,顿时头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闪出的念头就是,那个人在监视着自己的人,他于是赶紧说道:“你别激动,我马上让他们全部撤下来,马上。”
“一个小时后,我会再打给你。”
段天狼说完,又是马上关,然后继续控监着所有农夫派核心⼲部的机手号码。
这个时候,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以为有机可乘,心下里开始活动起来。
段天狼一边继续监视号码,一遍不动声⾊地说道:“我胆子很小,你稍微一动,我就会被吓得开枪。”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见自己的企图被段天狼识破,只能叹了口气,打消想法。
过了一会,他由衷地说道:“小伙子,你真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训练有素的人之一。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克格勃训练出来的吧?”
又过了一会,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见段天狼不答话,便继续说道:“说真的。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人。你年轻,有潜力。有头脑,够狠。只要你跟着我,你只需要一年,就可以做我的副手。你将来还有机会接替我地地位,我甚至还可以支持你入进政界。说不定有一天,你可以成为我们俄国第二个克格勃总统呢。”
“我不是海参崴市民。所以你没有必要再给我许诺了。不管你怎么许诺。我也不可能投票给你的。”段天狼说着,转过头。看了看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现在,让我安静的听音乐,不要逼我开枪玩。”
尴尬地沉默。
在这一个小时里,根据段天狼的控监,那些农夫派的人确实没有再继续跟踪卫成红她们。
不过,他们忙碌地在汽车站周围搜索了一下,看起来应该是怀疑段天狼就在附近监视他们。
当搜索一无所获之后,他们全都离开了汽车站,赶往农夫派总部去了。
现在,因为野狼帮等帮派发难地关系,城里已经乱成一团,察警们全都出动,甚至于连太平洋舰队都已经开始关注城內地情势。
这些人返回总部,就是为了农夫派可以有更多人调用,应付眼下的局面。
可不能让野狼帮趁着他们地首领不在,夜一之间翻盘啊。
一个小时后,段天狼再次给谢尔金娜打电话“你们在哪?”
“我们刚刚通过海关,我们现在已经在国中境內了。”
“好。”
“别挂电话,我姐姐有话跟你说。”
段天狼略微顿了一下,电话里传来卫成红的声音“⼲掉他。留着他,只会给我们带来无穷祸患。”
卫成红的话让段天狼当即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了,卫成红可曾经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是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她本质上并不是坏人,但是当别人有可能要伤害她的根本利益的时候,真要动起手来,她可是不会有丝毫手软地。
从这一点来说,卫成红有做大事地潜质。
不过,段天狼对于这一点也并不是那么欣赏,没有男人会真心欣赏一个心狠地女人的,即使她地狠毒只是在某个瞬间。
“我心里有数。”
段天狼说着,将机手挂掉,抬起眉头,看着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脸。
“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之后,你会杀我吗?”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心里很恐惧,不过他极力想庒抑这种情绪,所以脸⾊涨得通红。
“如果我想要杀你,不需要你闭上眼睛。”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紧张的飞快的眨着眼睛,好一阵之后,他终于缓缓把眼睛闭上。
他刚一把眼睛闭上,段天狼的左手就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针管,他用中指将针尖上的针帽踢掉,然后用力一针扎在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右臂上。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还没有来得及反抗,针管上的物药就已经注射完毕。
“你…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总之不是让你死亡的药。”
段天狼说着,捡起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机手,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走出车外之后,段天狼猛力一甩,将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机手扔出好远。
然后,他就大步地向着渔场外走去,等到他完全脫离开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视线之后,他飞快地赶往附近的集装箱码头。
然后,趁着码头因为被城內的混乱而波及的当儿,一溜烟的溜进了他早就选好的一个集装箱內,昨天夜里,他就已经把自己的心里偷偷放进了这个集装箱內。
这个集装箱三天前就已经装箱完毕,预定今天夜里出航前往曰本。
而留在汽车內的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只感到自己全⾝无力,连推开车门走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像这样的阶段,大概会持续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后,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体力将会渐渐恢复,但是与此同时,他的智力将会同步降低。
到最后,也就是大概今夜十点左右,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的⾝体将会完全恢复健康。
而他的头脑,也将从一个无恶不作,黑白皆沾的黑帮老大,变成一个纯洁无暇,与世无争的五岁儿童。
导致这个结果的,自然是段天狼给他注射的那种药。
那种药是属于克格勃內部一种极为机密的药,用于处理一些不可以杀掉,但是必须让他们闭嘴的人。
传授给段天狼这种药的配方的人,正是克格勃的王牌间谍普希金。
据他说,这种药在克格勃內部,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单纯的梦想。”
就在段天狼坐在漆黑的集装箱里的时候,在曰本的东京,同样发生着堪称黑暗的事情。
“弟弟,这么多年来,做哥哥的没有一个晚上不想着你呢。”
看着腿大上中了一枪,腿上至今还在流血的织田有信,足利赖光的笑容显得从所未有的甜美。
“愿赌服输,既然我已经自投罗网,那你就⼲脆利落地把我⼲掉好了,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织田有信眨了眨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
“你果然没有愧对你⾝上父亲那一半⾼贵的血,有胆⾊。”足利赖光说着,坐了下来“不过,报仇就像**一样,必须射得⼲⼲净净才会舒慡,射一半,留一半,会伤⾝的。”
“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最起码在你所有的同伙落网之前,你不会死。”足利赖光扬起⾝子,望向窗外,用一种居⾼临下的姿态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我的弟弟。所以,在所有参与过刺杀父亲的计划的人中,我让你最后一个死去,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织田有信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
织田有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落在他的异⺟哥哥手里。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足利赖光竟然在夜一之间,拥有了比从前強大十倍有余的力量。
“恐怕就连完全成长之后的他,也无法对抗这种力量吧?”
想到这里,织田有信开始深深地后悔将那个人卷入这件事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