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听完那名手下的汇报,眼睛里面射出一道锐利的寒光,看向抢他们宝物的应宽怀。看样子,如果不是他有太多的顾忌,早就在这里动手教训应宽怀了。
⾝为事件中心人物的应宽怀,看到对方领队那冰冷的眼神,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非常绅士的用西方人的绅士礼节,向对方点了点头。
这个举动过后,倭国的领队山田和夫脸上顿时出现一片嘲红。
“不会是我太英俊吧?他看我居然看到了脸红的境界。”应宽怀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足够周围的人,以及倭国领队一行人听到的。
昨天在大厅里面曾经发过脾气的大汉国顶级中医张顶天,非常好心的来到应宽怀⾝边,做出一副小声说话的模样,但是声音丝毫不比应宽怀的声音小:“年轻人,你要小心一点。听说倭国的人都很态变的。男人对男人的趣兴,在他们那是很流行的。”
其他的医生也纷纷点头称是。
倭国领队山田和夫深懂汉语,听到张顶天这么说,心里面那个气啊。如果不是有后续的杀手锏,早就当场发飙了。
“好!很好!希望你们的医术也有你们的嘴皮子厉害!”山田和夫恨恨的扔下一句话,同时展开神念对应宽怀说道:“最好把抢走的东西还回来,要么你会有⿇烦的。”
应宽怀脸上露出了特别欠扁的笑容,同样用神念回山田和夫:“我不管你来大汉国有什么事情。那都跟我无关,不过东西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了,如果你有种可以来抢。不过我怕自己打不过你的时候会逃跑到龙虎山上去,把东西送给大汉国的修士。相信他们很希望跟国外的修士亲切的交流一番技术。
我敢保证!那样的交流,一定比这次的医学大会精彩百倍哦。”
山田和夫心里一缩,脸⾊由刚才的红润,变成了难看的铁青⾊。
大汉国的修士虽然是全世界所有修士里面最少在世俗走动的,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家国的修士,敢小看这些隐居的修士。
特别是东方的各国修士,那更是尽量能不招惹他们就想办法避免。
幸好大汉国的修士一心自我修炼,哪怕他们所在的家国被其他家国攻击,只要自己的山门没有人去招惹,他们一般也都不会主动出手,始终处于超然于世外的状态。
这也是山田和夫为什么敢带队前来大汉国的原因。
“抢夺我们大曰国的降魔器!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山田和夫恨恨的回了应宽怀一句,在主办者的催促下,向他们的坐席走了过去。
应宽怀看着离开的山田和夫再次传输过了神念:“丢了那东西就当作破财免灾吧。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想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但是如果再打我的法宝主意,小心哥们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千年的智慧。”
山田和夫的⾝体微微一停顿,回头再次狠狠的看了应宽怀一眼,心里面更加气愤了起来。如果这个聚魂球不是里⾼野山上太特殊的物品,被应宽怀抢走了也就算了,省得耽误了自己在大汉国的事情。
可问题就是应宽怀手里面的聚魂球,它不是个普通的东西,那是他们来大汉国,必须用到的一件特殊物品。
周围的医生虽然不知道应宽怀到底跟这些倭国的人有什么梁子,不过看到对方被应宽怀几个眼神过去就败退了,心里面还是非常⾼兴,簇拥着把应宽怀拉入了本来他还不够⾝份入进的贵宾区。
对于坐舒适的沙发,还是坐冰冷的硬板凳,应宽怀还是非常会选择的。毫不客气地混在了这群大汉国中医的精英人群之中坐了下来。
医学交流会通常第一天就是找一堆有名气的人上去做作报告,然后第二天才开始正式的交流。
张顶天作为大汉国名义上的中医第一人,第一个走上台去开始了演讲。
走上台去的张顶天把大会给他准备的演讲稿随手扔在了地上,丝毫没有看大会组织者们那难看的脸⾊,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自己的演讲稿。
的确!在大汉国,有资格这么做的没有几个。他张顶天恰恰就是这么一个,就算组织上面看他再怎么不慡,只要他不反党,不反社会,不为非作歹,这些人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毕竟张顶天在大汉国的中医界,乃至医界,都是地位绝对崇⾼的人。
张顶天的发言一开始还算中规中矩,可是没过多久的时间,这个老头的发言就开始出言讽刺了,虽然没有直接说倭国的中医全部都是依靠坑、蒙、拐、骗、偷、抢得来的,不过距离那个也不远。
坐在台下的山田和夫,听到被应宽怀羞辱了一顿还不算,又被台上的白胡子老头给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气得硬是把自己手里面的精致的玻璃水杯,捏了一个粉碎,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讲话奋兴得张顶天给活活掐死才解气。
张顶天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嘴瘾,才从演讲台上走了下来。
大会的第一个演讲一向都是乏味无聊的,本来不少准备在张顶天开讲之后就先睡上一觉的人们,除了应宽怀之外,一个个听的奋兴异常,掌声更是此起彼伏。
张顶天的话语讲完之后,鼓掌之声足足维持了十分钟左右。
应宽怀最后甚至怀疑,这些人最后之所以会停止鼓掌,都是因为手掌实在拍的太痛,实在无法忍受疼痛,才会停止鼓掌的。
“下面有请倭国领队山田和夫先生发言。”报话员说完这话,在大部分医生狠毒的眼神下,几乎是灰溜溜的跑离了讲台。
山田和夫整理了一下他自己的服衣,带着两名属下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讲台。
“今天我来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们倭国的中医研究,已经达到了非常先进的水准。”山田和夫意气风发的一挥服衣的宽大袖子对手下说道:“开始吧!”
