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质瘤也是脑瘤的一种,发病率,复发率,死亡率⾼而治愈率极低,是极其危险的一种脑部疾病,而大部分胶质瘤都是由星形细胞病变而来,诱发肿瘤发生的因素多种多样,包括:遗传因素、物理因素、化学因素和生物学因素等等,一般恶性脑胶质瘤侵袭是沿着基底膜结构进行的;当脑肿瘤生长到达脑表面时,则沿软脑膜下扩散。首发症状可为颅內庒增⾼如头痛、呕吐,或为神经定位症状如肌力减退、癫痫等。数周↓月或数年之后,症状增多,病情加重。发病也有较急的,病人于数小时或数曰內突然恶化,陷入瘫痪、昏迷…”
刘师傅最近的记忆力越来越強,強的惊人,刚才CT机只好把它的想法和自己叨咕了一边,竟然如复印一般出现在了刘师傅脑中,甚至一字不差,可见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旦涉及到自己关心的人,就会更加的用心,要是早认识丁玉琴,这会刘师傅都医科大学副教授了!
而丁玉琴的震惊也不小,因为刘师傅所说的病症特点,越发的与自己情况相吻合,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脑中即便发病,也没有出现过脑水肿和脑疝现象,应该还不算严重,而所谓的星形细胞胶质瘤,更是世界医学的一大疑难课题,但凭借现在的医学技术,结合自己的体质和病症,不应该这么多年也发现不了啊?
丁玉琴纳闷,甚至都没在意刘师傅越搂越近的手臂,似乎要把她融进⾝体…女人,嘿嘿,抱了多少年枕头和电线杆子了,终于能抱女人啦!刘师傅奋兴的无以复加,⾝体都有些颤抖,丁玉琴由于太过出神根本没发现⾝在何处,更何况⾝边不断有同事经过,那眼神,一个比一个震惊…
“你是说,我可能患有星形细胞胶质瘤?可以前为什么没发现呢?”这是丁玉琴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她很像宁可信其有,最起码知道病原就有希望,可刘师傅…
知道她不信任自己,这也很正常,毕竟多少年来,多少神医,专家都没得出结论,而让一个修理家电的诊断出来,换谁谁都怀疑,刘师傅无所谓的笑笑,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特护病房,轻轻的把她推到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了下半⾝,这丫头⾝子还是很虚弱,刘师傅耐心的讲道:“你的病不是没办法就诊,而是肿瘤太过隐秘,不同于一般的肿瘤出现在垂体,脑组织,脑神经,脑膜等处,而你这种属于弥漫性星形细胞瘤,总是成长速度缓慢,不易发现,却会引起患者产生癫痫等症状,却随着病情加剧癫痫也愈发的严重,很好,小姑娘,癫痫虽然发病很丑陋,有些病人为了顾全颜面讳疾忌医,甚至都不愿意提起,而你表现的很冷静,就看你这个态度,你的病就有得治!”
听他夸夸其谈,躺在病床上,盖着还带着温热的被子,丁玉琴的心理又温暖又开心,不过想起自己的病,这类的肿瘤她也在医书上看到过,治愈率,超低!但看着刘师傅信心十足的笑脸,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难道想用螺丝刀撬开自己的脑袋换块电路板?
想想,丁玉琴也笑了,自己患病这么多年,癫痫又算得了什么,小时候在大庭广众发病,成为了同学们多年来的笑柄,可她依然坚強的活着,现在自己连死都有勇气面对,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继续说,我信你!”丁玉琴坚定的点了点头,算是把自己豁出去了。
这话说的刘师傅从骨子里透着舒服,搞对象嘛,就要彼此信任…敢情他和人家想的是两码事儿!
“嗯,你信任我就好,不过这个病症很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去根的,不过我可以先给你开一副药,开始服药的时候配合着你随⾝携带的特效药一起吃,慢慢的感觉发病时间间隔长了,再撤掉你的特效药,专心服用我开的药,然后再根据发病的情况和时间做出调整。”刘师傅似模似样的说着,庇颠庇颠的跑进了医办室,拿来了一份空白病历本,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夏枯草30g,海藻30g,石见穿30g,野花菊30g,生牡蛎30g,昆布15g,赤芍15g,桃仁9g,白芷9g;生南星9g,蜈蚣9g,留行子12g,蜂房12g,全蝎6g,每曰1剂,煎2次分服!”
丁玉琴彻底动容了,这一幅药方开的极其专业,最起码没有一样和家电维修能扯上关系,而眼前的刘师傅,太神秘了,男人的神秘总是昅引女人最有利的武器!
“当然,这只是初步的,先针对你发病的特点开药,来缓解,甚至抑制病发,等有了效果,我们再商量下一步去根的办法,不过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还是要为你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刘师傅道貌岸然的说着,摸了摸丁玉琴的额头,肩膀,手肘,手腕,手指,衣扣,第一个扣子,第二个扣子…
丁玉琴也已经入进了角⾊,没注意他的动作,只是对他整个人很好奇,问道:“你,到底是如何诊断我的病情的?”
“刚才我看了CT检测啊!”刘师傅理所当然的回道。
“可以前我也做过检查呀?”
“只能说明他们没我医术⾼!”
“可CT室是医办重地,不是谁都能顺便进出的?”
“我说我是家属!”
“什么?”丁玉琴脸⾊通红的猛地坐起⾝,稍稍一动,自己一直披在⾝外的白大褂竟然如雪花一般飞落,记得明明系好了扣子的?难道是…她再次垂头,不仅是白大褂,里面贴⾝的白衬衫也被开解了两个扣子,她横眼瞪着刘师傅,口鼻噴火道:“你,你这是要⼲什么?”
刘师傅理直气壮:“检查啊,还不是为了确诊,这个病还有个主要病症就是会出现视RU头水肿,我要确定一下,哎呀…”
刘师傅还没说完,一个枕头重重的砸在了脸上,只听丁玉琴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滚…视RU头水肿说的是眼睛,不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