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三年的时间,”侯君集站在⾼昌王文泰的面前手指,自信満満地冲文泰说道:“我就能为大王练出一支比大唐军队还要強悍十倍的勇士,帮大王带着他们,杀入长安城,坐拥中原之主。”
来到⾼昌的第二天,侯君集便领着残剑,得到了⾼昌王的接见,当着⾼昌王的面,侯君集便说出了这般大逆之言。
“侯将军的本领,本王自是相信得过,这也是本王肯接见侯将军的原因。”文泰端起茶碗看了侯君集一眼,道:“只是,本王想知道,一个大唐朝最忠诚的勇士,怎会做出此般决定?侯将军拿什么让本王来相信你?”
面对眼前这个曾让无数西域人胆寒的唐朝大将,⾼昌王一并不敢真的相信,小心使得万年船,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苦⾁之计?中原人最爱玩的,便是这些阴谋手段了。
“家破人亡,没路之人,在侯某踏出大唐境域的那一刻起,侯某便已不再是大唐之人,”侯君集紧握着拳头,显是又想到了长安城的那一段光景,遂看着文泰说道:“侯某逃出长安城时,便曾发过宏愿,他曰回长安,手戮仇人血,大王若是不信,侯某这便告辞,西域诸国,总有我侯君集容⾝之地。”
说完,侯君集向文泰拱了下手,转⾝便作欲走之势。
“哎,侯将军慢走,此事关系重大。侯将军可能容缓本王思量一二,再作答复?”文泰挥手将侯君集叫住,轻笑着向侯君集说道。
“如此,侯某就多谢大王了,大王事忙,侯某先告退了。”冲文泰拱手行了一礼,之后侯君集便领着残剑一起,出了文泰的大殿。
“老爷。”出了殿门。残剑紧走两步。跟上侯君集地⾝形,轻声向他问道:“这个⾼昌王行事这般地拖延,会不会是想把老爷的行踪告知大唐,拿老爷回去?”
“不会,”侯君集看了残剑一眼,面无表情地向残剑说道:“文泰是个多疑之人,且心中又有若大的野心。早有犯侵大唐之念,只是手中无可战兵,国力且不繁盛,一直都没有机会而已,而我们,就是他的机会。此番文泰拖延,怕是派人去查探咱们的老底去了。待他的探子回来之时,便是咱们在这⾼昌立稳脚跟之曰。”
大雨阻路。侯君集被大唐通缉的事情还没有传到西域各国。⾼昌王不信他自也是情理之中,侯君集并不觉得意外,不过。侯君集相信,文泰并不会让他离开。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于自己,侯君集一直都很自信。
“国力不盛,怎可兴兵事之举?老爷,咱们是不是来错了?”残剑看了他们家老爷一眼,不知侯君集为何会选择此地安⾝。
“国力不盛,便不可兴兵吗?”侯君集依然迈着他的步子,轻声向残剑说道:“想想以前地突厥利,兴兵攻打长安之时,他地国力便充足吗?只要有了英勇无敌地士兵,没有粮草,没有女人,去大唐抢来便是,以战养战之法,古来有之,不足为奇。”
“老爷说得是。”残剑颔首轻应了一声,跟在侯君集的⾝后,不再言语。
“丞相对此事怎么看?这侯君集,可信吗?”侯君集主仆刚出了殿门儿,在大殿的內侧便走出一人来,文泰看了他一眼,轻声地向他问道。
“回陛下,”⾼昌国的第二把手,大丞相屈义夫,拱手向文泰施了一礼,轻声言道:“这件事情,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底数,又何必来问较臣下?”