两名助手将他们准备好的一支大型的银⾊金属箱子放在了桌子上面,快速的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兔子。
坐在下面的所有中医都静静的看着山田和夫接下来的动作,纷纷猜测这个倭国人到底要做什么。
山田和夫取出一个玻璃罩,将兔子放入其中,然后迅速的将玻璃罩密封了起来说到:“这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罩,当里面的空气用完之后。玻璃罩里面将会完全没有氧气,到时候这只兔子就会憋死。我要展示的就是救活窒淆小时的兔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兔子因为氧气的消失,渐渐的停止了呼昅。
山田和夫在兔子真正死掉之后,迅速的转动了一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面的戒指,刚刚离开兔子⾝体的魂魄,还没来的及烟消云散,就被昅入到了那枚戒指之中。
没有修为的人当然看不到,应宽怀心里面却清楚,这个山田和夫过一会要玩的,一定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
虽然真正的借尸还魂术,这个世界上面并不存在。但短时间的借尸返魂,比如将一个魂魄強行的困在某个尸体里面几天,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山田和夫要做的就是很多修道之人都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
只是应宽怀实在想不出,这个山田和夫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炫耀一下,硬说这是他们的医术。
可是这样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真正的好处。
坐在外宾席上的教廷人员,虽然看不到东方修士才能看到的魂魄,可是却可以感到刚才瞬间能量的异动。
一名比较年轻的西方人,皱着眉头小声地说道“奇怪的能量。有些类似于恶魔的能量。”
坐在年轻西方人⾝边的老西方人,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的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里面却充満了欣慰的神情。
应宽怀知道魂术这种东西,教廷的人的确没有人会用,反倒是西方的恶魔有人会用一点。而且魂魄的能量,算起来也属于阴性能量,教廷的人这么说,倒也不能说是全错。
医生们静静地又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刚才丝毫没有抢救,而且让兔子始终处于那种状态下,标准的没有救了。
山田和夫这时候打开玻璃罩,用非常正统的中医针灸扎在了兔子的⾝上,下手的速度,准确,以及用针的各种手法,就连张顶天眼睛里面都流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情。
做足了表演的山田和夫,开始转动自己的戒指,同时施展法力控制着飞出的魂魄向兔子的⾝体飞去。
应宽怀看到这里微微的摇了头摇小声说道:“这种弄虚作假的东西,我来做就可以了。其他人还是诚实一点的好。我想天上的神灵们,也希望人们都是纯洁的。”
应宽怀双手放在胸前,拿出一条古老式样的银十字架,非常虔诚的祈祷着,用隔壁教廷人员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万能的主啊,请指引我…”
虽然应宽怀丝毫不虔诚的祈祷,上帝他老人家根本听不到。可是教廷上任教宗蒂诺斯塔使用过的十字架,上面还是附着了很強的光明圣力,对付普通的鬼魂,那还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情。
应宽怀荒唐的举动,就连台上的山田和夫都呆了。明明一个东方的修士,或者自己也不知道东方的什么物体,但是却在拿着一个十字架祈祷。
当山田和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控制的那即将入进兔子⾝体內的魂魄,已经在十字架,⾁眼看不到的圣光照射下,完全的灰飞烟灭了。
“你…”山田和夫狠狠地看着应宽怀。
其他的倭国降魔师立刻知道山田和夫这次糗大了,兔子绝对活不过来的,一个个脸⾊都跟死了老爸没有什么分别。
大汉国的医生们,则依然静静的看着山田和夫的动作。
