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的戒指內自然不会只有⻩金,还有百余斤灵菌、上千斤法晶、珠玉不计其数。
叶枫将灵菌、法晶等物全都分给了慕容通天和上官雷霆,打劫之后自然是要分赃的,虽说二人出力不多,可叶枫也不会吝惜些许财物。
慕容通天收了一半的灵菌,奋兴得哈哈大笑,上官雷霆也不住称谢,深感跟着叶枫是个明智的选择,有了这些法晶和灵菌,他们的力量足以更进一步。
回到天宮之后,慕容通天二人急不可待的觅地静修去了。
叶枫则立刻招来方艾,将得自丁海的空间戒指丢给了他。
“收获不错,你自己看看吧。”
方艾没想到叶枫能这么快回来,接过戒指稍一查看,顿时惊得他面⾊苍白、冷汗直流…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少主恕罪,老奴报情有误,差点害了少主还好少主福缘深厚,这才能平安归来,否则老奴万死莫赎。”
看到戒指內堆积如山的⻩金,方艾并无狂喜,首先意识到的是自己的错误。
如此庞大的一批⻩金,兽形怎么可能只派一个级三剑神带几十个剑尊去押运?如果因为报情上的误差,导致叶枫三人受到任何损伤,那他方艾纵然不死,也不可能再留在剑堂了。
叶枫心中也有疑虑,但无论从哪方面观察,这方艾也不敢故意提供错误报情,害他们三人去送死。而且兽形的押运阵容确实如请报上所说的一样,并未增加強者,所以他虽然心存疑惑,却并不打算处罚方艾,但警告一下自然是免不了的…
“你无罪,⻩金确实是丁海送给我们的。”叶枫端坐于上,不动声⾊。
方艾闻言心中大为感激,⻩金得自丁海或许没错,但与丁海同行的肯定还有更多強者,少主这么说,摆明了是在替自己开脫,不想降罪于己罢了。
虽然不知道兽形增派了多少強者押运,但叶枫三人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且毫发无伤的归来,显然他们的实力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拥有如此实力却又对属下这般宽待,跟了这样的主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方艾感激涕零的叩头不已,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忠心追随叶枫,决不能再犯下类似错误…
看到方艾明显认识到错误,叶枫打算不再深究:“这批⻩金你去处理一下,兑换来的法晶应该能维持天宮一段时间的运作了,你去吧。”
打发走方艾,叶枫直奔萧白的天宮,没想到素来懒惰的萧白却去了议事大殿,似乎剑堂收到了什么消息,正在商议对策。
叶枫来到议事大殿时,所有剑堂祖师都已到齐,看到叶枫归来,多数人表情怪异,萧白、苍绝子等人更是笑得十分精彩,唯有天剑老人依旧沉稳如山:“枫儿你来得正好,坐下吧,我有话问你。”
叶枫对诸人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但察觉天剑老人语气中的一丝郑重,连忙坐下。
“枫儿,把你在天元陆大时的经历跟我们说说吧,还有什么情况是我们不了解的么?”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点头,就连萧白也是一样,平时玩世不恭的苍绝子都没有揷话…
叶枫愕然环顾众人,最后疑惑的看着萧白,眼神中的询问之意十分明显:“这是怎么个情况,我的经历你们不是早就了解了吗”
萧白略显尴尬,轻咳一声道:“呃,怎么说呢,祖师是想问你,你与兽形之间还有什么恩怨是我们不知道的。”
天剑老人点头:“不错,枫儿,你在天元所受的苦我们都理解,你忍辱负重的脾性我们也都知道,但你该明白,你的敌人就是剑堂的敌人,你有什么隐衷不妨说出来。”
叶枫心头一动:“祖师该不会以为我和兽形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众人大多狂点其头,苍绝子更是忍不住抢着开口:“岂止深仇大恨,简直是不共戴天嘛要不是这样,你怎么会先杀了丁山的宝贝儿子,紧接着就拿他弟弟开刀,还抢了他们的…”
说到最后,苍绝子竟然露出一丝不忍,笑得更加诡异了…
“我抢了什么?不就是一点⻩金么?”叶枫留了个心眼,意外获得灵菌、法晶的事情可不能再在苍绝子面前露白了,毕竟那些已经分给慕容通天二人,若是被苍绝子知道了,难保他们不会被敲闷棍、下子套什么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肖飞开口问道:“你不知道那些⻩金是兽形用来做什么的吗?”
叶枫微微头摇:“不知道,这很重要?”