“呵呵,就是不知丞相所思,是否与本王心中所想一致?”文泰轻笑着伸手请屈义夫在一旁的椅上坐下,开口向屈义夫问道。
“大唐的君主不是一个傻瓜,断是不会派侯君集这样的大将来试探咱们这⾼昌小国,”屈义夫看了文泰一眼,道:“所以,臣下相信侯君集所言,他应是已经反出了大唐。而且,以侯君集地能力,三年的时间,他确是可为陛下练出一支精兵来,得侯君集,大王的宏愿,有望矣。”
“呃,呵呵,”文泰轻笑了笑,赞赏地看了屈义夫一眼,轻喝了一口茶水,开声言道:“英雄所见略同,对这侯君集的才能,本王也是爱惜的紧,不过到底要不要收留侯君集,还要看大唐那边的消锨否准确。”
“陛下所虑甚是,”屈义夫轻向文泰拱着手附和了一句。
“今年大唐定是犯了天威,先是大旱,后又是大涝,现在又有一绝世之将判逃至我⾼昌国,丞相你说,这是不是预视着我⾼昌国的气运已到,苍天也特来相助?”文泰的脸上有些狂热,⾼昌地环境一向恶劣,地域又极为贫瘠,对于大唐地那片肥沃之地,他可是眼红得很。
“天佑⾼昌,天佑陛下,不过,”屈义夫见他们家大王有些忘形,便在一边儿小声地劝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唐虽有天惩,却还远远不是我⾼昌所能敌,大王行事,还须三思而定。”
“而且,大王莫要忘了那‘柳氏水车’,”看了文泰一眼,屈义夫轻声说道:“‘柳氏水车’虽然也解决我⾼昌的常旱之态,不过大唐受益却是更多。还有那‘柳氏耕犁’,‘柳氏肥坊’,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強国富国地无上宝贝,大唐有柳一条这样的大才之人存在,陛下还是小心些好。”
“嗯,丞相所言极是,是本王有些自大了,”文泰轻点了点头,以大唐的广疆沃域,再加上柳一条所造出的那些有利农具,更是犹如一只添了双翅的猛虎,除非他们年年都能遇上今年这般的天灾,否则他们就是不想強大起来,也难。
自从从大唐偷偷地引进了一批‘柳氏耕犁’和‘柳氏水车’后,⾼昌国今年一季的收成,比竟往年提⾼了近五成,对这些农具的大巨作用,他们自也是清楚得很。所以,对于能够造出这些东西的柳一条,他们也是既欢喜,又惧怕,大唐有这样的人物,实不是他们⾼昌之福。
不过既始如此,对柳一条这个只是木匠的平民,他们也并没有多少的敌意,毕竟,柳一条造出的这些农具,受益的不仅仅是大唐一国而已。就像是那些郎中一样,不仅可以救人,也可以救已。
“皇上,乾儿就要回来了吗?”长孙皇后亲自给李世民端递了一碗冰镇酸梅汤,然后轻坐在李世民的旁边,温声地向李世民问道。
近半月没见李承乾,长孙皇后心里边儿早已是牵挂不已。
“呵呵,皇后有些心急了,援助的钦差朕刚出派去,太子要回来,怕还要再等上几曰方可。”轻喝了一口酸梅汤,李世民轻笑着向长孙皇后说道:“太子此去,虽然遭遇了一些意外,不过比起此行的收获来,却也是不值一提。”
把汤碗放到桌上,李世民看了长孙皇后一眼,轻声说道:“观太子这半月来在豫中的举动,沉稳有条,行事有度,颇有大将之风,比起以前,太子他,确实是已经长大了。”
儿子长了本事,李世民这个当爹的,心里边儿自也是欢快了许多,毕竟,在此以前,为了太子的事情,他这个明君可是没少操心。
“乾儿从小就聪明异常,以前行事莽撞,也只是缺乏磨练,皇上应多给他些机会才是。”长孙皇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端起桌上的酸梅汤,也轻轻地喝了一口。
“皇后的心思,朕都明白,”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轻笑了笑,道:“此次的豫中水灾,除了那些不幸被淹之人,再没有人为了疫病而亡,太子此行,可谓是功不可没,等太子回来,朕自是会对他进行封赏。”
“嗯,还有那柳一条,献方有功,朕也不会亏待于他,他既是不想为官,那朕就多赏赐他一些财宝便是,还有他在三原的那个炭矿,朕也不再追究,并免他十年的赋税。想来他定是不会反对。”想起柳一条那小子一向爱财,李世民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皇上英明,”长孙皇后微微颔首,轻笑着向李世民说道:“这次水灾能够这般安稳度过,实是大唐万民之福,待乾儿从豫中回来,皇上不若带着朝臣去祭祀一下天地,以慰黎民?”
“嗯,皇后所言极是,朕心中也亦是有些打算,连续两次天灾,是该去为万民祭祀一下天地了。”李世民看着外面的万里晴空,轻声向长孙皇后说道…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不过却也多是庸人自扰,想开了,看透了,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