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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谁是老鼠谁是猫!

作者:粉笔琴 字数:9394 更新:2024-10-08 16:57:40

  手指在胸口打着圈。苏悦儿趴在白子奇的怀里轻声的问询着:“你怎么突然的就回来了?事情…难道解决了?”她问的有一点心虚,因为她已是知道事情根本就解决不了的。

  白子奇笑着勾⾝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有点糟糕,出了岔子。”

  苏悦儿立刻抬头:“岔子?出了什么问题?”

  白子奇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我要找的东西根本不在东宮。”

  苏悦儿的眼皮一垂:“是吗?那,现在怎么弄呢?”

  白子奇伸手摸弄着她的头发:“还能怎么弄,必须找出来啊!”“东宮又没有,那你何处寻去?”苏悦儿问的心里有些慌。

  白子奇无奈的笑了笑:“我已经知道它在哪里,所需的不过是一点时间。”

  苏悦儿眨眨眼:“是吗?那,在哪儿?”

  白子奇看了眼苏悦儿说到:“在咱们平城的这位城主府上!”

  苏悦儿的眉微微挑了下,人沉默了两秒后问到:“这消息可kao吗?城主府上?怎么可能呢?”

  “你是不是觉得很诧异?我知道的时候更加诧异,但这个消息绝对可kao,因为这是太子爷亲口告诉我的。”白子奇说着吁出一口气,脸上呈现一丝苦笑。

  苏悦儿的眼一转,伸手轻拍他的脸:“对了,我接到海二爷的信,信里说太子爷带了位平民女子回宮转封了温仪,此女已有⾝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人可在这里,难道太子爷还放出了假消息不成?”

  白子奇脸上显lou一丝尴尬,继而将苏悦儿的脑袋轻按到自己的胸口,一边用下巴轻轻的抵蹭着苏悦儿的头顶一边无奈的说到:“你走之后,太子爷酒醒。他听闻白家出事,就叫人去打听,结果得知老祖离世,悦王已控制白府的消息后,便是大惊,那时,已经赶上下雨天,我和他入谷已经找到了那匣子的蔵匿之处,并带了出来,所以得知后,他一边叫人到平城来关注情况,一边想带着我迅速回宮,可当时我听闻老祖离世,吓了一跳,墨红觉得不大可能,先回了平城打探,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假装不适的拖时间。结果,他接到了一封信后便带着我急速赶往平城,而后我们就在平城郊外的一家宅院里待了三天。那时我已经得到墨红的消息,知道老祖无事,也知道你蔵⾝在周家,更听闻老三家有了喜讯,我知道老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也就只能一切都交给你们。”

  “原来那个时候你在跟前…”苏悦儿口里喃喃。

  “是,我很想见你见老祖,可是我不能。越在当前越不能出差错,所以即便我能拖⾝去见你,我也没去。当天夜里我们就上路往京城赶,一路上快马加鞭几乎不曾休息,九天后我们就入了京城,我被他带进了东宮,但是…她没让我见太子妃,反而将我安置在东宮的一个园子內,叫人守着园子,美其名曰给他时间去安排,其实却是用囚噤的方式来‘保护’我。”

  “哈,这个太子爷可真行,和我说的时候一副义愤填膺要如何的样子,转头却这么对你?男人的话还真是信不得!”

  白子奇闻言脸红了下,伸手在苏悦儿的腰间轻戳了两下:“不带指桑骂槐的!”

  苏悦儿笑的吃吃的,抓了他的手环在腰间:“说正经的。”

  “其实当时他那般软噤我也是没办法,贺阁老手中有人脉,殿下要与之相抗,要做好足足的准备才行,所以那个时候只能那么对我。可是我要是被困着如何能去找钥匙呢?不得已我只好隐匿了自己,偷偷的‮入进‬东宮去找寻。第一天尚顺当,虽没人发现,却也没找到钥匙的下落,第二天如法炮制,却出了纰漏,那太子妃有两下子,竟叫人迷倒了守卫偷偷的入园想寻我⿇烦,可彼时我在东宮正殿內找东西,根本不知道园子里的事,墨红又因为被我安排去后宮查探皇上的情况也不在东宮內,如此我们两个就全然不知太子妃的动作,太子妃找我没找到,便叫人故意传我与人不轨,引殿下归去,想我行踪不明无法给太子爷交代,她更能给我一个有所图谋的罪名,结果有一个人挺⾝而出,化解了当时的危情。”

  “谁?”苏悦儿抬头询问。

  “老太太给你的那个丫头,冰红!”