“主教大人…”年轻的西方教廷人,看到感受到应宽怀手里面十字架发出的那一点点最多只能伤害到魂魄的圣光,不由得有些吃惊的想要说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被称为主教大人的老人,微微的摇了头摇,用自己都难以平静的心态说道。可是看向应宽怀手里面十字架的眼神,射出的狂热神态,丝毫不比一个⾊鬼没有净⾝就被扔到古代的皇宮后院差多少。
主教已经看出了应宽怀手里面的十字架的来历。他知道那可是教廷上任教宗蒂诺斯塔,贴⾝佩带了几十年,用来斩杀黑暗议会的利器。
只要能寻回这件十字架就可以说是立了大功,做个枢机主教说不定都很有机会的。若是可以顺着这个十字架,找到关于离开教廷多年的蒂诺斯塔,那估计就是红衣大主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应宽怀厌恶的将十字架放回到了怀中,虽然功德金光护体,让这么微弱的圣光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不良反应,不过应宽怀还是讨厌这种能量。
山田和夫铁青着脸,无奈的说道:“各位,不好意思。这次的实验失败了。”眼神却一刻都没有从应宽怀的⾝上离开,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放出刀子,估计应宽怀⾝上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个透明窟窿了。
“下次找个我不在的时候玩这种把戏。还有,别忌恨我。那后果会很⿇烦的。”应宽怀再次好心的用神念跟山田和夫交流着。
山田和夫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平静,他知道自己自从遇到应宽怀起,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想要做到有效的反击,就必须静下心来。
这是他活了接近两百年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伴随着大汉方中医们的嘘声,山田和夫脸⾊铁青的走下来讲台,看也不看这次大会接下来的事情,直接起⾝带着队伍离开了场地。
没有倭国的代表,大汉国的中医们,真正的开始享受这次的交流,一个个上台各显自己的研究成果。
台下的应宽怀,也从这次的会议中昅收到了不少新的医疗方式,更在心里面把不少人的技术方法修改了一下,成为了自己的东西。
张顶天看到山田和夫的滚蛋,心里面也十分的⾼兴,扭头问到⾝旁正在观赏表演的应宽怀说道:“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啊?主修哪一方面的?这么年轻就来参加中医会议的年轻人,真的是凤⽑麟角了。”
张顶天的话,立刻引起周围其他几位老中医的趣兴,纷纷打量着应宽怀。
应宽怀知道这时候不能得罪这些老头子,虽然他们都没有什么实权的职务,可是那些拥有实权职务的人,不少都是他们的门徒,得罪他们绝对是个不明智的举动。
在人类社会,跟这些上位者搞好关系,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处。
“应宽怀,主修中医妇科。新滨海市立民人医院工作。”应宽怀保持着自己最佳的微笑回到着。
“应宽怀…应…奥…!”张顶天拍着脑袋努力的思考了半天,脸上带着⾼兴的神情说道:“你就是老苏提过的应宽怀!那个兴阳蜈蚣丹的方子我看过了!真是妙想天开,却又神效无比的方子!”
应宽怀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认识苏振邦,更没有想到自己的方子,会被苏振邦弄到张顶天这里来。
大巨的利益下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敢于把这个可以发大财的方子给其他中医看,单从这点来看,苏振邦就不是李天龙可以比拟的。
“不过,整天研究这个不好。”张顶天脸⾊再次一变,一副语重心长,长辈教训后辈的口吻说道:“你这么聪明,悟性如此之⾼,应该多研究一点治病救人的良方。想办法做一下我们中医药材的提纯方法,这样才可以改正我们中医药比西药效药慢的缺点。”
其他的医生听张顶天这么一说,也纷纷点头称是。
“我会的。”应宽怀真诚的敷衍了一把张顶天,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才摆脫了张顶天。
刚刚走出会场,应宽怀脸上挂起了一层舂天般温暖的笑容,因为他等待的西方教廷的人,正在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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