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昑尴尬不已,怎么可能说给他听,抓住机会转移了话题,看雨要停,立刻提议回去总坛:“林胜南还是擂主呢!怎可以像独孤清绝那么不负责任?!”
三个一路往回,凤箫昑突然想起什么,肆无忌惮地说:“你们两个如果想得第一,一定要在雨天向我挑战啊,我怕淋湿,肯定会输!”
“这是什么话?!”洪瀚抒林胜南看她一脸正经,立即头摇晃手“这种事情,只有小人做!”胜南连声道:“凤姑娘,其实,下雨天,你该试着在雨里走了,你刚才也看见了,没有任何人撑伞…”
洪瀚抒突道:“胜南,我们三个太见外,不该这样少侠姑娘山主地乱叫,这样,我们结义金兰如何?”“好,我又多了两个兄弟了!”胜南有些⾼兴。
“慢!我是女子啊!还有,怎么称呼啊,谁最大,谁最小?”
“我十七。”胜南说。
“我十八。”洪瀚抒喜道。
“我…我十九。”凤箫昑连忙扯谎。
“谁相信,你无赖啊,你才十五!乖乖做老三吧!”胜南赶紧揭穿。
凤箫昑只得服气:“那叫你们什么,叫大哥二哥,还是老大二老,还是老洪老林?”
“随便你啊,不出格就行!”瀚抒笑着,突然心中大奇:我跟她结什么义?
三人结拜之后,在路上老远看见江晗,凤箫昑立刻选择换路走,瀚抒问她为何,凤箫昑忿忿:“碰上了一个讨厌至极的人!”
“换一条路,也许碰见更讨厌的呢?”胜南说完,就被瞪了两眼。
瀚抒一路问凤箫昑年龄与生曰,凤箫昑说了,洪瀚抒听到那曰子,心道:这曰子好熟…
胜南不噤想起玉泽来,现在离中秋还有几个月,他能否在中秋前与她重逢呢?现在,拦在前面的,还有两件事,一是比武,二是与弟弟再见,之后,可能还要去短刀谷、抗金,玉泽,你就这样,跟着一个江湖人,四处漂流么?
心里很难受,就像明知这件事永远也做不完,可能也不会有多少人理解,可是却停不了希望和热情。
走到另一条路上,箫昑看见有烤红薯卖,激动地冲上去掏钱就买,可是人群太长,凤箫昑虽然是第一名,也没有私权,乖乖在后面等,等了许久才到自己,刚伸手去接那三个,就立刻被人用左手接了去,凤箫昑见他用左手接,心念一动,抬头一看,正是独孤清绝,不由得怒道:“这三个红薯是我的!”独孤清绝一言不发,在每个红薯上咬了一口,凤箫昑气道:“林胜南你个乌鸦嘴!”转头就走。
洪瀚抒和林胜南都心想难得一次凤箫昑占理,这独孤清绝,个性也太奇怪了些,胜南猜测,那木芙蓉花和这烤红薯,可能都是独孤清绝心头,最⼲净纯洁的角落吧…
重新站在擂台上,捍卫第六这个名次,为荣耀,为期待,为梦想,为一切关心和爱他的人…
石中庸在偏席看着,发现众人对这个初入江湖的少年已经开始信服和推崇,短短六天时间,饮恨刀易主已成定居,笑道:“五津,他也很有抗金领袖的风范啊,不出几年,应该可以在江湖上⼲出一番事业。”五津点点头:“可是盟主的位置,不可以给他,以免有人说他靠着⾝世,不利于他闯荡江湖,唉,⾝世差,难以闯荡江湖,⾝世好,还是很难…”徐辕道:“其实现在决出的名次里,独孤清绝的陌生、厉风行的富有、叶文暄的背景、宋恒的家世都有人反对,而那凤箫昑,投机取巧,而且还是女子…”
“女子又怎样?我看今年的前五十名里面,女子有一席之地呢!金士缘的女儿金陵,祁连山宇文白,天山派石磊,路南的陆怡,慕容山庄的女主人,还有我家年龄虽小不让须眉的闻因!”五津得意道。
“你其实就是想说最后一个啊!可是闻因才七岁啊,还不算是女子…”徐辕笑道,柳五津大怒,吹胡子瞪眼睛:“天骄你忘恩负义,你记得啊,几年前你在金国的时候,有一次负了伤觉得无聊,是谁把女儿带过去给你玩的,结果你捏她脸捏了一千三百二十一次,把她脸捏大了!”徐辕大笑道:“闻因还真的这么记仇啊!那我该怎么办,回报你们父女两个?!”五津笑道:“当然,你要记得,等她长大了娶她当你云雾山女主人!”徐辕算了算,傻傻地说:“好像差了十二岁,还是有可能的呵呵。”
转眼,云又将太阳遮住,天再度变灰暗,石磊抬头看天:“看来还要下雨。”沈依然好是开心:“太好了!”瀚抒回看箫昑,她已经脫了外衣罩在头上:“天啊,千万别下,千万别淋我…”
金陵在后头看见凤箫昑古怪举动,小声道:“好奇怪,那个凤箫昑在⼲什么?”厉风行专注往台上看:“她不就是个傻子么!”叶文暄道:“她好像在祈祷雨快点下吧!双手合十地求雨呢!”
“可能是吧。”金陵话音刚落,觉得脸上一凉,雨点很冰很舒服,她笑道:“还真是灵,这雨刚刚僵着下不来,她一祈祷就下了,唉?她人呢?”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凤箫昑蜷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瀚抒脫下披风来护她,沈依然笑道:“你有病啊!这么点雨!”凤箫昑白了她一眼,慢慢站起,宇文白见她似乎怕雨,想起什么,离场而去。
这时,却见江晗一步步上台,他脸上尽是轻蔑之⾊,陆怡心急如焚,陆凭也已经到场,一脸痛心握紧女儿的手。林胜南心中虽然恨他,却出于礼貌向他行了江湖礼,谁料江晗哼了一声:“你配同我打么!?”四座皆惊,柳五津气到差点掀桌子,陆怡一急,几乎挣脫开父亲的手,凤箫昑怒道:“他才不配挑战胜南!”但江晗举动令人吃惊…他转过⾝,大声道:“我挑战第一名,凤箫昑!”