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好不好,虚伪你个脑袋,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我顾不上批驳展昭的不识货,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的清雅小祖宗埃
摇了头摇,我说:“好吧,展大人,事到如今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之所以甘心情愿坐牢,是因为想验证一件事。”
展昭问道:“哦?什么事?”
我说:“我一直在想柳蔵川是被谁劫走的,偏偏又是在柳蔵川刚从刑部要转到御史府的时候,这样尴尬的时刻,这样灵通的消息,何况护送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刻意看了展昭一眼,失败,对方睫⽑都没动一下,我继续说“居然敢在展大人头上动土,这动手的人恐怕大有来头,我猜他具有朝中背景…但也无非是两个可能,一,是受害者家属所为,二,就是…”
这比拍马庇还有效,展昭眼神深邃看我。
我不为美⾊所迷,继续说道:“展大人恐怕也明白了。那人不远千里让我来汴京为了此案,如今尚未尘埃落定反而満城风雨,更加他钦点的御史也锒铛入狱,若那人是想要替柳蔵川犯案的,怎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我不会死,而他是白清的,但是假如…”
展昭不等我说完,接口说道:“假如他真的坐视不理,任凭你被杀,那么,就证明了他就是劫走了柳蔵川之人。”
“正是。展大人可以向那人⾝上查去。”我点头。
展昭说:“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我吐一口气:“我本来是站在平地上,看世事如戏的主儿,是他推我入局的,想菗⾝谈何容易,来之前我也有准备,唯一放不下的是清雅…”
展昭轻声问:“你是想…”
我敛了笑容,后退一步,长揖到地:“展大人外刚內柔,侠义为怀,请展大人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
“你是想,万一你有不测,让我照顾…清雅?”
我点头。
展昭的神⾊忽然又有点难看,我顺理成章地转开目光:“这是我的最大心愿,让他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像其他孩子一样…”
展昭忽然说道:“凤大人,你可知道,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我转过头来:“他是我弟弟,在我眼里,比我小的都是孩子。”眼睛眨巴眨巴看他。
展昭的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你用这宗眼神看我做什么?”
我笑嘻嘻说:“展大人如此问,心底想必已经有了定论,那就不用我再说出口了。”
展昭哼了一声,忽然叹了一口气。
“长吁短叹,小心老的快。”我警告。
“你还是多操心些自己的事吧,你该是有法子保住自己的,是不是?我从未见过有人一心赴死…哦,除了柳蔵川。”展昭说道。
我说:“我当然也不是真的想死,不过一切顺其自然而已。”
“只是如此?”他到底不信。
我摸了摸脑袋,说道:“其实,我是在打赌。”
展昭说:“神秘兮兮的,是什么?”
我说:“我是在跟老天打赌,若是我输了,我就会死。”
展昭不解:“我仍就不明白,何妨说的清楚一些?”
我打一个哈欠:“此地无床,是我最大的困扰。”
展昭冷哼:“再不说,可让人打断你的腿,躺在稻草上也是好的,还有老鼠来摩按,待遇优等。”
“你这小哥,生的如花似玉,怎地心肠如此恶毒?”我向他抛一个飞眼,说道“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问的份儿上,我就大慈悲的告诉你…”展昭叹气:“我从来不知,你竟然是…”
我就知道他不会喜欢夸奖我的,虽然他没有说出口,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当机立断截住:“停,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展昭看我:“那你就少罗嗦,说,是什么赌,会赌上命,你可有几分胜算?”
“我也不知。”我悠悠然看头顶,黑漆漆一片,也没有星星,一点也不浪漫,悻悻地又低下头来。
“…”展昭无言。
我只好说道:“其实我在赌我有没有看错一个人。”
“你是说…”展昭一惊,说道“上…”
我忍不住一笑,说道:“你看,我们果然是应该合作办案的,如此心有灵犀。”
“那你是赌…”展昭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话中真正重点是“心有灵犀”这个暧昧的词,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让我的浪漫情怀又飞走。
“是啊,我是在赌他是忠的还是奷的。赌注就是我的命。”我耸耸肩头。
展昭深昅一口气,他也不忌讳此地空气不畅,不宜做如此举动。
“那你是赌他,”展昭艰涩开口“你竟然认为他是…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