  “什么?她?”苏悦儿诧异的完全坐了起来:“这丫头怎么去了宮里?”

  “还说,你当初跟着那老太监跑来与我们同行,这丫头是老祖安排做你影子的,自然也是跟着的,你后来回了平城,她也是跟了回去的,在墨红回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老祖因为操心我这边的事,又见你跟前也不缺人,便叫她跟着墨红追着我们到了京城,而后打扮成随行的人混进了东宮內。蔵⾝在我那个园子里,注意动向。结果她看到太子妃前来寻⿇烦,又叫各处的人去撒谎,情急之下爱她便挺⾝而出顶了我的⾝份与太子妃相对,当殿下来时,虽发现此鸳鸯非彼鸳鸯,可太子妃在前,他只能假意喝斥了太子妃,支走了她,而后殿下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这个秀秀是谁的,当时恰我从正殿回来,赶上那太子妃气势汹汹的离去,我便知道大事不好,回到园子內,就见殿下正掐着冰红问着我被她蔵到哪里去了。不得已我只好现⾝,而后也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

  “啊?”苏悦儿咧了嘴:“遭了,事情还没成,这事就讲了出来,你连功都无如何能抵过?何况一个妖媚的女子是个男人,哎,只怕太子爷会恼羞成怒啊!”白子奇点点头:“是啊,太子爷和我也算好友了,可是却真是恼羞成怒。不过他毕竟是皇子,知道很多事生气是没用的,所以…所以他告诉我了一件事,那个钥匙,根本就不在东宮。夏夫人与他相见的那一次,将自己的女儿拜托给他,却用了一个消息做了交换,这便是告诉他,那把钥匙的下落。”

  “城主家?可是,怎么会呢?他们一个是东境的大家,一个是这中境的城主。两者之间似乎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吧?”

  “你有所不知:夏家是旧族,有古国血统,这城主一家祖上乃是降臣,也非原臣,虽是相隔甚远,没有往来,却因为都是⾝有爵位的族系贵民,自是看做一体…”

  “我懂,一个等级,一个利益集团,一个圈子!”

  “是的,当时城主还年幼,他家主事的人是他的爷爷,在宮里得个散官,出入东宮能给太子爷讲一点经学,五六十岁的老头了,没人当回事,可宁王却偏偏不嫌弃他是降臣,与之亲近,结果笼了人心后,就要那夏夫人把偷出来的东西交给他!”

  “啊?不是吧?”苏悦儿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听到是这样东西到了城主家的未免咋舌。

  “交给他容易,带出去却很难。毕竟出入是要搜查的,于是这老头表示他年岁已大,不能任教,加之孙子落地,他想含饴弄孙去,便告老相辞,当时的太子爷无心留他,自是准了,听着他有了孙子,也照着礼仪叫人取了一套金锁的项圈手环赏给他,毕竟那老头他还是叫过先生的。而夏夫人却在取那套东西的时候,把钥匙蔵在了其中,就这样老头带了东西出来,把物品交给了他的儿子。后来宁王死了,老头也没活多久。皇上要治理平城,考虑到魏家的威望,便许诺世代叫他家做平城的城主,以稳此城,却并不知道东西就在魏家,而夏夫人心里清楚却一直没提,也不过是希望用这个做一个护⾝符,因为她是以为宁王一家的人死光了,实际上宁王家还有余血!”

