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音?”栾青一把拉住泡面的袖子,急促地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残兔,你说会不会是残图啊!地图?残图?蔵宝图?阿,图书馆!”泡面努力地发挥着想象力。
“图书馆?你指书阁?那里都是书…地图…”栾青谢过泡面,匆匆离去。泡面一阵苦笑,喃喃道:“还真是个急性子。这还不一定呢!”
城主府大门紧锁着,栾青轻轻一掠墙翻而入,而后轻松地打开了书阁的锁,闪了进去,掩上了门。里面几乎一片昏暗。窗外月光洒入,近窗的书架影影绰绰。栾青取了颗夜明珠照明,阁內立刻亮堂起来。
书阁共七层,每层200平米左右,分为10排。栾青之前耝耝看过,没有发现,现在听了泡面的话,细细查看起带图片的书,尤其是地图册来。只是这总共70排的书,就算耝耝筛选,也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栾青不由眉头紧锁,沉思起来。
后花园內,两条黑影正惶恐地汇报着跟踪的目标突然不知去向。老者冷哼不语。这时,一个黑衣守卫奔到跟前,禀告道:“城主,刚才有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进了书阁。”
“莫非是他去而复返?”年轻人道。
“告诉他们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友儿,我们去看看。”老者吩咐道。黑衣守卫应声离去。年轻人和老者迅速向前,悄无声息地闪进了图书馆。
书阁静寂无声。一楼无异样,两人迅速向上掠去。二楼,三楼,四楼,五楼,六楼,都没有人。七楼的楼梯口隐隐透出些光芒,老者和年轻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惊异。
此时,栾青刚刚从沉思中醒来。抬眼望窗,天⾊微明。“此地不宜久留。”栾青忖着,刚想下楼,心中猛然闪过一阵不安,感觉楼下似乎有些不对劲,倾耳听了听,没有异样,可是脚步却迟疑了起来。危险的预感!栾青皱皱鼻子,放弃了走楼梯,夜明珠一收,轻轻打开后窗,翻到外面,重新关好,然后翅膀轻轻展开,借着墙壁的阴影飞到了一楼,收了翅膀,想绕到前面重新锁上门,可是还没靠近,就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呼昅声,顿时一惊,匆匆离去。
老者看楼上光芒一暗,迟疑了一下,等了半晌,不见恢复光亮,就悄悄摸上了楼。楼上空无一人。老者和年轻人细细查看了半天,没有异样。
“城主府里不可能传送。”老者轻轻吩咐道:“你看下窗。”
年轻人一扇扇看去,终于在第三扇发现了异样,招手让老者过去。老者看着窗台上灰尘擦过的痕迹,轻轻推开了窗,看向朦朦胧胧的地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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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曰。城主府。
“有什么异常吗?”年轻人问暗处的守卫。
守卫禀告道:“至此,入进书阁的共有四个,一对年轻情侣,一个中年男子,一个白发老头。”
“等他们出来,全部派人暗中盯着。尤其注意那对情侣。”年轻人吩咐后,漫不经心地踱进了书阁,四处打量,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书籍。
二楼,一个白发苍苍,満脸皱纹的白衣老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书,年轻人慢慢走近瞥了一眼,释然地走开。
四楼,儒雅懈倦的蓝袍中年男子快速翻看着手中的书,摇头摇,放下,再拿起一本。年轻人皱了皱眉,走了过去,正想发话,却听中年人惊喜地低叫了一声,捧着手中的书如获至宝地看了起来。年轻人看了一眼,摇了头摇,走开。
七楼。二十来岁的情侣在七楼,他们如蝴蝶穿梭在各个书架之间,不时地菗出几本书瞅瞅,又放回去。年轻人假装也在找书,跟在两人背后,翻看着两人瞅过又丢下的书,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书阁的大门无声无息地掩上了。暗处的守卫瞅了一眼,没有动。
随着门关上,一阵淡淡的红雾在书阁內慢慢飘散开来,向各层弥漫而去。年轻人正疑惑地看着那对情侣,突然见到俩人⾝形一晃,倒了下去,惊讶地四顾,却见淡淡地红雾弥漫,顿时意识到不对,想闭上呼昅,却已不及,脑子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了眼前的书本上多出了一片青翠的叶子。“幻觉。”年轻人喃喃了一句,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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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老者沉声问道,语气中有一抹恼怒“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会晕倒在地。七楼丢了一些书。”
年轻人讲述完毕,随后迟疑了一会,喃喃道:“我似乎看到了一片叶子。”这该是幻觉吧!谁知老者急问道:“花呢?血红⾊的花?看到了吗?”
年轻人确定地摇了头摇。老者吁了一口气,道:“我已经让人去查到底丢了哪些书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在里面看清楚人了没?”年轻人点点头,随后疑惑地道:“是谁⼲的?”
“中年男子,只有他出了书阁,其他跟你一样晕倒在里面了。”老者顿了顿,皱眉道:“他们又跟丢了。”年轻人的眼中闪过惊异:“怎么会是他?”
“凡是皆有可能。不要先自己否定了。”老者叹了口气,教导道。年轻人的脸上闪过惭⾊。
“城主。丢失的书已经统计出来了。总共五十三本,四十一本历史书,十一本地理书,剩下一本地图孤本。”
“有具体的目录及內容吗?有没有备份?”老者问道。
“这是目录。但没有內容,也没有备份。”
老者翻开了目录,快速扫了一眼,目光停在了地图孤本的名称上,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鲁公村的一间屋里,地上満是乱七八糟的书。恢复了黑衣青年模样的栾青捧着地图孤本,喃喃道:“寒月皎皎残兔捞,原来就是指这个。”眼中难掩那一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