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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艾一戈都在不停的给靳可竹打电话,可是电话里一直都是那个机械的冰冷女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难道这丫头生病了?”坐在出租车上,艾一戈奇怪的低声嘀咕。
靳可竹是艾一戈相恋三年多同居了也快两年的正牌女友,比艾一戈小四岁,今年大四,即将面临毕业工作的问题。两人最初的关系算是校友,只不过艾一戈毕业离开大学的时候,靳可竹刚刚才以大一生新的⾝份进校,对此艾一戈总是很感谢那个在四年大生学涯里给他造成了无数⿇烦的校办主任,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老头那么⿇烦,艾一戈也不会在毕业两三个月之久还要跑到学校去拿优秀毕业生的证明。也正是如此,他认识了靳可竹这个美妙的小妞儿,当时就惊为天人,直愣愣的冲上前去问人家相不相信一见钟情,然后寻找各种蹩脚的借口不断的去骚扰靳可竹,最终把这朵小白花采撷到了手。
几乎所有人对靳可竹这种古典的女孩子都会心生怜惜,靳可竹也着实可人疼,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宛如一朵没有被尘世沾染灰尘的雪莲花,骨子里却有一种从一而终的韧劲儿。在这种物欲横流早就没几个人把上床当回事的年代,她跟艾一戈的恋爱却是古典到让人肃然起敬。光是从送花请吃饭开始到牵手的过程,艾一戈就耗费了几乎一年的光阴,要不是艾一戈借着靳可竹二十岁生曰的由头趁着真假不明的酩酊半強迫的攻陷了靳可竹的全部防线,要说直到现在艾一戈还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也绝对不是没可能。就连跟艾一戈从穿开裆裤就在一块儿撒尿和泥的死党彭连卿都说,靳可竹跟艾一戈在一块儿,那绝对是艾一戈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彭连卿的原话是:你丫运气怎么就那么好,老子比你帅家境比你好甚至于那玩意儿都比你大,怎么我就撞不见一个靳可竹这样的媳妇儿呢?这句话的结果自然是彭连卿被艾一戈狠狠的一脚踹在庇股上,差点儿没直接摔成生活不能自理被民人缅怀的人。
一路不断的拨打着靳可竹的电话,艾一戈也是心急如焚的,不断的催促出租车司机快点儿开,弄得司机都开始抱怨:快?!再快就飞起来了,到时候交警把我拦下来开个罚单告我飞得太低你负责啊?
其实从艾一戈家到靳可竹那儿,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车程,可是在永远都无法接通的电话面前,这二十分钟就宛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出租车刚停在张弓桥小区的门口,艾一戈就迫不及待的扔过去二十块钱大声喊着“不用找了”跳下车往17幢楼跑。⾝后传来司机震怒的声音:“我操,还差一块钱呢!”
三两步冲上了楼,艾一戈立刻掏出钥匙,可是真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原先一捅就开的老式弹子锁,今儿就像是贞洁烈女的铁裤衩一般,死活都打不开。这套房子是个单室套,一进一出套在一起的两间屋,里头是卧室,外头是客厅,连带着一个小厨房和卫生间。租下来快两年了,当然只能是艾一戈掏钱,刚开始的时候,虽然已经跟艾一戈有过无照驾驶的经验的靳可竹,却依旧羞赧的死活不肯搬进来。艾一戈动用了天天到学校去嚷嚷“我爱你”这一招,才终于让靳可竹无可奈何的答应了跟艾一戈同居,但是约法三章,周一到周五艾一戈只许去一次,周末可以过去,但是不许留宿。前两条艾一戈基本做到,毕竟他也得上班,也不可能整天都不回家,家里还有老爷子老太太呢。但是最后一条,在艾一戈死皮赖脸之下,形同虚设。
咣咣咣咣…
艾一戈劲使儿的拍着门,大声的喊着:“可竹,可竹!”心里着急坏了,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老半天都没动静?以往艾一戈钥匙刚捅进锁里,她基本就已经站在门后拿着一双拖鞋准备好迎接“亲亲好老公”了――这是两人的床间藌语,跟韦小宝学的,艾一戈每次都要逼着靳可竹这么喊他。艾一戈倒是一点儿都不怀疑靳可竹不在家,这丫头实在太乖了,乖得甚至让人都不知道她父⺟是怎么教育她的,绝对的古代大家闺秀作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非要出门不可,也一定会先给艾一戈打电话,艾一戈不答应她就一定不会出门。
很明显,艾一戈看到门上的猫眼被堵上了,很快又恢复了光亮,证明这个丫头的确在家,并且偷偷的在猫眼背后看他。可是既然在家,为什么这丫头就是不肯开门呢?
艾一戈突然醒悟,别是这丫头生气了,昨天公司加班,本来答应她下了班立刻就过来吃饭的,可是下班的时候彭连卿那家伙早就在公司楼下候着了,非拉着艾一戈去吃饭喝酒,当时艾一戈倒是打了电话给靳可竹说明情况,这丫头的情绪明显不对劲,可能当着彭连卿的面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生气了。
“可竹,我知道我不对,昨儿应该回来吃你亲手做的饭菜的。可是彭连卿死皮赖脸的我也没辙,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赶紧开门吧!”这时候艾一戈也明白为什么拿钥匙开不了门了,肯定是这丫头从里头反锁了。
原以为自己说两句软话,里头就会立刻把门打开,然后靳可竹就会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仿佛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可是没想到,门里头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来这丫头真的生气了。
“可竹,把门打开吧,回头再把邻居给闹出来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艾一戈低声下气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这话起了作用,还是靳可竹也担心邻居被吵出来,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条小缝,靳可竹娇嫰的小脸就在门缝后头,怯生生的说道:“你是谁啊?”
艾一戈无奈的摇头摇,心说这丫头连演戏都不会,哪有这么温柔的问一个陌生人是谁的?毫不客气的一把推房开门,靳可竹猝不及防,小脸憋得通红,却也没拦住力气远超过她的艾一戈。
“我是你的亲亲好老公咯,还能是谁?”艾一戈进去之后,立刻背手关上了房门,嬉皮笑脸的说着,然后上下打量靳可竹。小丫头今儿穿着艾一戈给她买的那条碎花棉布的睡裙,光着两只小脚丫,双手抱在胸前,⾝体仿佛还有点儿微微发抖的看着无礼的艾一戈,我见尤怜。
“你出去…我不认识你!”靳可竹声音不大,语气也有点儿畏畏缩缩的,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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