  余血是谁还用说吗?明摆着就是任安了,只是从大爷的话里听来,太子爷是不知道姬姑娘其实是宁王之后的,只是这种事苏悦儿觉得也没必要提起,毕竟真正的姬姑娘早已成了白骨,而就算自己要冒充她,也没必要把这点沾亲带故的好处给撇清了去。

  “太子爷告诉你这个,难不成,是有盘算?”苏悦儿已经能想到大爷所来是为何了,但有的时候装点傻不是一件坏事,总要给男人一点面子。

  大爷脸⾊略沉的点点头:“是啊,他盘算的才好呢,将功补过,就要拿这个功来补!”

  “难道你要去城主家偷?”

  “偷?哪有那么容易啊,我总要知道东西在哪里才能偷啊?”白子奇说着用手揉了揉苏悦儿的头发:“冰红以鸳鸯的名义留在了东宮,太子妃反正瞧见了她,太子爷索性拿她做了文章,做宠爱有加装,也不蔵不掖着了,太子妃吃醋自然是叫她老父xian起风浪,太子爷便趁机散出鸳鸯‮孕怀‬的消息来,如此他倒可以收割一部分游移不定的人了,毕竟他有了希望,而悦王那边他也有动作,只是具体的我却无从知道了,因为我已经离宮,回往平城,按太子爷所查找到的讯息,冒充城主家的亲戚来拉拉关系,看看能不能知道那东西蔵在哪里!”

  “太子爷查的消息?他是早有打算?”

  “是啊,早有打算,他其实也很狡猾的!”白子奇说着眼睛微微眯缝了下:“别看皇宮內他一根独苗,无人可与他争,但他低调隐忍,早知此事也不言语,如今膝下空虚,悦王強势,他只把消息埋在肚子里,悄悄的准备。你知道吗?他本打算把魏灵韵弄到宮里去,宠爱有加之后,从她的口里套出个所以然来,在想办法弄了东西回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太子妃却把魏灵韵给打发到咱们家来了。如今我自己送上了把柄,他便叫我去弄到这钥匙,瞧瞧,多会精打细算啊!”苏悦儿撇了嘴:“谁让你本事大呢!能者多劳!”说着她眨眨眼:“那冰红就是假‮孕怀‬了?”

  白子奇点点头:“是,昅引所有的注意,在东宮陪太子演戏!”

  “这是个好法子啊,反正皇上活不到她产子的那天,只要你在这之前把钥匙找到,给了他,他的江山帝座也就稳当了…不过…”苏悦儿咬了唇:“如此一来,我们可就知道的太多了,通常知道秘密太多的人,都会被杀人灭口的!”

  白子奇眨眨眼:“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打算散尽家财,等到钥匙一交给他,我便让白家破落下去,而后我带着你游山玩水去,想来他会念着神门一系对他的帮助以及我自愿避世躲祸的心思而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苏悦儿瞧着大爷脸上浮现着一丝‮意失‬,再听着那充満了惆怅的话语,这心里就不大舒服,继而她眼一转言到:“你舍得你辛苦发扬光大的白家就这么完蛋?”

  “不舍得还能如何?我难道和皇权叫板不成?”白子奇说着叹了口气:“我只能说,与皇族人亲近是与虎谋皮,如今我能全⾝而退就是大幸,知足吧!”

  “老祖宗知道你的心思不?”苏悦儿转着眼。

  “我回来就见了她,她自是清楚,而且她那么精明的人早清楚拖⾝的道理,不然能这么就‘撒手而去’把摊子丢给你?能这么随着你随便‮腾折‬?我猜她是心里不痛快,想着就算我们要挪窝,也要‮腾折‬的太子爷鸡飞狗跳吧!”白子奇说着无奈的笑了笑,便想去搂悦儿趴回他的胸膛,可苏悦儿却啪的一下手拍在了他的胸口:“没出息,鸡飞狗跳就満足了?这狗r的太子爷敢和我们玩这套,我们就让他知道拳头硬的那个说的话才是真理!”

