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
大清早,清池便躺在床上,全无睡意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全⾝不痛不庠的,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可就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会这么烦躁不安呢?难道男生是一种有预感能力的动物?能预先感觉到灾难的降临?
嗯!有可能!自己今天可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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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十字学园,二年级七班。
“夏馨悦今天怎么没来?”男生甲问道。
“对啊,那位聪明绝顶的女同学为何不曾露面呢?”那个満口文言,自称纹鱼尾巴煎团鱼酥的家伙答道。(文娱委员兼团支书)
“哎,你们不知道吗?”某男得意地说道“她生病了,在家休息,我可怜的小宝贝…”席眷永(那个借橡皮未遂的家伙)答道,说完两眼泪光闪闪,仿佛是他家的一只小狗或是小猫病倒了一般。
“啊?你小子叫她什么?”男生乙吼道。
“我叫她…”眷勇正要理直气壮地回答,却被一个⾼大的⾝影拉到了一边去。
此人一⾝黑⾊装束,飘飞的风衣上赫然印着二字“鬼斗!”
“夏馨悦人呢?”清池平淡地问道,话语中不带丝毫地语气,在旁人体听来却感到如六月飘雪般阴寒而诡异。
周志嘉将眼镜一扶,缩回座位,拿起了英语书翻看起来。
甲乙两男结伴同行上厕所去了。
席眷永哆嗦一下,打着牙关问道:“你…你是她什么人,找她什么事?”
清池一听,顿时觉得趣兴盎然,嘴角浮起了得意的笑容,也不答话,就这么盯着眷勇看,后者只觉得全⾝发⽑,冷汗直流。
不知什么时候,鹤童冒了出来,一手挽在眷永的肩上,打趣道:“喲喲喲,两位同学别那么火嘛,有事好商量,别为个女生闹得不开心嘛!这位同学尊姓大名啊,知道我弟媳去哪了吗?”
“弟媳?”眷永吃了一惊。
“别听他胡说,夏馨悦,她,她是我妹妹!”清池捂住鹤童的嘴,抢先说道,心里感觉特别滑稽,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妹妹?”表兄妹吗?可是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好吧,她生病没来,好象是发⾼烧了,她爸爸还来给老师请了假。”
“哦,好。”清池转⾝离去,鹤童耸耸肩,跟了过去。
“你找她⼲什么?”眷勇紧跟着问了一句。
“不关你的事。”清池头也不回的丢下这句话,走出了教室。
“好酷!”女生甲十指交叉,看着门口发呆。
“好帅!”女生乙眼里満是闪动的星星,一脸花痴像。
“她是哪个班的?”
“好奇怪,这么帅的男生以前居然都不知道,明明就是校草级的人物嘛!”
“‘鬼斗’,哇,好有型!”…
众男生不屑地摇头摇,各自散去。
席眷永一边拿出书本,一边愤愤地想着,拽什么拽嘛!以为自己是橡皮超人啊!切!只有那些长得又丑又没大脑的女生才那么花痴,喜欢这种没內涵的男人。
只要是像夏馨悦这样纯清可爱的大美女就会不为所动,亦或是余多这样有思想的智慧型女孩也没什么反应,哎,物以类聚,人以群居呐!
“哦对了,余多,我的语文作业交给你了吧?”(余多坐在眷永背后)
没反应…
“余多?”
还是没反应…
眷永转过⾝,正看见余多双手托着腮,傻傻地盯着教室门,眼神呆滞,小嘴微张,哈喇子流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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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
“夏炎,下午你就别去学校了,就在家里照顾姐姐吧。”夏辛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像首长给战士下达命令般,威严地说道:“爸爸不在,你就是唯一的大男人了!天塌下来都要用双肩扛着,知道吗!”
“明白!爸爸!”
夏辛整理好行装,伸出脑袋向卧室里又望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不噤叹了口气,幽幽地想着,哎,要不是有狗妈妈难产让我去接生,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女儿寸步的!
馨悦房间里。
夏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姐姐,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荣耀感。脚旁趴着坦克,嘴上早已被套上了一个口套,可怜的狗狗也不气恼,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意似的,一动不动地守护在床边。
唯一的男人!天塌下来也要用肩抗着!
只要一想到这句话,夏炎的心里就充満了激动…
转头看去,姐姐似乎睡像不好,每过一会儿就要伸出小手,胡乱地搭在一边,这时候,夏炎就轻轻地举起那只嫰嫰的手臂,像放鸡蛋一般塞进被窝里,再将被单掖好。
孩子毕竟是孩子,不到十分钟,夏炎失去了耐性,姐姐似乎也变乖了,紧抿着小嘴,一动不动的,像是做了美梦一般満脸幸福。
二十分钟后。
夏炎开始躁动了,无奈之下取了本漫画书来看。
三十分钟后。
漫画书被扔在了一旁,夏炎采取了终级行动,搬来游戏机,关了音效,对着衣柜里的镜子玩起来,透过镜子正好可以看见床上熟睡的姐姐。
一个小时后。
游戏机被扔在了一旁,夏炎站在窗前,哀怨地看着窗外,一群小褐里提着棍棒木枪,一边玩一边唱着“我不怕苦,我不怕累,我只怕你不给我保护费!这里不让看,那里不让瞧,妹妹你好无聊!”…
夏炎听得乐了,心里庠庠,好想跟着去玩。却又不愿意丢下姐姐不管,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从眼前经过,因为夏炎知道,这是爸爸交给自己的男人的任务!
“唔~”突然听到姐姐的呻昑,夏炎立刻跑了过来,用手探了探额角,好烫!
“夏炎,你怎么不去上学?”馨悦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沙哑。
“昨天有流星雨,学校被陨石砸了个坑!没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