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家伙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啊!呜呜~”馨悦说着说着,眼泪便啪哒啪哒地往下掉“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体吗?好歹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体啊!”馨悦俯下⾝子,脸几乎要贴到了清池的肚皮。她轻轻地拨开服衣,露出了腹小处那个长约五公分的“红河谷”
“我拜托你不要动不动就哭好不好!我以前那英姿煞慡的形象完全被你这家伙破坏掉了!”
“你以为我想啊,呜呜~,是眼睛自己要哭,又不是我让她哭的!还有,”馨悦顿了顿,眼泪汪汪地看着清池,责备道:“你这笨蛋!不懂医学常识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这个伤口混进了玻璃渣,还被你用那只脏手一直捂着!你是不是想得破伤风啊!拜托你爱惜点好吗?你不心痛我还痛吶!”…
“我…我不要你管!”清池把头别向一边,不屑地说道。
“你给我闭上眼睛,不许说话!乖乖躺着!”…
馨悦仔仔细细地清理着伤口,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以至于让清池非旦没有痛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冰冰凉凉的,竟有些舒服。
清池托着腮,饶有趣兴地看着馨悦那焦急的小脸,竟有种享受的感觉。世界真是奇妙啊,不久前,眼前的她还是自己,而现在却物是人非,自己不是自己,她不是她,清池笑了,我在想些什么啊,自己把自己说糊涂了。
不过,那真的是自己吗?
两个一模一样的天蓝⾊小蝴蝶节系在两边,柔柔顺顺的长发悠闲地披在细细的肩上,像一条源远流长的小溪,两弯新月柳眉此刻正气恼地皱着,明亮的大眼睛旁还挂着点点星光的泪痕,小嘴撅着,撅得好⾼好⾼…呵呵好想亲一口…
天啊!…清池打了个寒颤,我都在想些什么啊?难道我爱上了自己?太可笑了…
馨悦咬着手指,细细打量着那道伤痕,玻璃渣都取出来了,血也基本止住了,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用什么包扎呢,没有绷带,服衣又太脏,如果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耶?你看着我看嘛?”馨悦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柔声问道:“基本上处理好了,还痛吗?”
清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看着馨悦,四目相望之际,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
为什么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脸有那么好看?馨悦低垂着头,眼睛却悄悄向上翻着,盯着清池看,心儿像只小白兔般活蹦乱跳得厉害。
略有些零乱的头发,带着点野性,蕴涵着张扬,⾼挺的鼻梁,长长细细的眼睛,轮廓仿佛刀刻一般的薄唇,俨然是个风度偏偏的大帅哥啊。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就和以前的自己有截然不同的感觉呢。
“已经不痛了,谢谢你。”清池淡淡地说道,脸庞上透着点羞怯的红粉,只见他伸出左手,慢慢地,放到馨悦的脸边…停顿…再继续…轻柔地拨开丝丝秀发。
馨悦分明感受到了那份罕见的温柔,像只小绵羊一般,温顺地坐着,一动不动,小手不知所措地放背在⾝后,玉葱似的十指紧紧缠绕着,像一群不听话的娃娃。
清池呼昅急促,左手微微颤抖着,他分明感到手中的重量略略增加,那张娇悄可爱而又在熟悉不过的小脸已经完完全全靠在了上面,让自己的手轻轻地托着。
好温暖,好柔嫰,好滑好细…好舒服…
小楼里越发变得安静,仿佛连楼下那大巨的轰鸣声也渐渐远去,空气的温度急速上升,小小的空间里却是温馨甜藌,暖意洋洋。
好痛!
清池突然缩回了手,正想要去捂住伤口,却被一双柔嫰的小手阻住了“不要碰伤口,会感染的!”
“那你要我怎么办,一动不动地坐在这吗?”
馨悦想了想,突然羞怯地说道:“清池,你把脸转过去一下好吗?”
“唔?你要⼲什么?”清池不解道。
“你转过去吧…”馨悦低垂着头,小脸已成一片腓红。
看着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清池竟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也顾不得好奇,立刻转过脸去。
然后…
静谧中,只天见稀晰晰疏疏衣物滑落的声音…
安静…
就连天空中的云朵都羞红了脸,她们悄悄地遮住月亮,让她那本来就很微弱的光芒变得依稀难辨。
小楼里,闭着眼睛的清池突然有种口⼲舌燥的感觉,那股強烈的好奇心也不断地从脑海里蹦出来。
清池悄悄转过脸去,印入眼帘的是那白玉琼脂般的光洁背脊,嫰嫰的,滑滑的,好象剥了壳的荔枝,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就这样看着她,看着以前自己的⾝体,竟让清池有种不小的罪恶感,他咬着牙,強迫着自己转过头来,陷入了沉思。
那真的是自己吗?那真的还是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吗?清池有种感觉,馨悦已成了馨悦,以前是,现在仍然是,就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一切还有可能逆转吗?难道两人就这样成为了平行线,以后再也没有交集了吗?
“你在想什么呢?”
清池回过神来,看见馨悦坐在⾝边,正弯着腰包扎着自己的伤口,而她手上拿着的竟是…
香香的,暖暖的,贴在伤口上好舒服!
“痛不痛?”馨悦一边轻手轻脚地包扎着,一边红着脸解释道:“这个…为了怕感染,只有这个小服衣是最⼲净了,你不会怪我吧?”馨悦睁着那双魂勾美玉般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清池,后者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馨悦,你觉不觉得…我们…”
“啊?我们…什么?”
扑扑扑…两颗心儿跳个不停…
黑暗中,两双盈盈闪闪的眼睛仿佛星星一般,交相辉映着…
四目相望之际,两人都屏住了呼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