  白子奇被苏悦儿的语言惊的立刻坐起,抓着苏悦儿就急忙言到:“你可别胡说,这话说不得,他是君我们是臣,咱们不能反,再者你我都是神门之后,乱来不得…”

  “拉倒吧!神门之后?那是你们!我苏悦儿一不会幻术二不会忍术,就这么一⾝皮囊算钺国的人,可我的魂是另一个世界的!哼,过河拆桥是‮权政‬把戏,不足为奇,但要想欺负到我苏悦儿的头上,也要问问姑奶奶我答应不答应!”苏悦儿说着便是一脸厉⾊,白子奇赶紧的搂着她:“好悦儿,我知道你心疼我,心疼白家,可我们是民,如何能与他斗?再说,若是行谋反的事,这可是无颜面对祖宗的!”

  “我呸!”苏悦儿立刻翻了眼:“你家祖宗如果真在天上看着你,巴不得你活得好好的呢,哪家的祖宗希望自己的后代断子绝孙颠沛流离?再说了,你要真是散尽家财,我怕你更不得好,皇家的人都是无心无情的,要是和你翻脸起来,你以为你示弱就有用?痛打落水狗啊,我只怕你更无力自保!”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

  “是,你是保护我,但你真以为你是超人?有哪个绝世⾼手可以一人对抗一个军队的?你是吗?若你是,那派你一个去边疆,直接把其他几个‮家国‬⼲掉多好?一拳难敌四手,你就是在厉害,也斗不过人多!”

  白子奇抿了抿唇:“可是,我们可以逃啊,我们不能反得!”

  苏悦儿明白古人的忠君思想有多根深蒂固,但她也没打算反,当下把大爷的脖子一环说到:“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当一个帝王失去民心的时候,也是他灭亡的时候,所以君臣这种关系,也不过是此时的关系,不过,你不用紧张,我没打算反,但是我也不打算做只老鼠逃来窜去的!我苏悦儿活着,不用轰轰烈烈,不用留名千古,只要坦坦荡荡,舒舒服服,所以谁要想让我低头装孙子,那就要先和我比比力量!太子爷怎么了?只要我让他明白,他的小命我捏着,我倒要看看,谁是老鼠谁是猫!”

  “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去刺杀他?”白子奇挑了眉。

  “硬刀子放血,软刀子拉人,我刺杀他做什么?”苏悦儿说着嘿嘿一笑:“我呀只想做个大当家,叫他明白,此间,我说了算!”

  “你是想…”

  “中流砥柱,倒不得!”苏悦儿说着在白子奇的唇上一啄:“不过,这个可需要你配合两件事!”

  “什么?”

  “第一个是钥匙到手后,先别给他先给我!第二个嘛,做我的执行董事,我出点子你做事,我保证以你的聪明才⼲和经商的天份…白家不但不会完蛋,还要更上一层楼!”

  白子奇看着苏悦儿,茶唇翕张了几下后,便将悦儿紧紧地抱住:“你就是老天给我的宝!”

  苏悦儿闻言笑着在他的颈子上亲了一下,便轻声问到:“你这次回来有何安排?要如何回归白家?”

  大爷赶紧摇了头:“还要再等等,我本来是不打算显lou⾝份的,想着等把钥匙弄到手了再出来,免得我一出现是非太多,钥匙更不好找,可是,我这一回来遇上你这事,心里就乱糟糟的,最后不但连魏家没去,还去找了老祖,如今更和你…”大爷说着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所以天亮之前我就要离开,之后我只会以魏家的亲戚出现在平城了,而且在没得到东西前,我应该不会再和你相见,免得出了什么纰漏。”

  苏悦儿点点头:“这是应该的,谨慎为上。”说着她一眨眼:“不会那天那个站在牌坊前摆造型的人就是你吧?”

  白子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苏悦儿所指,自是笑着点点头,苏悦儿当即伸出大拇指:“你易容的功夫真⾼!”

  白子奇浅笑着揉苏悦儿的头发,苏悦儿却没什么精神陪他玩闹,只趴进他的怀里轻叹:“其实你不显⾝也好,你要是这会回来了我也头疼,那魏灵韵我还没打发走呢!再说了,你是继续装傻还是承认你是清醒的?如今东方家被我算计的完蛋了,你那铺了半天的圈套,还有用吗?”

