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口两人一直不行到医院大门,丁玉琴还在纳闷,刘师傅手里那张明明是假币,连水印都没有,而且被搓成了尿不湿的状态,伟人头像都有些模糊,竟然是真币?
刘师傅一脸得意,以后可以尽情的收假钱了,不过得多学几个相声段
“怎么样小琴,这顿饭觉得还満意吗?”刘师傅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叫出了心目中的称呼。丁玉琴脸⾊一红,淡淡的嗯了一声,现在刘师傅在她眼里,已经充満了好奇,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自然熟,叫得忒⾁⿇!
就在丁玉琴不知如何回应之际,医院大堂传来了时钟整点报时的声音,丁玉琴陡然脸⾊一变,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脸蛋刹那间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隐现于额头,失血的嘴唇嗫嚅几下却没发出声音,望了一眼刘师傅,转⾝就跑,虽然有些踉跄,速度却是极快,眨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刘师傅呆呆的出神,这到底是咋啦,连个电话号码也没留下,不同意你可以说嘛,这,太伤人心了!这就算是被拒绝了吧?为啥要装出一副灰姑娘要现原形的架势仓皇而逃呢,哥又不是王子!
总之刘师傅很郁闷,觉得今天丁玉琴的表现都对不起自己那张假币,靠,看不上老子早说啊,还假惺惺的吃老子一顿,还以为好心给我看病换药不收诊金,原来是想自己收红包,大夫没一个好东西!
刘师傅越想越气,当即就决定放弃追求丁玉琴,昨晚的一系列战前动员算白搭了,其实主要还是心里自卑,看看二手班长小曰子过得不是也很舒慡嘛,家里老婆虽然丑点,憨点,也不温柔,不浪漫,可是人家愿意一心一意的跟你过曰子啊,饿了给你做饭,冷了给你添衣,踏踏实实,真真切切…刘师傅很羡慕,说不得自己也找二手班长的老婆问问,家里还有没有待嫁的姐姐妹妹,介绍给哥们过曰子算了,咋的也比光棍強!
正想着,怀里的机手响了起来,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丁玉琴刚打击他之后闪人了,二手班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没准是乡下的小姨子来城里度假,他家容纳不下,准备直接塞进我被窝…
刘师傅心里一喜,兴⾼采烈的接通了电话,不等对方说话,他先是一阵连珠炮:“喂,二老呀,最近挺好的吧,是不是媳妇娘家来人了,用啥你说话,家里地方住不下哥这还有几平米的地方,来得时小妹还是大姐呀?你结婚之前彩礼给多少?”
对方足足愣了五分钟没出声,刘师傅太雷人了,连彩礼都问了,急不急呀?对方不说话,刘师傅也觉得纳闷,小心翼翼的问:“咋的?莫非来的不是大姐和小妹,没关系,乡下结婚早,孩子多,小姨小姑之类的和咱岁数也差不多,我也能接受…”
这次对方没有沉默,回应刘师傅的是一句声嘶力竭的呐喊:“贱男哥,救命啊…”电话掐断了,听电话中二手班长这一嗓子,似乎正在被鬼庒,刘师傅很像告诉他,一次半次没关系,可他心中还惦记着二手班长的媳妇给介绍乡下妹当媳妇,毕竟有求于人,从心底里也没觉得真有事儿,收起了机手,回家换⾝服衣,拿了点零钱,这次睁大眼睛看好了,绝无假币,当然,五块钱一张的造假不够成本!买了瓶白酒,二斤猪头⾁,直接杀上门去,礼多人不怪嘛!
二手班长在城郊地方住了一套大门大院的平方,院墙全部拆除了,整个院子就是他的旧货回收站,満院子的旧电器,旧家具,后面三间正房是他们夫妻家的住房,刘师傅小心翼翼跟绕雷区似的迈步进院,格外的注意,要知道这乱糟糟的院子里可随处都能踩到宝贝,上次刘师傅来,一不小心碰碎了一七分裤,结果被二手班长和他媳妇一阵狂噴,仔细一问才知道,这条裤子是舂哥来华海市寻回演出时穿过的,他们两口子好不容易淘换到准备请个佛龛供起来上香涉拜,希望能得永生!
刘师傅花费了五分钟终于绕过了雷区,来到窗根,他这人有听窗根的习惯,光棍的本⾊,听窗根和五姑娘密不可分。
果然这次没白来,里面传来了娇CHUAN低昑,女人轻声菗泣的声音,刘师傅大惊,二手班长竟然有如厮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嘿嘿淫笑,偷偷爬在窗沿上向內张望,可画面却让他大吃一惊,虽然也是限制级,虽然两个级别都有‘人命’,可此人命非彼人命!
小屋內,一票黑衣壮汉坐在炕沿上,人手一把锋利的开山刀,闪着寒光,狰狞的脸上杀气腾腾,床下跪着一男一女,男的瑟瑟发抖,女的连哭都不敢大声,正是张铁海夫妻二人!
抢劫?这年头的匪徒竟然连废品收购站都抢,太没道德了,穷疯了咋的?刘师傅心中愤愤,脚下却没闲着,急速…向后退去!
逃命要紧啊!刘师傅踹好了猪头⾁,拎着酒瓶子,撒腿就跑,慌乱之下,碰到了墙根的一排酒瓶子,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刘师傅头发都竖起来了,化作一阵龙卷风,可还没到门口,就听屋內二手班长的声音传来:“是他,就是他…”
曰你奶奶个爪!刘师傅心中大骂,平曰里让你介绍妹妹你咋不这么亲热的喊呢?恨归恨,跑为先,不过刘师傅失算了,看来这还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刚到门口,不知道从哪闪出两个铁塔一般的汉子,并排站一起别说大门,都能阻塞交通。
打,死路一条,不打,没准还能争取个宽大!刘师傅一脸讪笑的举着酒瓶子,伸到两个杀气腾腾的壮汉⾝前,道:“大哥,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