叶枫的回应再正常不过,可在座诸人闻言先是一阵寂静,紧接着哄堂大笑,就连天剑老人都忍不住面露微笑…
笑了好一阵,萧白才強忍笑意:“那些⻩金是兽形未来两年的內眷开销,也就是给所有女眷、子孙的脂粉钱、零食钱,你这一手可是真够绝的,那些神者全都后院起火啦”
“神者后院起火”想想神者的女眷们集体发飙的模样,叶枫顿时満头黑线,这下兽形的热闹有得看了
苍绝子接话:“最绝的是,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是落花做的,落花的那些娘们一个赛一个的漂亮,若不是丁沐阳和丁海真的死了,保不准各大势力还以为丁山是故意向落花抛媚眼呢”
萧白接着道:“眼下兽形已经入进最⾼警戒状态,两个神者他们倒是损失得起,不过那也要看这两个神者是什么⾝份,掌门的亲儿子亲弟弟…叶枫啊,你这两记耳光扇得果然够狠”
直到所有人都止住了笑声,天剑老人这才发话:“嗯,枫儿你做得好如此一来兽形不仅实力受损,而且声誉上受到的打击更是无法估量,相信短时间內他们必然自顾不暇,再没余力像别的势力伸爪呲牙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不过,枫儿这两次做的虽然隐秘,但毕竟当时都有落花的弟子在场,难保不会露出什么风声去,我剑堂必须立刻提⾼警戒状态,以防不测。”
天剑老人虽然老辣,但毕竟也有失算的时候,兽形上下虽然草木皆兵,却并不是自顾不暇…
丁山在得知⻩金被劫、丁海战死后的第一时间下令收缩防御,所有兽形弟子不得外出,必须的曰常活动更是严加防范。
兽形內部议事堂上,包括隐居多年的兽形十二元老在內的所有神者,此刻济济一堂,一个个面⾊冷得活像冰山。
丁山⾼坐上首,冷冷的扫视着下方众人,久久不发一言。
丁山越是不开口,堂上诸人越是噤若寒蝉,谁都知道丁山的脾气,若是他暴跳如雷还就罢了,一旦他闭口不言,就意味着下属中肯定要死人了。
果不其然,当丁山的目光落在负责金矿运作的丁子航脸上的时候,火山终于爆发了:“丁子航,你还有什么遗言?”
相貌清雅略带几分文气的丁子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上的冷汗唰的流了下来:“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啊我们兽形的金矿三十年来从未遇到抢劫之事,平曰里就算派个一级剑神押运,其他势力的人无不见者辟易,哪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事啊”
“三十年未遇劫掠丁子航,你这是在向我表功咯?”丁山怒极反笑…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丁子航整张脸都快贴到地面上了,浑⾝抖得像筛糠一样。
丁山双眉猛的一挑,狠狠一挥手,一股似蟒似龙,隐隐带着龙昑般呼啸的罡风直穿大殿,猛然扑向丁子航。
丁子航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顿时被仿若实质的罡风缠住,他瘦长的⾝体犹如一只被巨蟒绞杀的猎物般蜷缩、扭曲、变形九级剑尊的实力此刻对他没有丝毫帮助,随着罡风轻轻一旋,噗的一声断成数节,带着黑⾊淤血的內脏流得満地都是…
杀掉丁子航,丁山的怒火却并没消退:“落花的內线传来消息,这次我兽形被伏击,就是落花⼲的好事那群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猎杀团所有成员集结出发,三天之內,把落花给我从天外天抹掉”
人群中为首的几人齐声应诺,悄然退出了大殿。
丁山怒视余下的众人一眼,挥了挥手,众人也缓缓倒退出了大殿。
气充斥着大殿的每个角落,殿中仅剩丁山一人,他似乎冷静了些,转头向⾝后空空如也的殿尾冷声道:“丁海的死另有元凶,我怀疑就是剑堂那些老不死的在玩鬼把戏命令;潜行团全部出动,对剑堂以及所属大小势力进行侦测,我要知道一个月內剑堂每个人的行踪”
殿尾一阵清风拂动;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遵命,主人。”
与此同时,落花神宮红莲大殿內,于羞月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紧皱着秀眉,双手拄在窗棱上遥望着⻩云沙漠的方向。
她不明白,针对兽形的这次劫杀明明做得十分保密,为什么消息会在短时间內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三个⾝份不明的家伙有意把脏水泼到她们⾝上
可她心里隐隐又不相信这个推测,因为那三个人,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狂野青年,实在不像是喜欢嫁祸于人的人。不知为什么,从⻩云沙漠回来之后,她就不时会想起他那副耝犷彪悍的样子,还有那一击绝杀的凌厉手段。
虽然至今还弄不清他究竟是什么⾝份、来历如何,但她知道,如果当时偷袭丁海的是她,那一击最多只能令丁海重伤,能不能留下他都是未知数,就更别提打成血沫了。
正在愁闷时,一名弟子急冲冲跑到殿外禀报:“主人,兽形所属猎杀团十二个分队千余人,由神者丁原率领,正分散潜入碧湖绿洲,隐隐对我落花形成钳形包围之势大长老已经发出紧急召集令,请您立刻前往雪莲殿商议应敌之法”
于羞月大惊失⾊,兽形要⼲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准备开战吗她二话不说,急忙向落花神宮最端顶的雪莲殿赶去,心里忍不住念道:“疯小子啊疯小子,你可把我落花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