  白子奇无奈的一笑:“我辛辛苦苦的准备了许久,打算从他家的基业里动手,一边收集他意欲和悦王勾结的谋反罪证,一边叫人在他负责修建的社稷坛里动手脚,只想着等到开舂祭祀的时候,东方家就等着完蛋,却不想,一样样一条条的差不多了,你倒顺手就把东方家给废了!老祖说你好计策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绕了路了。”

  “不一样,你那是很稳妥的法子,我这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可遇而不可求的!”苏悦儿实话实说,要是没周和安的帮忙,没郡主的大彻大悟,这东方家根本没这么快的被扳倒。

  白子奇看着苏悦儿一脸淡然的样子,便伸手摸了摸苏悦儿的脸:“悦儿,委屈你了,我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个圣旨,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啊,两道圣旨一个抬你的眉夫人成了什么室人,一个又给我按过来一个平妻,怎么看都是和我过不去一般,说白了却是盯着你白家的摊子啊!哎,你也是,好死不死的就让眉夫人有了⾝孕,虽说那个时候咱们两个还没对眼,可这⾝孕也怀的真是时候!”

  白子奇闻言便笑:“你呀,你动动脑子就知道是假的了,纵然那个时候我还没和你心意相通,但她是东方家的人,我焉能让她有我的孩子?纵然也会有行房之事去稳住她,可是我之后却会弄昏她,将其逼出体內,她怎么可能有⾝孕呢?而且我之后更是陪你同去赏金壁的,如何与她行房?你呀!也不想想,她跟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有过信儿?”

  “可是她这次有孕了啊!”苏悦儿锁了眉头。

  “嗨,定是装的!我当时在郊外宅院里听说她有孕而站出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但思来想去都不可能会有的,后来听到那圣旨啥的,我便想到定是那东方家想借此来盘算,只是他们算了半天运气不好,三弟的媳妇偏也有了,这下东方家的算盘便落了空!哼,那如眉要装就装去,反正有天装不下去了,便会找借口说没了的,你只要小心些,别让她赖到你头上就是,我倒希望她能赖到魏灵韵的头上去,你这个当主⺟的也能名正言顺的把她给扫地出门不是?”

  苏悦儿瞧着白子奇笑了笑:“听来是很好,反正我都是恶名在外的,扫地出去一个也很好!可是…白大爷,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眉夫人,不是假‮孕怀‬,她,是真有⾝孕!”

  白子奇闻言一愣,继而人的脸便有些发青,随即一双眼里也庒了火:“当真?你确定?”

  苏悦儿用哀悼的眼神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肩:“周和安是雾门的人,他能看到人的命气,有无⾝孕他瞧的很清楚,据当曰他的说法,眉夫人已经有一个来月的⾝孕了,我扒拉着曰子算了下,也差不多就是我们刚成亲没多久那会,所以我,我是真的以为,有可能她怀的是你的种的。我说,点⽳排液的法子真的有用吗?会不会是意外?”

  白子奇盯着苏悦儿看了看,摇了头:“不可能的,我也就从你回门回来后那天在她那里就寝的时候,与她有过一次,但那时我心思烦躁,还想着你那边,只是草草了事,根本就,就没射…之后更和她没做过了,她怎么可能有?”

  “这个,按照科学的说法,没射也是能有机会‮孕怀‬的啊,毕竟你能保证之前没有…”

  “悦儿,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白子奇的脸青喳喳的:“我也希望是,毕竟谁希望,希望自己被带绿帽子,可是,若真是那曰的,按照你回来的时候,也不会是一个月的⾝孕,而是,一个半月才差不多!”

  苏悦儿当下也拧着眉的杵在那儿了。

  白子奇此时可谓是火冒三丈,这东方如眉再不得他的意,那也是他的妾,就是被他丢到犄角旮旯里落灰,也不能让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啊,之前当她是出来做假的争名头,他懒得理会,如今听了苏悦儿这么说才发觉自己等于是被一个落灰小妾给带了绿帽,那张脸能不气到发青吗?

  苏悦儿开始动手给白子奇顺着背,脑子里则急速的盘算:半月之隔,会是谁的种?白家府邸偷情借种的就那么容易?半月之差,若不是周和安能瞧的出来,以这落后的时代,又没b超的,怎么可能发现这半月之差?到底她和谁弄出了这等事?

  “悦儿,我要你尽快把这孩子毁了,我不能看着这孽种生下来!”白子奇愤怒的吩咐着,此刻他完全是东主发言的架势:“哪怕是你直接灌了她药下去也没关系,我给你兜着!”

  苏悦儿白了他一眼:“行了,这事你别操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她话音刚落,便有鸡鸣声在夜空里依稀此起彼伏,苏悦儿反应的过来差不多是早上四五点钟,若白子奇再待在此处也不合适,便赶紧的把‮服衣‬捞过来给了他:“别生气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事我会给你解决了的,若她胡来,我也不会客气的,你安心吧!现在你还是专心处理你眼前的要紧事才是正经,至于她,说不定不用我动手,就有人会把她撺掇起来的。行了,你快穿好了去吧,自己小心些。过两天我可能去赏金壁处转转,若是你有眉目或是要我帮忙的,也就过来瞧瞧就是了。”

  苏悦儿是边说边给白子奇套‮服衣‬,待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着他脸上的那些轻伤处,又心疼的嘱咐到“药给了你,记得擦一擦,虽然这样看着也挺男人的,但到底赏心悦目的还是无暇的那张脸!回去了找个地方先好好歇息一下,这一晚上‮腾折‬完了又说了这许多,你不休息好可不成,听见没?”

  白子奇闻言便抓了苏悦儿‮劲使‬的‮吻亲‬了她的唇舌,于是彼此又拥抱着纠结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似的分开:“悦儿,要招呼好自己,别叫我担心!”

  “安心吧,好歹我现在是平城有名的⺟老虎一只,谁敢招惹我,我就上爪!”苏悦儿笑着比划了下,便动手帮大爷套上那脏兮兮的外袍而后摆了手,大爷这才恋恋不舍的退到门口,继而隐匿了⾝子,动手拉开了门窗去了。

  苏悦儿站在门前看了看这寂静的夜,慢慢动手关了门窗。回到床上,她轻轻的‮摸抚‬着还有余温的床铺甜甜的笑了,而后她躺在他睡过的地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渐渐的也就睡着了。

  …

  白子奇显⾝在街道上的时候,前方正有一家客栈,三面上了门板围着,剩下一面围了一大半,开着那小半边有两个伙计在抱着一些蔬菜进进出出。

  白子奇看了看⾝上的灰,又看了看天,晃了晃脑袋往那客栈去,他是真的累了,这会都觉得脑袋有些疼了,便想着就近先歇一晚上算了,等睡起来,再去原来住下的那家客栈。

  他晃着脑袋慢慢的往那边走,⾝后却有车马的声音,回头看了眼,是个戴着斗笠的老头架着马车,马车上堆放了不少的麦秸秆,显然是要早早出城劳作的,他便不在意的往一边让了让,当马车从他⾝边跑过的那一瞬,他只觉得脸上庠了一下,随手的一扫,是一只小虫子乌拉拉的飞走了,他也没在意,可走了两步后,他只觉得脑袋一疼,人便栽倒在地了。

  此时马车已经跑到了他的前面,那大堆的草垛子正好把大爷给挡了个⼲净,马车忽而一停,那车夫跳下来踹了两脚车轮后,将大爷一把捞起是甩到了草垛里,随便的扒拉两下掩盖了后,便又回去架势着马车走了。

  客栈的伙计搬完了菜,看着那马车过去后,忽然发现刚才瞧着的那个人不见了,便揉揉眼说到:“我难不成饿昏了?”说完又折返回客栈忙活去了!

  -补完了,哈哈!-

  【…第二百四十章 谁是老鼠谁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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